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啊!”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司徒沂南若有所指的说了那么一句。
又对着眼前的司徒沂南叮嘱了一句。
“年轻人,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要孩子的话,可以避孕的方法有很多种,可是就医学的角度来讲我不建议吃紧急避孕药,因为那毕竟有副作用,现在的她就已经被副作用反噬了,子宫受到了病变,要是以后再长期服用,不排除以后不能受孕,且如果受了孕也不排除胎儿能平安落地或是畸形。“医生说着,严肃着脸,到底对于这个年头,将避孕药当做饭吃的小年轻实在太多了,今天遇到的这个更多,根本就是把紧急避孕药当做饭来吃。
正因为这些小年轻的不争气,社会上才多了这么多生下来有问题或者畸形的胎儿!
司徒沂南看着医生严肃的脸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她这会儿应该已经缓和了,你进去看看吧!什么事好好商量,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干菜烈火,但是还是节制些吧!现在的她并不适合夫妻间的事情。”
临走前医生还嘱咐了司徒沂南一次,大抵是医生,对于这些病患早就已经见过了不少,因此并没有觉得提起什么事情的时候害臊。
司徒沂南这才推开了急诊观察室的房门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便瞧见不远处的蓝色桌旁护士正在收拾东西,而明雨溪的手臂上已经扎了点滴,应该是正在输液。
他长叹了口气,走了过去,病床的旁边隔着一张木椅子,他拉开坐在了床边。
“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摁一下床头的呼叫开关就行,家属先去楼下将手续办一下吧!”护士说着。
司徒沂南拿出了手机,摁下了一个号码,明雨溪苍白着脸色看着他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吩咐了几句过后,这才挂掉了电话。
护士收拾好了东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司徒沂南这才看着眼前的明雨溪,和刚刚满头虚汗脸色苍白,嘴唇无丝毫血色的她相比起来,此刻的唇色已经渐渐地恢复了血色。
他抬眼,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溪一眼询问了一句道着。
“医生刚刚说你流过产?我的?”他说,那双漆黑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就这么紧盯着她漆黑的双眼,甚至让她连想要躲开那投过来的视线都闪躲不了。
明雨溪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多久以前的事?”他问。
“重要吗?反正已经流过产了,现在追根究底重要吗?”她说,轻声一笑。
司徒沂南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明雨溪。
“这当然重要,再怎么也是我的种,你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这么扼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有权让他的亲生父亲知道,孩子是我给你的,要不要也得我说了算。”
“呵……那不好意思,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或许他也不想要你这个父亲,所以在肚子里已经选择了不想做你司徒沂南的种,自己离开了。”她的这一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黑色的瞳孔就这么落在了明雨溪的脸上,在看到脸上的那抹嘲讽的冷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有着一股莫名的怒火。
这句话说的好像,他司徒沂南根本就不配有孩子,特别是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这又让他想起了刚刚在门外医生对他说的那一席话,意思就是每一次在自己和她的事后,她都会服用一颗急性的避孕药,即便是冒着永远不能怀孕的危险,也不想再一次的怀上自己的孩子,他想着,搁在床畔的双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紧了起来,是用了好大的克制力才不让自己的双手就这么落在明雨溪的脖子上。
“我会让助理弄好这里的一切,你病好了自己回去。”他说,冷着脸站起了身来,朝着门边走去。
在手正触碰上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步子,就这么转身看着床上的明雨溪,警告着道了一句。
“以后要是我再看见你吃那种药,就别怪我用残忍的手段,我会让他们准备避孕的东西的。”她说。
急诊室的大门就这么砰的一声被狠狠地关了上来,惊得外面走廊上的病人家属和医生护士一大跳,纷纷朝着司徒沂南投来了疑惑的视线,看着眼前的这个帅气的男人,脸色黑沉的从自己面前经过,应该是生气了。
直到那扇门被狠狠地甩上的时候,明雨溪才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她抬头,看着病床上挂着的那瓶点滴,想着自己从小到大进医院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人,而且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几次点滴,她还记的小时候打点滴的时候自己的身边总有明雨绮的唠叨。
唠叨着看吧看吧叫你感冒不及时去医院,现在严重了,还要我陪着你!
想起那时候明雨绮的抱怨声,明雨溪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好今天那丫头不在,否则又该唠叨不止了!
