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说法。
后来,因为轻易相信别人,被人揪着鼻子转了几圈。
也因为自己善意的无知,给身边人带来了不少麻烦。
如今,我依然相信这个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可是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了,我不得不告诉自己:不要有坑害别人的想法和做法,但是要时刻保持清醒,避免被人牵了鼻子。
我的手中没有矛,却始终拿着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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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李晓亮是矛盾的,一手持矛、一手举盾。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坐在王东家二楼的客厅里,不知不觉冰箱里的啤酒要喝完了,在李晓亮的强烈要求、再三恳求下,王东安排保姆大半夜炸了花生米。
我们无法轻易分辨出一个醉鬼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李晓亮迷离着双眼、红着脸仰头靠在沙发上,说:“老五,我知道这次你看不起我,可是你想过我吗?别人搞对象都是亲密无间、卿卿我我的,我呢?我跟李雪谈恋爱快一年了吧?手都没拉过,不是我不想,是我拉不到,她躲我。”
王东冷笑了一声,说:“这就是你把李雪绿了的原因?”
李晓亮说:“我确实有些过火了,这下好了,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让你看了我的笑话。”
王东说:“我不看你的笑话,这也不是笑话,你别想多了,我确实是纨绔子弟、是花花公子,可是我有底线、我有原则,我身边的女生也确实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我做错了吗?我有伤害谁吗?每次我都会跟那些女生说:我只是交女朋友,不是找老婆,愿意就来不愿意就算。我做不到老二、老三那样专情,可是我也做不到你这样,你就别在意我的看法了,没用。”
王东说完,李晓亮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好久没有说话,我说:“不早了,回屋睡觉吧。”
李晓亮说:“是啊,我没有你挥金如土的实力、也没有老二、老三能耐住寂寞的能力,废了,我感觉自己快废了,你们不知道这半个多月那女的给我打了多少电话,最毒妇人心啊,亏我还给她买了几千块钱的东西。”
我说:“都会过去的,再说这不也就结束了吗?开学好好上学,好好对李雪就好了。”
李晓亮苦笑,说:“我白天得给那个贱人送吃喝、帮她洗衣服,晚上像个狗一样跑来借宿,说好的出海游玩我也去不了了。”
王东抬起头,鄙夷的瞥了一眼他,说:“像个狗一样跑来借宿?李晓亮,还没有谁看不起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等李晓亮说话,我跟王东说:“老五,时间不早了,回屋休息吧,明天我得去市里买身衣服,下午没事了你带我去练练开车。”
李晓亮还想说什么,王东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站起身对我们说:“正好,二楼三间房你们自己分,我上楼睡觉了。”
说完王东头也不回就上楼了,我也从沙发上起来,说:“我睡最里面那间,剩下的两间房你俩分,老大,睡觉去吧。”
李晓亮依旧是头靠着沙发后背,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哼哼唧唧,我冲老六使个眼色,说:“‘大壮同志’,把老大扶进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老六我俩到商场买了衣服,下午准备练车。
本以为王东会让我用他那辆凯迪拉克练手,没想到我们从市里回来的时候,王东家门口停着一辆现代车,说是陪练专用车,副驾驶有刹车的那种。
整个下午的时间,王东都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老六坐在后排,我练习驾驶,在宽阔的沿海公路上,车子忽快忽慢,惹的后面来车使劲鸣笛表示不满,练了几个小时,腿脚失去知觉之前就再也不想练了,只能说是初步找到了开车的感觉,碰见路窄或者车多,还是不敢开。
停下车子往家走的时候,王东滔滔不绝地跟我们讲驾驶的快乐,什么超车有快感、手握方向盘有安全感、旁边坐个妹子会性感….等等等。
进了王东家的院子,他家的保姆李婶在院子里修剪花圃,看到我们进去,说了声:“王东回来了。”
随后就听到二楼有人喊我,我抬头一看,是张建国从窗户里看到我们,在喊我。
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低声问王东:“你不是说他们出国了吗,怎么会在你家?”
王东低着头往屋内走去,说:“确实是出国了啊,我哪知道他们今天就回来了?”
老六我们三个相跟着进了屋子,从室外进屋子、从一楼到二楼,我们三个都没有再说话。
二楼的客厅里,只有王东的父亲和张建国两个人在,茶几上摆着茶壶、茶杯、点心,我看了一眼张建国,说:“张伯伯好,王叔叔好。”
王东的父亲王大用笑呵呵地问我们:“车练的怎么样了?能自己上路了吗?”
王东不作声、老六也不作声,我尴尬的笑笑,说:“这才练了一会儿,还不敢开车上路。”
张建国打量了我一番,说:“那就多练练,早点学会开车是好事儿。”
我打心底里不排斥张建国,只是不想跟他走的太近,总想着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样我心里可能会舒服很多,可是那一刻,我无处可去,只能呆呆的站在王东家二楼的客厅里,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离开我和父亲以后选择的这个男人。
她为什么会找到张建国?张建国为什么会娶了她?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吗?
张建国见我们三个站在一旁,摆摆手说:“别站着呀,坐,我们今天刚从韩国回来,有些事正好问问你们年轻人。”
我们各自找位置坐好,张建国说:“你们准备出海玩?”
王东点点头,说:“是的董事长,准备出去玩两天。”
张建国摇摇头,说:“出去玩,我们不反对,但是不能在海上过夜,太危险。”
王东看了张建国一眼,又看向我,说:“我都答应老三,玩两天一宿了。”
张建国坚定地说:“答应了谁也不行,晚上的时候,船必须停在码头上。”
我说:“王东,能去就去,不能去就算了,咱也没说一定要出海。”
王东父亲说:“真想出海玩,等下个假期,让你们跟个短线,个把月的时间来回,这次就算了,晚上的海面太危险了。”
王东垂头丧气地说:“那就一天吧,只能早些出去了,还想着看日出呢。”
王东父亲和张建国对视了一下,说:“王东,你和路阳你俩跟我去车上搬点东西,走。”
王东的表情是想拒绝的,但是他爸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后,麻利地起身拉着老六下楼了,二楼那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张建国我们两个人,看到王东父亲的那个眼色后,我打消了下楼帮忙的想法,这是张建国安排的吧,我在心里冷笑一下,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没动,心想:他们还当我是小孩子。
张建国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怎么?不自在?”
我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有呀。”
张建国笑着摇摇头,说:“跟你说两件事。”
我疑惑地说道:“跟我说?说什么?”
张建国说:“开学后那个梁涛应该就出院回学校了,他不惹你,你不许主动找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个啊?
我大咧咧的笑着说:“我不是惹事的人啊,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张建国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掏出一根烟用力扔向我,说:“你还不是惹事的人?这事不算小。”
我拿着那根烟放在鼻孔下用力的吸了几下,没有点着,说:“放心,我有底线,也能守住。”
张建国自己点了一根抽着,说:“第二个事儿嘛,往年你的生日怎么过的?今年的生日伯伯给你安排吧,怎么样?”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的生日是阴历十月初六,还有两个多月呢,他记得我生日?更何况,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对过生日越来越抵触,好像是从高中开始我就不过生日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父亲也没勉强我。
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