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文化、我说不出什么高大、深奥的话形容当时的感受。
只能说:时间过的好快啊!
上次跟老六住国御的时候还是2003年,那时候因为打架被张建国拉到国御住下。
如今,6年的时间过去了,再次住进国御,是参加老六的婚礼。
进了房间,我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沓人民币递给老六,说:“这是一万,不管你那几个哥哥给多少,这是你三哥给的,老六,祝你新婚快乐。”
老六推脱,说:“三哥,太多了。”
“不多,应该的,就凭你这张纸,我就应该给这些。”
我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把打完梁涛后、那封老六写给冯主任的举报信递给老六,说:“当时我就看到这封举报信了,被我没收了,今天还给你。”
老六接过那张纸,坐在床上打开看了一遍,说:“当时我真的好幼稚啊!”
“不管幼稚不幼稚,你都是为了三哥好,所以,这个份子钱,你得接着。”我把那沓钱塞进老六手里说。
“好,三哥,我收着,等你跟嫂子结婚的时候,我.....”
他话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然后,苦笑了一下,又说:“真是,我这嘴啊..”
“没关系,我没事了。”我拍了拍老六的肩膀说。
老六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天,说:“你不能怪苏小沐,她有她的难处,三哥,谁都不容易。”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提这个了,都过去了!”
老六跟我讲了三年来他的变化。
大学毕业时买的那套房子被蒋一男卖了,又在市区买了一套大的,说等结了婚老六的父母可以一起住,那套小房子没必要留着;
研究生顺利毕业、留校的事是他丈人、蒋院长办的,也很顺利。
最后,老六笑呵呵的跟我说蒋一男怀孕了。
听完,我猛的坐起来,说:“我是要当大爷了?”
老六看着我的反应,说:“怎么这么难听?还是叫伯伯吧,孩子他三伯,比大爷好听。”
“三伯?嗯,是比三大爷好听,哎呀呀,少包了一个红包啊!”
老六兴奋的说:“你看你急的,等满月酒的时候给也不晚,现在刚2个月。”
“哎,没想到啊,我们老六真好,事业、家庭都好,你说你上大学那会儿能想到这些?”我问老六。
“打死都不敢想呗!”老六说。
“还是得谢谢你,三哥,命中就该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越来越信命,你就是我命里的那个贵人。”
“打住啊,肯定不是我,后来我也想过你的话,你的贵人是蒋院长,真的,你仔细琢磨琢磨。”
老六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也算,哈哈!”
“好人有好报的!”我说。
那天晚上老六我俩说了好久、好久的话。
以至于后来,是老六自己在说,我在听。
老六说:“三哥,跟你说些矫情的话吧,人呀,得认命。你是好人,苏小沐也是好人,只是想要得到爱情的条件,太苛刻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爱情的,依你六弟的拙见来说,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两厢情愿、是相扶相依、是不离不弃,可是爱情又太脆弱了,它禁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件事的处理方法,都会把原本美好的爱情敲碎。
你就说咱们宿舍,咱们几个谁是拥有爱情的?我有吗?我没有,开始是蒋一男追我,她只是好奇我、她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类人,后来我发现,我爱她更多;
王东有吗?王东也没有,是他追的宋老师,那是他的胜负心在作祟,虽然说后来也在一起了,那时候、至少在现在看来,已经不是爱情了;
晋玉东就更不用说了,四哥完全被名利侵蚀了,就算结婚也是一种索取或者交换;
二哥和张明瑜称得上是爱情,可是二哥为了他们的爱情,付出的太多了,放弃学业等于是放弃了前途,不可惜吗?
上学那会儿、以至于后来毕业你俩分手,我都承认,你跟嫂子你俩是爱情,可是,太脆弱了,禁不住一句话的冲击。
所以啊,三哥,婚姻呢,要么找一个爱你的人,被爱;要么呢,找一个你爱的人,无怨无悔的去爱、去守护。
生活里的爱情,永远不会对等,不对等的爱情,就得有人愿意付出、愿意舍弃,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个你爱的人,就找一个爱你的人吧,三哥,如果真的找不到相亲相爱、那么相敬如宾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六说完,我听完。
我问他:“你说的,都是你心里想的,真实想法?”
老六叹了一口气,说:“还能怎样呢?我知道我说的肯定有不对的地方,毕竟咱们就是这么个年纪、就这么点阅历,能懂什么?可是,咱们就得在这个年纪结婚、在这个年纪过日子,等咱们什么都懂了,还需要结婚吗?那不是孤独终老了吗?你知道我结婚,谁最高兴吗?”
“不是你、不是蒋一男吗?”我问。
“是我爸我妈、是她爸她妈,我能感觉到,他们四个老人比我俩还兴奋、还激动、还紧张,前几天我爸过来跟我说我结了婚,就剩我弟弟了,他的任务又完成一件,你说,是我结婚,我爸认为我的婚姻是他的任务。”
“父母都是一样的。”我说。
“三哥,你有合适的?”
我脑海里闪过苏小沐,之后是罗晓菲。
爱情是脆弱的,爱情破碎之后还要生活。
那么就是罗晓菲。
我轻轻的叹气,说:“算是有吧。”
那个年纪的我、那一年里的我,能感觉到,罗晓菲的心意。
(往后的节奏可能会有点快,大家看故事别急别气,也别骂人。天热了,逮住机会我请大家吃冰棍儿,抹蜂蜜抹奶油的那种、倍儿甜、倍儿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