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三种人。
第一种,聪明人。
遇事不用教,自己能想明白、能捋顺溜、能把事办成。
第二种,一般人。
凡事得教,不教不成、一教就会。
第三种,大笨蛋。
教也教不会、说也说不明白,办事稀里糊涂、不明所以。
而我,属于三种之外、另辟的第四种:猪。
我自己不琢磨、你也别教我、教我也不学。
我就喜欢做猪,吃了睡、睡了吃、不饿不困的时候就发呆‘哼哼’。
这个社会上,有人喜欢钻研、有人喜欢经营、有人喜欢罗织。
钻研的是技术、经营的是人脉、罗织起来的,是关系网。
而我,继续做猪、继续发呆、继续‘哼哼’.....
上学的时候,想象着工作也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傅局给我安排到了局里的办公室,具体工作,我不知道。
会开车,局长出门,就带着我,司机不在的时候我开车、司机在的时候,我拎包。
不出门的时候,我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人家在打文件、我在发呆;人家在谈论某某某、我在发呆;人家在张罗着晚上去哪吃饭,我在发呆。
“你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啊?”
那个周末我去冯主任家的时候,冯主任笑着问我。
看着茶几上的象棋,我说:“我知道马走日、象走田、车直着跑、炮打一大片。”
“那你也得跟他们打成一片啊。”主任笑着说。
“我是真不喜欢他们那种作风,背后谈这个、谈那个,面上又好的像穿了一条裤子,心口不一、虚情假意,有什么意思嘛。”
“就是这样的,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你以为这还是在学校啊?啊,还是在你们宿舍啊?这就是社会嘛,众生平等,你也得参与到其中。”
“我不!”我骄横的说道。
“哦哟,你还不?你不的话那天晚上那个电话打过来干什么?还不是那个陈什么...教育局那个陈什么在那,你打你师娘的电话做什么?”
“我没想这么多,我还想着,师娘他们认识,有熟人会活跃一下气氛呢,您不知道,那顿饭吃的我好别扭呢。”我嘟囔道。
“你得想啊!以后凡事多想想、多看看、多学学,别整天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仙男似的。”冯主任打趣道。
“仙男?哈哈,没想到我们主任还挺会造词。”
冯主任语重心长的说:“在咱家里可以随便说、随便做,可是在单位就不行了,你得知道人家想听什么、想说什么,你得知道人家表达的真正意思是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快下棋吧,我开着车直接打你的象啊!”
“打什么打,我的马将着你的军呢,你不要了?会不会玩啊你?还开着车,我还骑着马呢!”
“好好好,我又输了。”我‘哈哈’大笑着重新摆旗。
那天冯主任没有提苏小沐的事,只是临出门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你也不小了,有合适的该谈就谈。”
我淡淡的笑着说:“知道了。”
2006年秋天找到我的时候,貌似一切都进入了正轨。
工作,我在安安稳稳的做;
生活,我也在安安静静的过;
人生,我也在坦坦然然的活。
可是,在层层热闹的外表之内,是我那一颗落寞、孤寂的心。
黑黑白白、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对对错错,与我而言本就不在乎,只是没人告诉我:为什么一些原本就存在的美好,终究要离我而去?是我不配?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在新房子里,有苏小沐我俩选的家具,毕业后我又买了一台电脑桌、装了一台电脑。
每天下了班,我会坐在原本属于我们的卧室里,一张一张看着邮箱里的照片,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每天都会看一下苏小沐的qq头像,都是灰色的。
10月份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收到苏小沐的任何消息。
为了工作和生活方便,我把滨城的手机号换了,换了一张本地电话卡,我在她的qq留言告诉她我的新号码,可是我翻遍了qq的通讯录,也找不到她的qq号。
一切消失的都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那么无声无息。
她的手机号成了空号、她的qq号被注销、她的一切都消失了。
为什么?
原本相爱的人,为什么会消失呢?
是我把她弄丢了?
还是她把我放弃了?
那天,我在qq空间写道:
想对你好,
想和你好,
想要与你,
白头到老。
可是,
爱情于我,
只是路过。
如再有一人爱你,
愿他爱你如我。
十一月份,接到刘志强的电话,他和张明瑜要结婚了,问我能不能过去。
我跟他说:“二哥,对不起,我不过去了,祝你跟嫂子幸福,份子钱我让王东捎过去。”
沉默良久,刘志强在电话里说:“老三,你俩是有点可惜,可是你也得往前看,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有些事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或许她真的是迫不得已,你照顾好自己,好吧?”
我忍受着苦涩,跟刘志强说:“知道了,二哥,需要钱吗?我给你转点儿?”
“不用,钱你留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二哥准备几瓶好酒,我肯定到。”
希望他那时候能够理解我。
我实在是不想、也不能出现在他和张明瑜的婚礼上。
那时候的我,还有些脆弱。
我怕,怕在刘志强和张明瑜的婚礼上,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