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阿煜和蓝心?”穆皓哲微皱着眉头,还是不敢置信,虽然说阿煜丢了媳妇儿这两天有些不正常,可也并没有糊涂分这个份儿上吧!
毕竟,这么些年来,阿煜和蓝心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口角的。
蓝心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帮明润化解了众多的公关问题。
“你先别急,我去舅舅家看看。”穆皓哲说着,安抚着明雨溪,这才挂了电话。
他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挂断了电话,疑惑。
于是,朝着办公室楼下的停车场走去。
等开车到燕家的时候,只瞧见了燕父和燕母,并没有瞧见燕蓝心。
“舅舅,舅妈,蓝心在家吗?”
燕父和燕母看着他匆匆的模样,有些疑惑。
“蓝心,还没有回来。”燕父看着眼前的穆皓哲道着。
“你这么急匆匆的找她,是,又有什么事了?”燕父说着,疑惑的眼神就着紧盯着眼前的穆皓哲。
毕竟上一次穆皓哲也曾经急匆匆的来燕家找过了燕蓝心一次,燕家父亲至今还记得那时候穆皓哲那样的态度,这一次虽然少了份愤怒,不过,他还是略微的有些担忧。
“舅舅,舅母,蓝心辞职了。”他说,看着眼前的二老,没有说是明程煜炒了燕蓝心,而是委婉的用了辞职两个字。
对于燕蓝心的辞职,燕家二老并没有太大的惊愕,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穆皓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其实在他们看来,自家的宝贝女儿能想通回到燕家料理自家产业最好,以前她喜欢在公关部磨练,他们作为父母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女儿喜欢做什么,他们便支持着。
现在女儿选择了辞职,当然最安慰的莫过于他们两人,毕竟自家的女儿应该在自己帮忙才对。
“皓哲啊!既然蓝心选择了辞职,便是她想通了,她在明润工作这么多年,每天奔波劳累了,换个环境总是好的,她是你的妹妹,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燕父站起了身来,就这么走到了穆皓哲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穆皓哲看着眼前的燕父,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到最后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一起吃个晚饭再走吧!蓝心会回来吃完饭的。”这时候燕母也站起了身来,对着眼前的穆皓哲道着。
哪知道这话刚一落下,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燕母走了过来,拿起接起了电话,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到最后挂断了电话,对着身前的两个男人说了一句。
“那丫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说有些事情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舅舅,舅妈,我记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来陪二老吃饭。”穆皓哲说着,这才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上了车,他拿起了电话拨起了燕蓝心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便听到电话那端的燕蓝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如果你是要约我出去谈谈,就不用了。”她说着,语气颇为的冷淡。
“你和阿煜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雨溪说他炒了你。”穆皓哲不解,对着电话那段的燕蓝心询问着。
“呵……”只听到电话那端的燕蓝心一声轻笑,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看来你还不知道状况,表哥,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是不是?”
穆皓哲对于燕蓝心为什么会这么问感到好奇,隐约的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到底怎么了?”穆皓哲再一次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淡淡的三个字落下,电话已经被燕蓝心挂断了,等到穆皓哲再一次打过去的时候,燕蓝心那端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的状态了,他紧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手机扔掉了车台上,这才开着车朝着苏清年的家的方向走去。
来开门的是苏清年,在看到穆皓哲紧绷着的一张脸的时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他这里成了所有人心烦的时候来解愁的地儿了。
前脚,明程煜刚来,这会儿穆皓哲也来了。
“年哥,我来你这儿疏散疏散烦躁的心情。”他看着眼前的苏清年直接的开了口。
等到走进屋子的时候,才瞧见在桌前喝闷酒的明程煜。
“他也在!”在看到明程煜的时候,穆皓哲微微的有些吃惊,因为一开始他给明程煜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都是在未接听的状态。
“……”苏清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兀自走到了冰箱里拿出了几罐啤酒,然后就这么抱着走过来搁在了桌面上。
“喝吧!”他对着眼前的穆皓哲唤了一句。
穆皓哲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瞧见明程煜已经伸手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那罐啤酒,打了开来,又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穆皓哲看着这样的明程煜皱了皱眉头。
“我看到他更烦!”他严肃着脸,道着这么一句,狠狠地瞪了眼眼前的明程煜。
苏清年没有说什么,也打开了一罐啤酒跟着两人喝了起来。
三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只是兀自喝着闷酒,到了最后还是有人憋不住了询问了一句。
“这几天你们怎么都怪怪的。”他皱眉看着眼的明程煜和苏清年。
“蓝心也是,说的话总是莫名其妙。”穆皓哲低声的嘀咕了一句,就这么一句,却让一旁的明程煜使劲儿的一把将手里的啤酒瓶摔在桌面上。
直接得变了形状,白色的酒沫就这么从瓶子里溢了出来。
穆皓哲,抬眼看着眼前的明程煜一眼。
眯着眸。
看这情况,明程煜似乎不悦了。
难道接到了什么坏消息?
