宁媛迟疑着看向楼上:“乔叔,你说实话,我这次减免租金,是不是……是不是……”
乔市长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小宁啊,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手里握着的资金,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就行了!”
宁媛看着乔市长,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她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像燃烧着两簇小火苗:“那是当然!咱们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只要是对的事儿,我肯定撸起袖子,干就完了!”
她也没啥好后悔的,虽然磕磕巴巴的,但刚才已经把关于半导体的想法都说了!
她无法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纵观全局,但自己能做一点是一点,能拼一把是一把,哪怕失败,她也拼过了!
宁媛和乔市长相视而笑,他们一起向门外走去,走进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就像从历史走向未来。
……
东湖宾馆的房间里。
中年秘书给老人家递过去一份文件:“这是老荣递交的报告,相当于400多万人民币的美金已经从国外电汇进来了。“
老人家放下茶杯,看着文件摇摇头:“他这是不愿占公家便宜,一家子都是倔驴。”
他沧桑的双眼看向窗外的蓝天,轻叹一声:“不能让隐蔽战线上拼命的娃儿们,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中年秘书沉稳恭敬地回答:“您老放心,一切会安排妥当,绝不让我们的战士流血又流泪。”
老人家缓缓地走到窗边,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又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吊车挥舞着长臂。
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如同蚂蚁般穿梭其中,机械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老人深沉的目光越过这片繁忙的景象,投向了更远的地方,海的那一边,是波澜迭起的东方明珠。
……
港府
晨曦微露,偏远的大浦区香蕉林里的清晨总是带着独特的湿润气息。
蕉农陈阿土五十出头,哼着粤语小调,肩上扛着两桶沉甸甸的农家肥,踏着露水前行。
这片香蕉林是他的全部家当,每天天不亮就得来施肥。
他走到一棵香蕉树前,正准备放下肩上的担子,脚下却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陈阿土低头一看,一截白色的布料映入眼帘。
“搞咩啊?哪个衰仔,把垃圾扔我田里!”。
他骂骂咧咧地弯腰想捡起那块布料。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块布料时,陈阿土忽然发现那是一件浴袍的衣角。
陈阿土顺着浴袍拉了一下,露出了一只惨白的脚。
陈阿土的心猛地一跳,手中的粪桶重重地砸在地上,黑褐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他没有在意,目光顺着那双脚向上移动。
白色的浴袍,被晨露浸湿,紧贴在一具人体上。
再往上——
“啊!”陈阿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眼睛大睁,瞳孔扩散,嘴巴张得老大,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惧。
脖子上缠绕着一条浴袍带子,深深勒进了皮肉里,留下一道紫黑色的痕迹。
陈阿土吓得魂飞魄散:“啊——死人啦!有死人!”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香蕉林,一路狂奔:“救命啊,杀人啦!有人杀人了!救命啊——”
男人惊恐的声音在寂静的香蕉林中回荡。
半小时后,大浦区警署的警笛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三辆警车和一辆法医车停在香蕉林的入口处。
警戒线迅速拉起,穿着制服的警察封锁了蕉林现场。
……
三天后
o记总部。
周焰看完手里的电报。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根烟,顺势把电报烧了,扔在烟灰缸里。
烟雾缭绕中,他深邃的眼神里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情绪。
爆c和其他几个手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焰。
这些天,周SIR的气压低得吓人,比台风过境还可怕。
倒霉的不光是那些帮派分子,还有他们这些可怜的手下。
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周SIR已经很久没请客了!
爆c的目光落在一张烫金的请帖上,忽然福至心灵——
“周SIR,是不是因为宁七结婚的事儿?这请帖都送到您面前来了,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太过分了!兄弟们,咱们是不是得帮周SIR出口气?”
周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是宁秉安送来的。怎么,你们打算去套他麻袋?还是把他绑了沉海?”
爆c等人瞬间僵住,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宁秉安现在可是媒体的宠儿,宁家七小姐的未婚夫,拉屎都有闪光灯跟着拍。
真要动了他,明天港府的狗仔队绝对能把他们挖出来!
到时候铺天盖地的八卦新闻不知道要编成什么样。
别说周SIR脸上无光,他们这些探长和探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焰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俊脸更显冷峻:“行了,办不了的事少废话,查案!”
说着,他“啪”地一声将一份文件丢在他们面前,厚厚的一沓,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马的RAb银行的一个高管死了,死者是男性,被他浴袍的腰带勒死,尸体在大埔的一个蕉林里发现的,这是一宗典型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