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衍手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过了会才口齿含糊的说道:“笑什么?”他的薄唇微凉,可从口鼻中喷出的气息炙热异常,似乎是想要点燃揽光的每一寸肌肤。
“我在想……”揽光话语柔软,丝毫寻不到半点不悦的迹象,更甚至是带着些许笑意。可转瞬,她声音又冷了下来,欺霜塞雪一般,“沉衍……沉衍……林易知果然是给他儿子取了个好名字!”
从她口中挤出的这话好像带着恍然醒悟的透彻,揽光微微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都有种冰刀划割的痛感。想起他以前种种行迹,又何尝对不起这个“沉”字?“衍”也恐怕是个“掩”字才对!
——林易知果真会取名字!
只是,揽光不知道他们父子是否串通一气,若真是如此……她脸色渐白,微开的双唇也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林沉衍单手已经是钻入衣裳内,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肆意游走。他的双眸半眯着,长睫下透出的眸光如烟气一般。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似乎是含笑的呢喃。气氛暧昧而燥热了起来,他的手掌似乎不愿离开那温和的肌肤,贪恋着要将这其中一寸寸的抚摸遍了。“卿卿,放松些。”
他似乎熟于这样的把戏,轻轻的拍了拍她僵硬的身躯。黑暗中,揽光被解开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杂揉着喘息声,分明是一幕血脉贲张的场面。
揽光丝看似不为所动,实则却是克制脾气悄无声息的忍耐了下来。
林沉衍腹下之物鼓胀起来,似乎颇为难受的蹭了蹭紧贴的那人绵软的身躯,闷哼着笑道:“我们成亲多久了?”
他缓缓的睁开双眸,眼中的□让他看起来整张脸都好似镀上了一层摇曳春情。
揽光咬着牙齿,森然冷笑了一声,说不出是讥嘲还是什么。她甚至是仍由林沉衍在自己身上任意妄为的拂略过去,仿佛对这一刻,她没有丝毫的触觉感觉一般。
“难道林二公子有同本宫成过亲?”从她口中,有条不紊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神情泰然若素。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冷静如斯,多少有些大煞风景。
可林沉衍面色如常,他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是在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响动。营帐之外,欢呼声此起彼伏,是在欢庆着什么一样。
“嘘……”他轻声吐了一字,等揽光当真停了下来,他却又噗嗤笑了一声,端着声音谨慎着道:“隔墙有耳,难道卿卿还想在这地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么?”
揽光知这是自己在受着他的戏耍,又听见他口口声称自己为卿卿,心中顿时生起一股莫名的嫌恶,当即厉声回道:“你住口!”
林沉衍好不收敛,继续道:“我自然是喊你为卿卿,你我成亲,为何不能喊?更甚至是为何不能亲近做快活的事情?”他越说越是放浪形骸,再没有一分一毫世家公子该有的矜持。
揽光原本还能忍,这个时候却连着身子都忍不住的颤了几颤,冷着声音道:“林沉衍,你胆敢!”
