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卞喜就是个混账畜生,黑白不分,再跟着他,迟早把自己搭进去,您还是随我们走吧!”
队正急言,末了一众人带着袁弘强行离营而去,卞喜听到动静,追赶出来,顿时气恨:“来人,给我追上去,宰了这群混账!”
将令威压,其它兵士不敢忤逆,只能上马追赶,袁弘知道自己已经犯了大错,若是他一人,死就死了,也算还大都督的恩情,可麾下这几十个亲兵却是无罪,想到这,袁弘带着一众亲兵夺路狂奔,谁成想迎面碰上于达。
于达的探路小校见此,即刻示警,旋即一队轻骑杀来,袁弘为保性命,只得带人下了小道,向西逃去。
当卞喜追来看到于达部,他离开勒马止行,麾下兵士也都一副抵御的态势,而后卞喜怒声:“于将军,你不待在南安郡城?跑这里作甚?”
“卞将军,同为东州军,你如何这般防备本将?”
于达拍马上来,瞧着他淡然无事的模样,卞喜心中不快:“于将军,之前粮草的好意,末将心领了,日后定然回报,只是眼下你率部来此,让末将心中惶恐!”
“哈哈哈!”于达笑声:“听闻你败于北安军,本将立刻带兵前来,为你夺面立威,不然北安军得寸进尺,今后立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你…”
卞喜虽然听出于达话里深处的嘲讽之意,可是事实如此,他根本无从反驳,而于达身旁的谢桥赶紧出声:“卞将军,方才那一小队骑兵好像是你麾下副将袁弘,他怎么行的那般匆忙,我等还以是北安军的探子呢!”
“不要提那个该死的畜生!”卞喜唾骂,于达、谢桥相识一看,知晓其中有事,十有八九是袁弘谏言,被卞喜驳回,惹来惩治,袁弘不忍逃离。
想到这,于达不再这些琐事上耗费,他的目的就是要挤走卞喜,故而稳声之后,于达道:“既然卞将军先锋营接连败战,为保南安郡防备,本将留下谢桥助你在此防守!”
“于将军好意,末将…”
“就这么定了!”于达半笑半令,让卞喜不敢强硬还话,毕竟于达是他的上阶,若是贸然违抗,只会让于达揪住口舌。
随后卞喜与谢桥同回淮村先锋营盘,谢桥一到此地,立刻分扎营地,由于卞喜所部散的散,败的败,余下兵士心不齐,面对谢桥的一通安置,他的营盘看似掌控在自己手中,实则已经易主,对于这个结果,卞喜真是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先锋营盘的外围,谢桥军帐就在东向位,当他安置好本部将士后,就寻思下一步的计划,越早赶走卞喜,让他滚回禹城,事态就对于达越有利。
“参军大人,方才卞喜的亲兵冲了咱们的人!”
听得令兵来报,谢桥皱眉:“这个卞喜,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将不给你留脸!”
营门方向,负责换防的谢桥本部兵士与卞喜的兵士发生纠葛,卞喜的亲兵路过,自然惩治谢桥的人,吵闹中,谢桥的督军队奔来,不论罪由,直接把闹事的人全都抓起来,可真在刑罚时,卞喜的亲兵糟了罪。
当卞喜闻知赶来,看到自己的部下鼻青脸肿,他顿时怒声,可谢桥却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卞将军,麾下换防不利,若是在战时这样,咱们的营盘可就危险了,所以属下只能代为管教,若是将军觉得不合适,属下愿意接受将军惩治!”
一番话说的卞喜憋气胸中,末了他只能道:“谢桥,咱们走着瞧!”
“将军慢走,属下不送!”
目观卞喜的背影,谢桥冷笑:“你个愚蠢的莽夫!”
南安县东的荒林野地中,袁弘带着几十个亲兵游荡无定,待夜幕降临,他们又冷又饿,袁弘叹息:“唉,你们这是做什么?活生生把自己给带入死路!”
“将军,那卞喜算什么玩意儿,明明是自己的妄为自大惹出败战,却接二连三惩治于您,就算您受的了,我们也受不了!”
“是啊将军,昨日之战,您难道没有发现,右翼的弟兄根本就是在弱战,真要硬打冲击,南安县早就被我们攻下来了!”
“弱战?”袁弘闻此一惊,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注意到昨日的战况如何,思忖中,袁弘定下心来:“尔等强行救我,已经违反军规,若是回去,必然亡命,所以你们暂且避祸,容我亲自会禹城,向大都督请罪,只要大都督令下,哪怕削我职权,也能够给你们留下一条路可走!”
“将军,你何必呢?”亲兵众说,只是袁弘已定心性,当即拨马,向东奔去.
余家堡。
花铁梨把战况回报给庄非后,庄非嘲弄道:“这卞喜莫不是脑子叫驴踢了,自己明明没有那份本事,却还要执意攻击南安县,简直可笑!”
“士郎大人,除了卞喜夜袭失败,末将与赵校尉前后夹击,更俘虏了不少人,当时末将建议宰了那些东州兵,可是赵校尉断然拒绝!”
“拒绝?”庄非疑声:“他难道想招收那些东州崽子,以扩大本部兵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庄非压下:“不会,眼下情况不明,赵源这么做,就是刻意与东州军作对,他不是糊涂人,应该明白轻重!”
但是为保万一,庄非决定在走一趟南安县,只是在他到之前,赵源已经得知毛云暗作的事。
“你怎敢胡乱怂恿那些人,你可知那样的后果?”
赵源怒声,可毛云却反声道:“那些东州军屡屡犯我们,眼下既然有人愿意去做这事,咱们干嘛不利用,若是真能宰掉卞喜,即彰显那些降兵的归顺之心,壮大我们的实力,又能威慑东州军,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校尉,算着时间该出兵了,只要他们火号一起,咱们将杀过去,绝对能击溃东州军先锋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