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睡眠浅的学生先听到哨声，迟疑了很久，才确定，确实是集合的哨声。
“不是说好了明天开始吗，咋半夜就喊人了”
熙熙攘攘的声音响起
累了很久，许多人睡前衣服随意扔，现在找起来困难重重。
站在楼下的李衍听见很多焦灼的声音
像什么“你踩我脚了、你穿的是我衣服、你勾到我的头发，诸如此类”。
听的李衍笑了起来
冷峻的脸上挂着笑容，犹如冬日寒梅傲雪，惹人注目。
禾暖心想，这朵寒梅，如果被人折下来，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好看，这么耀眼。
不过，这一刻，大概没人有心情欣赏，除了早就做好准备的禾暖。
她发现，教官笑起来还是挺养眼的，也不枉自己提前准备，才能在此时此刻看见这朵寒梅。
随之而来的是漠北三人，见禾暖目光停留在教官身上。
他控制不住自己，来到禾暖身前，轻轻的喊了禾暖，将禾暖视线拉回。
眼前的漠北，还是火红色长发，只是不知为何，好像情绪不是很高。
懒得思考的禾暖，回应了漠北的招呼后，就不再理他。
禾暖的冷淡，使漠北感到委屈。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漠北早就知道禾暖的性子偏冷，之前禾暖“调理”自己，漠北还以为自己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区别。
漠北的心理活动，禾暖当然不知道。
就算知道，大概也只会说一句，美色当前，看看有何妨。
禾暖对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这并不影响她喜欢一切美的事物。
美丽的景色、美丽的东西，总会让人身心舒畅，不是吗。
时间过去二十几分钟，操场上的人终于来齐。
二十几分钟，早就超过各自教官说的集合时间。
整理好队伍，超时的人被罚去跑圈。
禾暖所在班级新生，看见被罚去跑圈的人，还在同情他们。
马上，他们就同情不出来了。
李衍整理好队伍后，说，迟到的人，只要200米蛙跳就好，不用去跑五公里。
听到的人，惊呆了，这是他们可爱的教官吗。
一时间，迟到的人也分不清，是五公里更累，还是200米蛙跳更累。
其余未迟到新生，只有禾暖与漠北等人。
见禾暖、漠北等人还在原地站着，李衍清了清嗓说道“来到这都是战友，要患难与共，你们，蛙跳100米”。
禾柳柳一听，好嘛，没迟到还要被罚，她刚要和李衍理论，被禾暖拦下。
早知道不会被放过的禾暖，特别淡定的接受。
漠北三人，见禾暖一个女生都没有异议，更不会说什么。
等着几人抗议的李衍，有些失望。
本来，他想着，要是有抗议的人，就可以再加100米蛙跳，这样，多“团结”。
结果，就这，就去了，真不打算说点什么
可惜了，可惜了，李衍心想。
禾暖回头喊禾柳柳的时候发现，李衍居然有些失望。
要不，自己假装配合配合。
二百米蛙跳对她来说，还不如开胃菜。
想想还是算了吧，禾暖可没有这个爱好。
空出来的时间，自己锻炼不香吗。
李衍虽说罚了蛙跳，但再三叮嘱众人做好热身。
要不然很容易拉伤肌肉。
李衍的关心，并没有让新生得到安慰。他们有权利怀疑，教官只是怕他们拉伤，影响明天的训练。
此时的李衍，要是知道众人心中所想，肯定会喊冤的，他真的…真的…只是关心。
做好热身运动，几十个人在地上跳来跳去。
刚跳了几十米，就有女生坚持不住，停在原地，说什么也不继续下去。
还没等停留一分钟，耳边响起李衍的声音。
十分钟内不到终点的人，去跑三公里。
顿时，还在蛙跳的新生们，想哭。
不知道能不能激起教官的同情。
新生们像饺子般，在水里翻滚。
累，太累了。
累到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不然，李衍大约会被很多人亲切地“问候”。
禾暖与漠北那边情况良好，很快，百米蛙跳完成，回到集合点。
他们完成的速度实在太快，除了其中一个男生气喘吁吁，其余人连汗珠都没有。
不用多想，漠北三人中，一百米蛙跳就气喘吁吁的人，只有左超。
左超的“怂样”被禾柳柳看见，她弯起嘴角，在心中嘲笑左超战五渣。
时间慢慢流逝，天空逐渐放亮。
远处的学生三五搀扶归来，严重点的腿都在打颤。
他们的惨状，丝毫没有引起李衍的同情心。
没有按时完成的，李衍允许他们修整半个点，然后…去跑三公里。
整个训练场怨声载道
李衍拔高声音“我看你们是还不累，还想再加一公里吗”
恐吓是有效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速。
李衍感叹，年轻真好，说加速就加速。
整个训练场“鬼哭狼嚎”，从天黑到天亮。
太阳升起，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现下，新生的希望，不训练、去干饭。
魔鬼般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新生们勉强维持队形，去食堂吃饭。
只是走的格外慢…
甚至还需要搀扶…
食堂的路为何如此漫长，饶是禾暖与漠北，都有些饿了。
今天的食堂，没有剩饭。
众人的食欲格外好
早饭后，禾暖与禾柳柳回到寝室，简单收拾下。
七点半，开始正式军训。
清晨，禾暖精神勃发，正如初升的太阳。
本来担心禾暖的漠北，放下心来，专心投入到训练中。
军训从最简单的军姿开始，有的女生化了妆，想要美美的。
化了妆的人低估军训强度，不到两个点，就汗水涟涟，妆都快花了。
反观禾暖未施粉黛，她在阳光的照射下，面若桃花，吸引着无数少年的目光。
时间不断流逝，转眼已过去十天。
很多男生询问李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习格斗。
他们的进步李衍看在眼里，短短十日，体能提升极为迅速。
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是可以教给他们了。
为了激励他们进步，李衍大手一挥，把学生带到训练场。
说是训练场，其实就是简单的擂台，擂台下边铺着数百米软垫，防止训练受伤。
学生跟着李衍来到这，无论男女都很兴奋。
李衍脱了鞋，戴好防护用具。本来，他是不用戴防护的，现在戴上，也是为了示范。
他目光坚定，动作流畅而有力。他腾空跃起鞭腿向下，在空中回旋，动作灵活，气势破空。
学生们的目光被李衍吸引，纷纷鼓掌。
演示后，李衍讲授格斗基本技巧。
他讲的认真，学生听的也认真。就连禾暖听了，也觉得李衍讲的确实不错。
接下来的十天，学生们在完成基础训练后，都会跟随李衍来到训练场，学习格斗。
看他们学的差不多，李衍安排学生两两对战。
十天的时间还是太短，学生们的对战还是不成体系，只有漠北与席明晖、禾暖与禾柳柳对战比较激烈。
他们不同于其他学生，打眼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累了坐在地上休息的人，目光移向还在切磋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