弄不清楚状况的穆皓哲,看着这样的明程煜原本想要抱怨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只有无奈的叹了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桌面上的啤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明程煜却还是一丁点儿的醉意都没有,他看着眼前的穆皓哲,到最后终于今天第一次开了口。
“不要插手我的事!”他说,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穆皓哲。
穆皓哲一时间还没有理会过他的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插手他的事,明程煜老婆失踪了,他也是出于兄弟情谊关心的慰问两句,怎么就变成了插手他的事情了。
他们这些人这几天总是怪怪的,而且,这几个人这几天说的话总是不清不楚的让人费解。
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明程煜已经站起了身来,对着苏清年说了一句。
“阿年,我先走了。”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穆皓哲看着明程煜的背影,深吸口气,有些愤怒,就这么瞪着他的背影,不悦的道了一句。
“谁稀罕管你。”
穆皓哲在苏清年的家里没有待多久便也离开了,苏清年看着在两个男人在自己这人喝完闷酒的一片狼藉的桌面,又是无奈的一叹。
他家真的成了两个人的伤痛抚慰中心了,而自己还真的成了两个人的督导了。
只是,他想起了刚刚明程煜对穆皓哲说的那一席话,和那样的状态,他不知道明程煜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而穆皓哲却又被蒙在鼓里,照着穆皓哲的那样的个性,将来知道了肯定两个人又会大打一架了。
穆皓哲出了苏清年的小区,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吹来的风落在脑门儿上竟然有些凉了,已经是十月的天气,本就是已经入秋的季节,路上的树木也已经落下了黄叶,就这么一片片的落在了大街上。
不远处的一棵槐树下,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就这么背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天边的一轮半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女孩子的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然后男人轻轻地吻了下去。
那样的画面很温馨,很和谐,可是落在穆皓哲的眼里,却很是扎眼。
当然,他不可能跑过去给那亲吻的一男一女一人一拳。
深吸口气,这才转身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汽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行驶着,最后在海边停了下来。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海边上走着,听着海浪声,他躺在了沙滩上听着呼啸的海风和海浪声,她现在不想回去,突然一下子闲下来了,却会想起一些事情。
以前也会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看海听海,甚至在海边做一些甜蜜的事情,可是现在……
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寡情薄幸的女人,早就该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再也不要想起。
可是在闭上眼的时候还是能记起她的笑脸,甚至能清晰的回想起她的笑声。、
那笑声还越来越近,就这么落在耳边,好像挥之不去一样。
越来越近,就好像近在咫尺一样。
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女声的时候,她紧闭着的双眼,才忽然的睁了开来。
他坐起了身子,转头,便瞧见不远处的女人正和男人追逐打闹着。
紧皱着眉头,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以前死心塌地的爱着的女人,而那个男人,他似乎记得是某个娱乐集团的董事长,两个人追逐的太兴奋,以至于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他。
他看着,紧握着拳头,抓了一把沙,又这么一把洒在了沙滩上,想都没有想的离开了沙滩。
上了车,几乎是用飙车的速度回到了穆家。
荣风月是被噩梦惊醒的,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会被那个可怕的噩梦惊醒。
那天的情况很混乱,有人要杀她,有人要救她,有人绑架了她,却将她带到了码头仓库,在那里又将她带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燕蓝心,她在燕蓝心的眼中看到了恨,她的高跟鞋就这么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上,那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
后来,她不知道拿了什么药给自己喝了,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发胀的疼。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燕蓝心似乎吩咐那些人将她丢到西郊山上去勒死,就在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却被人救了。
血,满地的鲜血,疼锥心刺骨的疼,她的身上,地上,手上,脸上每一处都是血,那样的让人害怕,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将肚子里面好不容易期盼来的孩子给留住。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九死一生的时候,却被人救了出来,醒来的那几天她一片心如死灰,因为肚子里孩子的离世,可是后来她被人秘密的送出了国。
在这巴黎的庄园住下也已经有一个月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可是却将她的人身自由限制的死死的。
这里的管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金发的外国女人,在她被送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就由这个女人监视着,找人照顾着。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些人救了她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可就在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大概是十天前,那个金发的成熟女人才告诉了她一切的原委。
一开始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荣风月甚至觉得有些荒唐。
她从小由父母在锦城抚养长大,又怎么会是什么BOSS的外孙女儿。
这些只在那些电视剧和小说里面的狗血桥段每次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那个金发的女人会中文,因此是用一口流利的中文一五一十的对她陈述着这件严肃的事情的。
当年,她的母亲看上了一个贫穷的中国男人,不顾她外公的意愿私自的和男人私奔,后来因为躲躲藏藏,他的父亲病死了,她的母亲在医院生下了她,可是却选择了随着她的父亲而去,又因为割舍不下她,于是在隔壁病房的女人生下了孩子过后,趁着医院手忙脚乱的时候与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交换了,抱着别人的孩子,也就是真正的荣风月跳下了医院的大楼。
那时候的医院本来就是个小医院,在母女两人摔死的情况下没人来认领尸体,有没有人查询的时候,便不了了之了。
他们原本也以为那时候她母亲抱着的小孩子就是她已经死了,可是却意外的发现了医院值班的护士,说出了当年的实情,其实那个摔死的孩子是被那个女人换过的,小护士怕问责什么也没说,直到有人再去医院调查摔死的那个女人的那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升为了护士长的小护士或许是因为良心的谴责,才一五一十的将当年的经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