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明雨琳看着他,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程艺摇了摇头:“没事。”
“刚刚南宫哲找你是对你说葬礼的事情?”明雨琳的眼波微微的闪烁了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程艺。
程艺看了她一眼,到最后苦涩的笑了声,点着头。
“他想要我用南宫家长子的身份去参加葬礼。”程艺说着,语气很沉,有些迟疑也有些苦涩。
这个理由却是是荒唐的,且不说南宫家这么多人,再者就加上南宫哲刚刚对他说的话,都让他觉得这个男人是疯了,居然对他说什么遗产分配的事情。
如果他要是以南宫家的子嗣的身份参加了这桩葬礼,到时候指不定给自己招来多少麻烦!
可是南宫哲那执着的劲儿,却让他无可奈何。
“南宫家的身份!”明雨琳因为程艺说的这一句话也都吃了一惊。
“他是想让小舅你认祖归宗。”
“我和南宫家没有丝毫的关系。”程艺的声音却冷冷的响了起来,打断了明雨琳的话。
明雨琳因为程艺这严肃的一句话,微微的怔了怔,就这么睁大了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程艺,保持着那个震惊的姿势,应该是被他刚刚冰冷的眼神给吓着了。
程艺能察觉出自己刚刚过于并冰冷且严肃的话吓到了眼前的明雨琳,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声。
“抱歉!”
“没事的,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明雨琳说着,伸手拉着程艺的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对我发脾气的。”
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明雨琳一双手握住了程艺的手,紧紧地,然后抬起头看着的他,那样子深情且温柔,甚至连一旁送餐过来的服务员都不好意思打扰。
直到明雨琳发现了站在一旁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服务员的时候,这才拉着程艺的手双双的坐了下来。
服务员这才尴尬的将手上的餐盘搁在了桌上,大概是因为破坏了明雨琳和程艺之间那情深深的气氛,所以便快速的离开了。
明雨琳看着桌上的菜,其实已经没有了食欲,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程艺轻声的道了一声。
“小舅,你去吧!”
“……”程艺,抬头,就这么看着她。
“我知道的,小舅不想以南宫家的子嗣自居,那就以一个路人,南宫哲既然能这么低声下气将尊严都放开来求你,就证明他说的或许是真的,其实他爸爸真的很想念小舅,觉得自己对不起小舅,想要补偿,小舅,其实补偿并不一定是可怜,或许他真的是想念你的。”明雨琳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程艺。
程艺就这么看着她,这个丫头比自己看的透彻,丝毫不像是自己曾经了解的那个傻丫头,丫头长大了,懂得替他分担了。
其实,他曾经也想过,可是偏偏又想到了那个薄情的男人当初是无情的抛下了他和自己的亲生母亲,若不是程家恰恰收养了他,或许他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或许早就死了,也或许早就沦落,可是到了最后自己平淡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出来了一个南宫哲,死皮赖脸的将尊严给踩在脚底,就是为了让他会南宫家见那个男人最后一面。
甚至还甘愿放下尊严请求他以南宫家的子嗣回到家里,和南宫哲比起来,南宫哲对那个男人果真是父子情深孝顺的紧。
甚至连一半的家产都愿意拱手相让,不过他对于南宫家的财产并不感兴趣。
“……”程艺依旧是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琳,思绪依旧还是待在了刚刚的情况之下。
到最后点了点头。
明雨琳已经没有了食欲,或许是已经吃饱了,就这么跟着程艺一起上了楼,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程艺站在窗边一直看着窗外,应该是在想着南宫家的事情。
第二天的一早,程艺早早的便穿着一件素服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在明雨琳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
明雨琳知道,他是去了葬礼了。
那天下去程艺回来的时候,抱着她,一直过了很久才松开手。
到了最后,他在明雨琳的耳边道着。
“他遗书里面居然有我的名字。”这一句话却带了一丝丝的嘲讽。
当在葬礼上,他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样子,真是可笑,自己似乎曾经在哪个酒会上见到过这一副面孔的,可是那时候他只是吊儿郎当的在酒会上玩乐,哪里会去认识其他的人,也只是远远的一瞥罢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张遗照的时候,却忽然有了印象。
葬礼结束后,南宫家的人全都被载回了南宫家的大门,他原本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南宫哲却忽然的拦住了他说是爸留了东西给他,让他和他一起去取,程艺一开始本来是拒绝的,可是到底最后内心最柔软的一处,终归还是妥协了,跟着南宫哲一起去了南宫家。
直到自己到了南宫家的大厅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律师,他才发现这是家族里面的遗产分配的大会。
起身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被南宫哲给唤了回来,程艺能感觉到南宫家有些人对他还是有些排斥的,因为在自己走进来坐在大厅里面的时候,视线都纷纷的朝着他的地方看来,只是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不太对劲儿。
都是在各自的互相始着眼色。
自己一个外人待在这里,总归是不太自然的。
律师已经在众人的视线下,打开了那个装着遗嘱的文件袋,可以看到南宫家的每一个人都很紧张这遗产的分配,南宫哲的视线一直落在程艺的身上。
直到律师读到,南宫先生遗留下来的公司的股份的百分之四十都留给了程艺的时候,一屋子里面的人都震惊不已,似乎是不可置信。
当然,他们也知道程艺是南宫成多年来失散的儿子,南宫哲也是专程去找他的,当然程艺现在手头上的集团,甚至比南宫家还要大,还有一个外甥是帝国的行政主席,手里的财富早就多不胜数了。
而现在居然还要拿走南宫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百分之四十是多少,南宫家差点一般的股份,而南宫家的大大小小沾亲带故的七八口人,却仅仅只有剩下的百分之六十,还要分配,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是有人提出质疑的。
“阿哲是我姐夫和姐姐膝下唯一的儿子,为什么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说话的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正因为他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屋子里的其他的人也开始的纷纷讨论着这遗产的分配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