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五月底,我跟父亲说我想去一趟德州。
父亲盯着我看了好久,问我:“还不死心?”
我点点头。
“不能去!”父亲拒绝的很干脆利落、很直接。
“为什么?”
“没有那个苏小沐,你就不能过了是吗?”
“我不甘心!”
“那也不能去!”
“为什么啊?爸,我去把我的爱情找回来有错吗?”
“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父亲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要是非去不可呢?”我问。
“好,那你答应我,如果这次去了还是没有结果,你回来就好好谈个对象、一年之内把婚结了。”父亲说。
“不是..爸,你感觉找对象、结婚是去菜市场买白菜啊?哦,拿着两块钱,就可以挑颗白菜带回家,结婚也是这么简单吗?”我气急而笑问父亲。
“简不简单,是人说了算!爱情能当饭吃?还爱情!答应我就去、不答应就老老实实的去上你的班,没的商量。”
“好!我答应你。”
“去多久?”父亲又问。
“不超过一个月。”我说。
“不行,最多一周,你工作不要了?请一个月假,怎么跟单位说?”
我咬咬牙,点头说:“好,一周!”
“跟谁一起去?”父亲又问。
“我自己就行。”我说。
“不行,让小真她对象跟你一起,省的到时候你不回来。”
“不是..爸,我带着人家干什么?再说了,人家也忙啊。”
“那就别去!反正不能自己去。”
我气到无语的摇着头,说:“爸,你是诚心不让去呗?我要是不跟你商量直接请假走了,你能怎么着嘛!”
“那你就没我这个爹了!”
“好好好,罗晓菲跟我去,反正她也不上班。”
“小菲答应吗?”父亲问我。
“她说过,跟我一起去。”我答。
“什么时候去?”
“明天中午走。”
父亲拿着手机打电话去了,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感觉父亲越来越固执、越来越..
哎!
“如果你对象家里人讲理呢,我就当个媒婆、如果他们不讲理呢,我就是你的保护神。”
罗晓菲我俩坐在火车上的时候,她说。
我的视线盯着车厢外面的风景,没理罗晓菲。
“喂,跟我说说,你那对象长什么样子啊?有我好看吗?别到时候人家看见我这么漂亮,再自卑,可就不好了。”
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你怎么这么臭美呢?”
“怎么就臭美了啊?难道我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难道我没有倾国倾城吗?哎,你仔细看看。”
我说:“下一站你就下车回去,我自己去。”
“那可不行,我还真得看看,你念念不忘的苏小沐,有没有我漂亮!”
火车到站,下了火车我们打车直奔那片小区,在附近宾馆开了两间房,我让罗晓菲休息,自己就去了小区门口。
那片回迁的楼房已经交房入住了,小区门口人来人往,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坐在路边的一个石头墩子上,看着小区居民进进出出。
坐到晚上11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第二天,罗晓菲跟我一起坐在小区门口,我的视线盯着进进出出的人群,依旧没有发现苏小沐的身影。
“这么等不行啊!我的眼睛都看直勾了,这大热天的,太遭罪了。”罗晓菲说。
“那你就回去休息。”我说。
“你有她的照片吗?可以去找门岗问问保安啊,他们或许认识呢!”
第三天,我拿着苏小沐我俩的大头贴找到门岗,问他们认不认识她。
门岗保安狐疑的打量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她大学同学,有点事找她。”
“不认识,你们是同学,没有电话吗?”保安问我。
“拆迁之前的那些住户都搬回来了吗?”我问。
“大部分吧,有一部分没回来,去了别的小区。”
第四天,罗晓菲只有中午和晚上过来给我送饭,其余时间都待在宾馆里看电视,我在小区旁边的打印店里打印了一张A3纸,上面写着:铁柱来找翠花。
或许她不会注意到我,可是会注意到这个牌子、会注意到牌子上的字,毕竟,这句话只有我们两个人懂。
第五天,我坐在小区门口旁边阴凉处的台阶上,旁边放着那张A3纸做成的牌子,罗晓菲手里拿着两个煎饼走到我跟前,说:“喏,情种,该吃饭了。”
我接过煎饼果子咬了一口,说:“就不知道买瓶水?多干呀!”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的,我说情种啊,你的翠花是不是没有搬回来住啊?是不是他爸妈在别的地方买了房,压根儿就不住这小区啊?”
“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
“苏小沐也够幸福的,碰见你这个憨憨情种,如果我是苏小沐,知道你这么等她,早就高高兴兴的蹦出来亲你了。”
“或许她不知道我来了吧。”我说。
“还煎饼是真的干,我去买瓶水。”
我看着罗晓菲蹦蹦跳跳的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超市、然后手里拿着两瓶水向我跑来,心想:“这个兄弟不错,能处。”
罗晓菲跑到我跟前递给我一瓶水,气喘吁吁的说:“你先喝口水。”
“我也没这么渴吧,至于跑这么急?”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说。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她递给我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