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京心中微微一惊,消息能发出去对方却不阻止,反而不再废话,上来就打,一拳打在他的小腹,如万斤重量冲击而下。
“咳咳……咳咳”
他狼狈的扒拉着草让自己停下,疼得脸部都失去了管理。
而对手冷笑一声,“继续。”
眼看一脚就要落下,刘京连忙一滚躲开这一脚,刚躲开,另一脚就对着脸飞踢过来。
!!!
身体拦腰撞在树上,疼的眼冒金星,口中鲜血的铁锈味骤起,爬都爬不起来。
“你就这点本事?”
一步步走近,一把抓起他,用手肘狠狠抵住他的脖颈,窒息感一拥而上,折磨一般就是不杀他。
刘京拼命挣扎着,死死抓住他的手肘,抓得流血了他也不放手。
打斗中他的帽子早就掉下,刘京甚至能看到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嘴边还有不屑的冷笑,眸中的疯狂之色毫不掩饰。
冷漠的声音就像是恶魔低语:“知道吗?每个人都有死穴,痛穴,只要用的好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恰好,这方面我的经验还不错。”
“啊啊啊啊啊!”
混蛋,疯子,真是个疯子!
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几分钟内,却让人痛苦到模糊了时间。
眼看刘京就快撑不住了,君琰却低笑一声将他抛下,硬生生的承受了他赶来的保镖的一拳。
“刘总,你没事吧?”
十来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虎视眈眈的盯着君琰,其中一个扶起刘京。
“呸。”刘京狠狠吐出一口血沫。
君琰随手一摸被打出血痕的脸,呵呵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冷漠的目光精准投向了刚才那个保镖。
若是眼神能杀人,君琰怕是已经死了上万次了。
可惜不能,而他冷漠的声音没有任何慌张,几乎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说:“给你个机会,想杀了我吗?我现在就在这儿,重点是,你敢吗?”
刘京下意识觉得有诈,但又不想就这样忍气吞声,长这么大,何时吃过如此大亏。
“我有什么不敢,荒郊野外,倒真是个好地方。”
“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一群保镖扑了上去,君琰却不躲,反而任由他们摆布,一拳一拳挨上,骨折的清脆声只是听着就让人心疼,他却面不改色,好像丢掉了痛觉一样。
只是偶尔有打向脸的时候,手上动作又快又狠的掰折了对方。
一声惨叫顿时让所有人停下殴打。
他随手抹下嘴角的血,狠戾的说:“再有下次,赔命。”
要是放三年前,在他们手伸来时就是个死人了。
老婆最喜欢这张脸了,怎么能再伤到。
能成为保镖,他们对危险有着最灵敏的感知,而面前这个男人,让他们从心底感到忌惮,没有再轻易进行下一步动作。
两方对峙下来,刘京盯着他,揣度着他到底想干什么,阴谋的味道显而易见,但这附近的确只有他一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君琰咽下涌上口腔的淤血,冷冷道:“废话真多,来,继续。”
刘京看着伤痕遍布,唯有一张脸护得还好的男人,一皱眉头,说:“把他带上,我们走。”
看到对视一眼的保镖们袭来,君琰眸子狠戾嗜血,你以为,还能走吗?
身体上的伤似乎只是让男人的动作慢了一点,几个流利的跳跃,滚动的动作脱离了保镖的包围,直冲刘京而去。
中途抽出藏在小腿上的小刀,直直的顶上了刘京的喉结。
“你……”
咬牙切齿吐出一字,刘京没想到这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找到破局之法,对于他之前一动不动任由殴打更加不解。
“刘总!”
“别动!”
刘京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紧紧盯着他。
君琰冷笑一声,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你想干什么?”
“呵,看来刘胜把你保护的很好,可惜,你惹到我了。”
所以,这辈子也别想舒坦。
刘京趁他抬头看向某处之际,飞快出手想要夺下小刀,但却轻而易举夺了下来。
看到他嘴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慌,想要退开。
但他已经迅速抓住了拿刀的那只手,刘京用力要挣开他的手。
眼睁睁看着他顺势将刀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刘京惊的撒开手,一口鲜血吐在了他脸上,露出他惊恐,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
“噗……”君琰又吐出一口血,踉踉跄跄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地面,冷血的目光却显露出兴奋。
“所有人,不许动!警察!”
本来要冲来护住刘京的保镖们愣在原地,刘京瞪大了眼看着冲过来的警察,被警察制服的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看着被用担架抬上救护车的人,刘京怒得青筋暴起,大喊道:“君琰!你这个疯子!我要你死,要你付出代价!”
“闭嘴!安生点!”压着他的警察看不得施暴者竟然还这么嚣张,立刻将他带进车里。
刘京拼命忍住怒气,黑脸道:“你们抓错人了,我……”
警察翻了个白眼,说:“抓的就是你,刘氏集团现任的总裁。你们公司涉嫌违纪,并参与地下活动。还有你个人所做种种,足够你把牢底坐穿。”
刘京突然想起来当初那个小贼,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君,琰!”
警察都懒得理他,心里还为救护车里的男人担心,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女神的老公,竟然被打成这样,要是再晚来一步估计命都没了,这种富二代,他打心里看不起。
君琰是算好了刺的,手术完后很快就醒了,当看着头上洁白的天花板微微愣神,似乎在思考什么。
“醒了?”
带着强烈不满语气的少年音响起。
君琰偏头看过去,身穿白色t恤衫的少年一脸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保温饭盒,冷脸的彩星看起来高冷帅气。
“醒了就自己起来吃点东西,我可不伺候。”
就他的身手,会被人伤成这样?别人不知道,他心里门清,就这样还到不了需要他伺候的程度。
什么时候要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