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侧福晋,怎么跟陈氏聊的如此高兴?”
喜塔腊氏紧蹙眉头。
她想着跟时筠搞好关系,人愣是怎么都不愿意见她。
也不知这陈氏做了什么,竟然能跟侧福晋坐在这里赏花喝茶。
“这陈氏瞧着平日里胆小如鼠,没想到竟也是个有心机的。”
在喜塔腊氏看来,时筠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会去见这些小侍妾的。
能叫时筠请到这里喝茶聊天,
那么陈氏定然是耍了手段的。
“走,咱们也过去瞧瞧。”
喜塔腊氏正愁怎么见时筠一面的,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唉,格格!”
小兰想要阻拦喜塔腊氏,但喜塔腊氏早已经走了出去。
也正巧被时筠看见了。
这个时候再叫人离开,那么就显得她们格格没有规矩了。因此小兰只能叹口气,
随着喜塔腊氏走向凉亭。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喜塔腊氏走到时筠面前,
微微福下身子。
“原来是喜塔腊格格啊,
快请起!”
瞧着喜塔腊氏走到跟前,时筠掀了掀眼皮,便没了别的表情。
至于陈氏早就站起了身子,她毕竟只是一个侍妾,在看见喜塔腊氏这个格格的时候,还是要起身行礼的。
只是喜塔腊氏懒得理会陈氏,毕竟往日里,她也没少欺负陈氏。
因此,陈氏便这样一直拘着礼。
时筠见状,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说道。
“陈姑娘快些坐下,这茶冷了就不好喝了。”
她是真不知道,这喜塔腊氏是真蠢还是假蠢,她这个侧福晋还在这里坐着呢,就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叫人拘着礼。
这不是觉得陈氏好欺负,
这是不将她时筠放在眼里。
“是!”
有了时筠这句话,
陈氏心安理得坐了下来。
见此喜塔腊氏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兴冲冲的对着时筠说道。
“瞧着侧福晋今儿也是来花园赏花的,奴才也是碰巧了,
不知能否同侧福晋一起赏花?”
喜塔腊氏想的简单,她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时筠处好关系。
自从进了瑞郡王府,喜塔腊氏还没有见过九爷呢。
倒也不是说一面都没见过,只是没有近距离的看过。
可这时侧福晋却几乎日日都见主子爷。
若是两人关系深厚,没准,她也能得伺候主子爷一两日的机会。
“怕是不妥!”
时筠可不是一个愿意给别人面子的人。
反正她不愿意看见喜塔腊氏在她面前作,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喜塔腊氏去而没有想到,时筠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时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瞧着多少有些滑稽。
“呵呵,是奴才僭越了。”
喜塔腊氏能做什么呢,只能咬牙吞下这份尴尬。
但人却没有离开凉亭。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要是这点屈辱都受不了,那哪还来的出人头地这一说呢。
“喜塔腊格格还有事?”
瞧着笼罩着自己的额身影,时筠抬头,微微挑眉。
“没······没有!”
喜塔腊氏咬咬牙,人家都这么说了,
她脸皮再厚,
那也是呆不下去的。
因此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
抬眼就瞥见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喜塔腊氏的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当即就后退一步。
这个凉亭就建在水边,为了主子们能够赏花赏水。
而此时的喜塔腊氏就靠近水的那一边。
“对了,奴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喜塔腊氏眼角瞥见那身影的靠近,顿时有些紧张。
“什么事?”
时筠是面对湖面的,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奴才听说,侧福晋画了一手好画,正巧奴才这荷包上的蝴蝶总是瞧着不对劲,便想问问侧福晋?”
喜塔腊氏说着,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荷包递给时筠。
时筠挑眉,怎么说,喜塔腊氏也是选秀出来的,规矩上应当是不会出错的。
可你瞧瞧,哪有一个格格叫人侧福晋给她看荷包的。
也是时筠好性子,不想跟喜塔腊氏多做纠缠,便伸手接了过去。
垂眸一看,手里的荷包图案确实好看,但就是少了一丝灵动,就给人那种一板一眼的感觉。
“喜塔腊格格,不如回去之后,叫人跟着蝴蝶添上眼睛。”
时筠抬手,正打算将荷包还给喜塔腊氏。
但喜塔腊氏突然就跟中邪似的,嘴里嚷嚷着“是奴才不好,求侧福晋饶了奴才。”
紧接着“噗通”一声,时筠就眼睁睁的看着喜塔腊氏跌落水中。
“救······救命。”
时筠一愣,顿时就明白,喜塔腊氏这是要陷害自己,但她是不是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啊。
这么多眼睛看着呢,她都没有碰上她,怎么可能推她下水。
再说了,时筠着实是没有必要去害一个这般蠢笨之人。
时筠想不通,喜塔腊氏为什么这么做,直到身后传来奴才请安的声音。
“主子爷吉祥!”
时筠转身,瞧着九爷一身玄色长袍。时筠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感情这是看见了九爷,所以才闹出了这一出?
“怎么回事?”
九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时筠一眼,见时筠没什么事,这才朝着跟前伺候的奴才问道。
南枝碧玺她们也是一言难尽,难道叫她们说,喜塔腊氏为了陷害自家主子,自己跳了水。
这话,南枝碧玺段然是不敢说的。
因此只能三缄其口,众人都望向时筠。
瞧着水里面挣扎的喜塔腊氏,时筠无奈的耸耸肩:“还是先将人捞上来再说吧!”
九爷闻言,手一挥,自有奴才跳下水,将人捞起来。
也好在喜塔腊氏落水的地方靠近岸边,所以水并不深,她人也算是清醒。
不过出口的话,却不怎么叫人喜欢听。
“求主子爷给奴才做主。”
喜塔腊氏半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湿透透的,裙底还有不少的淤泥,瞧着狼狈至极,也可怜至极。
“怎么回事?”
九爷蹙眉。
“是侧福晋,奴才与侧福晋政争执了几句,侧福晋便将奴才推入水中。”
喜塔腊氏红着眼眶,再加上她浑身湿漉漉的模样,还真的让人相信几分。
但九爷是知道时筠的性子的,段然不会因为几句争执就将人推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