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帝”后两人各自阴沉,又有着些许的兴奋。
“不用怀疑,这事肯定是那寒柏搞得鬼!为了他的师尊!”
“娘娘英明!”莱京鸿看了康皇后一眼,继续说:“说不定这个寒柏打一开始同意尚公主,就是打了这个主意!”
不能不说,莱京鸿真相了!
康皇后猝然一惊!倒是正眼看了莱京鸿一下,这家伙,倒是有点头脑。
“没错!想来便是如此!吩咐下去,今晚戒严!龙飞和凤舞全部出动,正好来个瓮中捉鳖。哼,五阁虎吗?到我这里,我让他变成虫!”
“恭喜娘娘,寒柏这一除,五阁四虎,也就剩两虎了,届时,千凌阁将不足为惧!”
康皇后也展颜微笑:“正是!对了,那上凌琢万怎样了?”
“娘娘放心,一直跟康将军有联系,五万精兵已经过了芥子河,上凌琢万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绝对有去无回。”
“区区一个上凌琢万,要五万精兵?”康皇后皱眉。
“娘娘,五万精兵过大河,明面上为了迎接军需,实际上是等待娘娘你一声令下,届时动静小,神不知鬼不觉!”
康皇后这才明白,不禁拍手:“妙!”
黑夜,烨齐翻身而起,明珠本来就觉浅,也一同醒了。
“把你吵醒了?”
“不是!”明珠眼睛水润迷雾一般,挣扎着坐起,被烨齐连被带人,重新按在床上。
“你就安心吧,啊,乖”烨齐看着明珠小迷糊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好好睡,跟我们的小宝贝一起,要乖乖的。”
明珠点头,怀孕后她的觉多了,今晚也是因为有行动,睡不安稳。
“那烨哥哥小心啊,我和宝宝等着你回来。”
“安心!”烨齐坐在床边,伟岸挺拔,让人心安,明珠在不觉间重又睡过去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的声音,在黑夜里特别冗长。
几道黑影,在钟粹宫此起彼伏。
宫门的守卫者完全不知道,全大宣最威严的地方,会有人“飞”进宫里,他们只是跟往常一样,尽可能站得笔直,以抵御夜半袭来的倦意。
凤三此时也换下了女子劲装,套上了夜行衣,拉过被子,倒头假寐。
果然,不多时,两个黑影悄然而至,在她屋子西边,靠墙而立的柜子上摸索。
第三批格子里有一模一样的四瓶罐子,分别标有一、二、三、四的字样。黑影思索了一下,摸到了三号罐。
凤三嘴角讥笑,翻身而起,扑向黑影。
两个黑影大惊,即时反应,双方错手翻飞,狠力反击。
只是此时,门外又来了几个人,呈包围状向他们走来。黑影中的其中一个,武功高得令人咋舌,但奈何对方人多,一个转身,就摆出了“龙飞凤舞”的组合拳,正所谓两拳不敌四手,很快就立于下风,包围圈收紧!
情势已经分明,未免夜长梦多,凤三示意他们活捉这两个人,即刻向娘娘汇报。其他人没有意见,向外走去。
凤三走在柜子前,看着少了一个空罐子,蔑视地哼了哼!
转身,手伸进桌子上的花瓶,摸了摸,又空手出来。
不再停留,凤三就要跑出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传入耳朵!
凤三喝道:“谁!”
横梁上又一黑影!
听到凤三的声音,屏住呼吸。
又没有了!
凤三怀疑是听错了。
她的眼睛虽然可以黑夜里视物,但也视野有碍,要走又不甘心。想了想,还是拿出火折子--
就在这时,一声哨忽传来,喊杀声响起!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凤三不疑有他,飞身而出。
横梁上的黑影并没有马上跳下,仍然停在梁上。
外面的凤三,站在帘外,耳朵倾听!
静谧!
死一般的静谧!
凤三这才抬起脚步。
黑影在横梁上翻身而下,那轻功漂亮得一点瑕疵都没有。他几乎没有什么迟疑,看都没有看柜子一眼,就把手伸进了花瓶。
然后,打开塞子,往手里的瓶子里一倒。
三街 议事厅
“四弟立了大功!”烨齐难得开心一笑,撕下套头。
寒柏也撕了套头,旁边一人同样操作,赫然是旷千。他也笑嘻嘻地拍着寒柏的肩:“四弟,好样的!”
“没有二位哥哥,也不能成功!”寒柏谦虚道
“哈哈哈,也是也是,你是深入虎穴,我们是调虎离山,各有千秋,各有功劳!”旷千臭屁的说。
“好了,四弟,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速速回去,不出所料,他们必定会漏液前来你处检查。小心!”
“放心大哥,我从三街出去,他们赶不上的,现在正乱呢!”
话虽如此,寒柏也还是跟哥哥们分手,往外走。
钟粹宫
看着跪在正中央的两个黑影,就像在放慢镜头般,一点一点地剥下行头。
康皇后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的享受着志得意满带来的感官上的愉悦。
只是还没得意完,就不可思议地看着黑乎乎的两团,赫然就是元程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
“砰”的一个茶盖飞来,直击元程脑袋,顺时,元程额头鲜血直流!
她还不能躲!
康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转过身,大喝:“甲一,即刻前往君虎将军府,查明情况!凤三,回去看看!”
甲一领命。
凤三一个激灵:“是!”
康皇后眼里含霜,连话都不想说了,连同元程一同拉下去,杖责50,一个公主跟一个下扑一同被罚,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两个血淋淋地人被手下拉回,又狠狠地地制造了大宣笑话!
而康皇后哪怕后来听甲一汇报,君虎将军府一切如常,驸马一直在睡觉,没有出去的痕迹;还有凤三拿着罐子,报告说“无事!”
她都没有展颜,跟莱京鸿对视了下,说了句:“无事正是有事!”
便黑着脸走了。
元程能够勉强站起来,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了。
她叫人拖来了女英,看着到现在还镇定异常的女英,她的脸色更是阴鹫。现在的情况是,女英作为唯一的现场目击者,一个重大嫌疑人,不是他也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