“噗……”林沉衍侧转过头,唇凑到揽光的脖颈处轻啄了几口,又忽然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笑意盈盈的说道:“我怎么不敢?”说着,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一寸寸的朝上抚去,钻进揽光的亵衣中,从下反握住了那丰盈之物。
林沉衍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他脸上原本是带着宿醉一般的迷惘,如今反倒是清醒了许多,身体内的某些东西越发是在蠢蠢欲动了起来。
“你……”揽光只想着他大约是在吓唬自己,却没有想到会真的在做出这样下贱的举动来。她的身子在他那只手的挑动下,也一寸寸的燥热发软了起来。原本要破口而出的咒骂才刚出口,却是自己的一道呻吟给打断了。
柔媚入骨,就连着揽光自己也都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声音会从自己口中逸出。
怔愣了一会,揽光挣脱了一下,却哪里知道,林沉衍骤然发力,双臂早已经是将揽光环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不能半分远离。
“你胆敢如此无耻?”揽光寒着声音说道,可语调不稳,已经是带着几分颤抖。
林沉衍“嗯”了一声,他继而开口道:“自然是如此的,若是不然,公主可能让沉衍近身?”他将这话说都直白,好像早就打算好了这样的事情。
揽光脸上一红,被这没脸没皮的话狠狠的噎住了似的。咬着下唇,缄默了会,她才继续道:“你真想要,自然可以。”
揽光话速放缓了下来,方才的气急已经是消退了去,声音沉稳清亮,寻不出任何其他的意味。说着,她伸出自己的手,将肩头的衣裳褪下了一点,露出两侧浑圆光洁的肩头。
林沉衍笑意不减,一垂首,在她肩头亲了一口,啧啧了两声,轻笑着道:“公主果然懂得审时度势。”说着,也就松开了自己环着揽光的手臂,他转过身去,步伐不稳的走了几步又重新回到了之前卧躺着的床榻的上,长叹了一口气才道:“有什么要问,乘着我这话酒意未消,公主自可将那些一五一十的套问出来。”
一丝光亮都没有,除了林沉衍些微有些重的喘息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揽光立在远处,缓缓的将自己的衣裳又重新理好,她的东西缓慢,面上更是没有一丝神情。“你究竟是不是的林易知那老狐狸的儿子?”揽光回转过身,朝着林沉衍坐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昏黑的环境中,她只能隐约看见那人斜斜的一个轮廓。
“公主为何不直接问我,如何能号令得了溏纶部族的?”那人笑着反问道。
这问题,正是关健所在,也正是揽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何一个几乎是困居在京都的纨绔子弟会和漠北的蛮夷有关联,而他们又如何会甘心听命于一个大膺人的命令?
“其实这些,也都是亏了宁沽南……”林沉衍拖长了声音笑着道,黑暗中,他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东西,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若非是我之前到了西坪州,又怎么会知道宁沽南早已经是格铘的阿里灏有了盟约。”
揽光听得心中一骇,立即迈开步子朝着说话的方向进了几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林沉衍没有回答她,以猝不及防之势伸手拉住了揽光的手腕,借势将她拉倒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不过一愣神的功夫,揽光的手中就又被塞来的一个柔软轻盈的东西给填满了。她垂着眼帘,纵然是看不清楚,却也清楚明白了这东西正是白日自己看见林沉衍手中的握着那白洁鸟羽。
难道……都是因为了这东西?揽光不敢去肯定,只能是拧着两簇眉。
然而,林沉衍却是沉吟着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格铘的阿里灏给宁沽南的信物,至于有何用,你总也亲眼见识过了。”
揽光被这话说得胸臆间一滞,只觉得喘息都不似之前那样轻松畅快,她手指轻轻的拂过那羽毛,默然许久后低哑发问道:“你是说……宁沽南私下联合了格铘?”
话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不确定。而她自己更加是屏气凝神,侧耳倾听林沉衍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沉衍,而此时却又陡然得知这一切是宁沽南的缘故。
宁沽南之野心在于大膺的江山,他的心思在揽光面前从未有过丝毫掩藏,只是……揽光从未去想过,他到了今时今日这样的地步,有这样只手可以遮天的权势的时候,还会去勾结外族。
若是真有一日,他一声令下,大膺城门第次而开,岂不是让蛮夷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越想也是觉得心惊,揽光就越是觉得其人贼子之心万恶不赦!
只是……揽光猛然回转过头,她仿佛在黑暗中也能牢牢的锁定过林沉衍的双眸,似乎要看清楚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有半分虚假!这时,她眼神几乎发着熠熠光辉,直直的与之对视着。
“其实……”言到一半,林沉衍忽然停顿了下来,转而话锋一转道:“卿卿你可知道当日西坪州的为何多有外族滋扰?”
揽光凝眸思付了一番,却还是谨慎的摇了摇头。
“蛮夷滋扰是为了掩护西坪州的刺史同蛮夷中人互通信息。而当日这些种种,又都被当时处在西坪一个萧氏官吏察觉,留心记录了下来,故而有了日前萧淮可以让宁沽南将宁松下嫁于他的筹码。”
揽光听着,不觉轻颦着眉,喃喃出声道:“依照他的性情应当早在你去之前就将所有事情都出事妥当了才对。”又何至于此会让林沉衍再去发现这样事关重大的白羽?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觉得要强压强h才好玩!
另:恢复日更当然是最终目标了,连续更新七天以后就一定会日更下去,前面七天坚持下来还是挺重要的……明天继续~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