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8年5月10日,波兰华沙毕苏斯基广场。
已经被清理出一片干净空地的广场上迎来了一批普鲁士与沙俄声名显赫的人物。
两国为了庆祝瓜分波兰的大捷,决定在5月10日举行两国的联合阅兵。
双方的士兵站立在毕苏斯基广场上听取着画家的演讲,而那些被当作俘虏的波兰民众同样被充当气氛组给拉到了广场上。
这些波兰人眼神惊恐的看着那些咧嘴微笑的沙俄、普鲁士士兵,正是这些侵略者毁掉了他们的家园,闯入了他们的生活。
一个多月以前,同样在毕苏斯基广场上,希米格维元帅检阅了波兰的军队,那时候这些华沙的民众竭尽全力的摇动着手中的波兰小旗子。
如今他们手中的波兰旗帜早已经换成了魏玛普鲁士和沙俄工团的旗帜。
绝大多数的波兰人还沉浸在恐惧之中,他们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是28天就成了亡国奴。
他们再一次的失去了独立的地位,失去了自由波兰人民的身份,往后的日子里只能活在魏玛普鲁士和沙俄工团的阴影中。
站在人群中的马祖尔拒绝挥动手中象征着普波亲善的小旗子,并且大骂这些沙俄、普鲁士士兵不得好死。
作为一个60多岁的老人,他见证了波兰公国是如何从奥匈帝国、普鲁士帝国、沙俄帝国三者手中挣脱束缚迎来新生的,他也见证了那个充满希望的波兰公国是如何的被侵略者们撕成了碎片。
站在检阅台的画家兴奋的挥舞着他的双手向那些站在台下的士兵致敬。
“今天我们站在毕苏斯基广场上来庆祝一场伟大的胜利,这场伟大的胜利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你们这些愿意为帝国奉献的日耳曼战士所创造的。”
“这是正义击败邪恶的战争,我们解放了生活在华沙当局控制下的波兰民众。”
“我们将面包和牛奶带给了波兰民众,他们正在欢呼我们的到来!”
“伟大的魏玛普鲁士向你们致敬,我向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战士致以崇高的敬意,任何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兵都将会得到勋章和奖金的补偿。”
“帝国感谢你们的付出!”
“我们魏玛普鲁士也感谢那些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沙俄战士。”
“阅兵开始!”
在嘹亮的军乐声中,画家乘坐一辆防弹敞篷车检阅了两国的军队。
“魏玛普鲁士万岁!”
“胜利万岁!”
“沙俄工团的战士们万岁!”
“乌拉~”
两国士兵一前一后的组成检阅方队开始向检阅台前进,当普鲁士正步和沙俄正步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受邀参加阅兵仪式的小国官员们一个个面露惧色。
日不落帝国外交大臣安东尼?艾登一直在观察着那些有说有笑的普鲁士官员和沙俄官员,作为一名外交大臣他有必要打探一下这两个国家是否已经形成了军事联盟?
倘若沙俄和魏玛普鲁士这两个祸害真的结合在了一起,那就是一个升级版的内燃机压路机。
沙俄工团拥有着源源不断的灰色牲口,而魏玛普鲁士拥有出色的工业技术,他们两家捆绑在一起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到时候沙俄出人,普鲁士出技术,那不得吊着欧陆各国打?
“长官,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军情六处已经获悉了沙俄内部的情报,这些沙俄人要在8月份正式的吞并波罗的海三国,并且已经决定要用武力来解决和芬兰人的土地问题。”
秘书亨利?威瑟斯彭凑到艾登身边小声的说道。
“这些该死的灰色牲口们要把触手延伸到北欧了吗?”
“芬兰的背后是挪威,难道沙俄人想要挪威人的铁矿?我实在是搞不明白普鲁士人和沙俄人的合租不是与虎谋皮吗?等到沙俄人把工业体系完全建立,缺乏资源的魏玛普鲁士就等着被毛熊给推下海吧!”
艾登盯着画家的背影和自己的秘书威瑟斯彭说道。
“我们的情报还显示芬兰人与大明帝国有合作,他们接收了一大批来自东方大明的武器,根据我们间谍的推测至少能够武装15个步兵师。”
“热情好客的东方人还给芬兰人送去了一个教官团队,如果芬兰人能够利用好这一批武器和他们那山区地形,搞不好还真的可以给沙俄人一闷棍。”
威瑟斯彭所说的军火交易让艾登皱起了眉毛。
他很想知道大明帝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芬兰人送了一大批军火?难道这些居住在东方的大明人真有预言家能够预测芬兰人和沙俄人必定会开战?
艾登作为一名混迹于日不落官场的老油条是非常清楚战争是政治的最后手段,如果能在谈判桌上拿到或者交换的东西是万万不可能用战争的手段去抢夺。
火炮一响,黄金万两的俗语可不是吹的,他估摸着沙俄与普鲁士两家联手瓜分波兰的收益要远远的小于付出。
波兰只是他们两个国家转移内部矛盾的出气筒罢了,只有开疆拓土的胜利才能让画家和鞋匠两人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有时候战争机器一旦启动就不可能会再停下来,魏玛普鲁士当局为了降低失业率把人塞进军队里也就是向战争机器里加满了燃料。
如果不开动日耳曼战车前进,那么这些燃料迟早要漫出来引爆整个普鲁斯。
鞋匠在内部清理了那么多对手他更加需要一场胜利来重新营造自己有能力带领沙俄工团大步向前的形象。
沙俄的灰色牲口们可以接受一个钢铁慈父,但是无法接受一个打了败仗的沙皇,只要能打赢战争的沙皇就是好沙皇。
“恐怕大明帝国的智囊团队早已经预测了欧陆的火药桶,他们正在为未来做布局。”
“我们日不落人也要做出一些行动,支持那些反抗魏玛普鲁士、沙俄入侵的小国。”
“威瑟斯彭,你去给首相发一封电报,就说让他密切关注芬兰的局势,我们要防止北欧的门户让鞋匠这个老小子给撬开。”
艾登明白张伯伦之前搞的绥靖政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笔。
因为张伯伦过分信任魏玛普鲁士会充当大号波兰反对沙俄,这让他们失去了一个拥有3000万人口的盟友,失去了一根在沙俄、魏玛普鲁士中间的搅屎棍。
等到日不落帝国高层幡然醒悟意识到魏玛普鲁士的真实面目后,一切早已经是追悔莫及,波兰的尸体正在被两个混蛋肆意的鞭笞。
艾登只能寄希望于丘吉尔能够看清局势,给波罗的海三国、法兰西工团、芬兰一些帮助,让他们压住沙俄、魏玛普鲁士不断膨胀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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