护士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明雨溪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刚她也看见紧张的送明雨溪到医院来的那个帅气的男人是很是生气的离开的,估计是小情侣吵架了。
她走到了明雨溪的面前。
“你需要住院观察两天,住院手续已经有人帮你办好了,我现在带你去病房,我用轮椅推你过去吧!”护士说着。
看着躺在床上的明雨溪点了点头,护士这才走了过去,扶起了床上的,明雨溪。
“我看见你男朋友气冲冲的走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生气了,你不应该吃那些急性避孕药的,他那个样子证明其实他想要一个孩子的。”护士说着,小心翼翼的将明雨溪给扶到了轮椅上,又将吊着的点滴给取了下来,卡在了轮椅的最上方。
“你没有看见,刚刚他送你来的时候有多么的紧张,甚至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都一直的叹气扒着头发,应该是担心你,可是刚刚那么生气的走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你偷偷吃避孕药的事情。”护士说着,这才将轮椅推了出去。
“……”明雨溪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护士应该是个热心肠子,以为司徒沂南和自己是一对情侣,却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司徒沂南到底能用什么关系来形容。
“其实一个男人若是想要那个女人为自己怀孕的话,那就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儿了。”小护士说着,到最后一直没有听到明雨溪说话,大抵是觉得自己太唠叨了。
直到将明雨溪推到了那间单人病房的时候,这才将她给安顿在了床上,待到一切弄好的时候,又给她接了一杯温水搁在了床头柜上。
“谢谢!”明雨溪对着她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你一个人也不方便,我去服务台看看有没有你男朋友的电话,让他来看看你吧!他就这么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也每个人守着。”护士道着。
“不用了,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明雨溪拒绝了眼前的护士的好意,对着眼前的护士说了那么一句。
护士点了点头,这才从自己的制服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给了一旁的明雨溪。
明雨溪解了过去,想了很久还是给carrie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的状况,让她到医院来一趟,这才将手机的拨号电话号码给删了,递还给了眼前的护士。
护士接过手机,又对着明雨溪说要是有事情摁床头的呼叫器,这才出了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明雨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滴落下来的点滴响了很多。
但最多的是医生在给他检查的时候说的那一席话。
“你知不知道这种药要是不能吃多的,很可能引起子宫病变,或许以后你一辈子都不能怀孕。”
“幸好现在发现的早,不然的话病变眼中发展成子宫病变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切除子宫。”
“不过照你这个情况,病好了,在最近两年之内也不宜怀孕,否则胎儿流产和畸形的情况会很严重。”
她伸手,就这么轻轻地触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刚刚的揪扯的疼痛感此刻已经渐渐地缓解了,她看着手腕上往血管里输进的透明的液体,紧皱着眉头。
又想起了刚刚司徒沂南离开的时候黑沉的脸色。
就这么出神着,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直到房门被推开,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病房门口,此刻他的脸色依旧黑沉,手里提着一个蓝色的保温盅在明雨溪错愕的视线下走进了病房,然后走到了她的病床边,将那保温盅放到了蓝色的置物柜上,这才坐了下来。
“早饭都每次肯定饿了。”他说着,将那个蓝色的保温盅给拧开,就这么拿出了夹层里的那一层小碗,舀了一碗粥,搁在了桌面上凉着。
明雨溪错愕的看着眼前去而复返的司徒沂南紧皱着眉头,他刚刚明明已经生气的走了。
“这么看着我,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即便是生气,也得顾着点你现在的状态和此刻的地方,在医院这个地方,我可不想引起公众恐慌。”他道着,将桌上的那口粥碗给拿了起来,晾了晾。
这才递到了明雨溪的面前:“先吃点儿东西,否则一会儿小腹不疼,肚子饿疼了。”他道,却看见眼前的明雨溪久久的没有动作,瞳孔微微的缩了缩。
此刻语气又变得再一次的生硬了起来。
“到底吃不吃!”
明雨溪看着眼前这个翻脸堪称翻书的男人,到最后深吸口气张开了嘴。
粥有些烫,她吃到嘴里的时候微微的呵了几口气,想然司徒沂南注意到了,因此在喂第二勺的时候用嘴吹了吹,再一次的递到了明雨溪的嘴边。
这一口的温度合适,她看着眼前细心的司徒沂南一时间居然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错觉。
Carrie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在值班的门诊大楼询问了护士,才找到了明雨溪所住的那间病房,在门口的时候,从门上的一小块玻璃看到了病房里面的男人背影,微微一惊。
她能看清楚病床上躺着的明雨溪,可是那个细心喂她吃药的男人却只有一个背影,令她微微皱眉,犹豫着像这样的情况自己是不是该进去,还是等他们喂完饭过后再进去。
到最后carrie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去打扰明雨溪,这才找了一处凳子坐了下来。
明雨溪吃着司徒沂南喂过来的粥,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慌乱,司徒沂南自然也察觉到了。
“怎么?”他问。
“我以为你走了打了电话给carrie,这个时间她应该要过来了,要是撞见了你和我就糟了。”说道这里的时候,明雨溪的眉头已经紧皱成了一团。
咬唇看着眼前端着粥碗的司徒沂南,他的表情倒是很是淡定,似乎并没有因为明雨溪的这一席话而有丝毫的改变,反而再一次的拿起了勺子,将碗里的粥舀到了明雨溪的嘴边。
“就这样!”淡淡的三个字,从司徒沂南的嘴里冒了出来。
“Carrie见过你,知道你是司徒集团的掌舵人,Carrie也是曾经大哥最好的助手,所以……”
“所以你害怕明程煜知道你我的关系。”他轻声一笑。
“不过我不介意!”
“算我求你!我不想大哥知道,如果你还想要和我保持这种关系的话。”明雨溪说着,他知道司徒沂南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怕,她拉不下这个脸,她知道大哥要是知道了自己和司徒沂南的关系,知道了自己任司徒沂南予取予求的话,一定会咽不下这口气,她就是不想明程煜和司徒沂南有正面上的冲突。
更不想自己和司徒沂南的事情公开,她不想见光!因为自己和司徒沂南的关系。
她觉得自己生平没这么卑微过,即便是在商场上也没有求过人,可是就是眼前的司徒沂南,她求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就已经是没有尊严可讲了。
“我已经吃饱了,我怕carrie就快来了,你能不能先离开。”她说,用那双祈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司徒沂南。
司徒沂南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来,冷声一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朝着房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