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厉寒冬,是洪门第三十八代继承人,在模糊的记忆中,我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嫁人的。
对于这件事,我并不理解,明明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一种,还是我最不喜欢的一种。
曾经的我,无数次反抗,想让父亲改变心意。
但父亲心意已决,他告诉我,这是我作为洪门继承人的责任。
父亲时刻告诫我,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上了高中以后,很多女生追我,不过,我不确定,她们是喜欢我的长相、家世,还是我这个人。
父亲对我的管制很严,谁能想到,作为黑帮少爷的我居然有门禁。
慢慢的,我知道。
父亲,他不想让我交女朋友。
看来,我找到了解除婚约的办法…
为了解除婚约,我把目光放在喜欢我的人身上。
有一个叫做莉娅的女孩子,走进我的视线,她是学校的校花,喜欢我很久,之前,我一直没有回应她的感情。
我想,我需要她的帮助。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居然为了自己,利用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生。
自从我回应了她的感情以后,我们经常约会。
出于愧疚,每次见面,都会送她很多东西。
甚至,给她的父母买了房子。
三年的相处,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这件事,被我掩藏的很好,在我高三时,父亲才知道这件事。
只有隐藏起来,父亲才不会怀疑我的目的。
我需要在适合的时机,露出破绽,让父亲知道,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向禾氏屈服,更不会嫁人。
果然,父亲动手了。
我与莉娅分别被父亲“请”回去,隔着帷幕,父亲对莉娅说,如果她执意要与我在一起,那么,他会收回我所有的东西,以及我洪门继承人的身份。
父亲的保镖,一手拿着支票,一手拿着枪。
莉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支票,她走后,父亲放我出来。
父亲对我说,莉娅并不喜欢我,她接近我,只是为了我的身份。
考验我的时刻到了,我装作不相信的样子,以绝食威胁父亲,说我一定要与莉娅在一起。
没曾想,老头不按套路出牌,他不仅没有去禾氏解除婚约,还请出家法,将我打的遍体鳞伤。
趴在床上,被关了禁闭,为了能出去,我假意答应嫁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出了门,第一件事,是去找莉娅,只有继续“沉迷”莉娅,才能解除婚约。
现在的我,回想起这一幕,还是会被当年的自己笑到。
这点小伎俩,早就被父亲看穿,而我却沾沾自喜。
找到莉娅时,她正在和别的男人调情,那个男人揉着她的胸,而她不仅不躲,还很享受。
我至今都记得,莉娅与男人的对话。
【洪门少爷的女人,我也想尝尝】
【洪门少可不能与你相比,他不行!】
两个人,在背后嬉笑我。
这件事,我自然是不会认的,我从角落走出来,看见莉娅与那个男人惊恐的样子。
将男人打个半残,至于莉娅,她应该感谢我不打女人。
将莉娅赶出这座城市,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补偿吧,毕竟,我也不是真的喜欢她。
日子一天天近了,大学毕业后,家族收到禾氏邀请函。
这一次,我选择逃跑。
而父亲,不知为何,没有派人来抓我。
只是,由于我的出逃,洪门岌岌可危,道上都说,洪门要折在我手里。
想起父亲,想起洪门,远在他乡的我,重回故土。
我回来后,父亲与我彻夜长谈,他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那么,他亲自去禾氏请罪,将洪门交给禾氏。
父亲鬓角白发横生,短短半个月,几乎满头白发。
洪门是祖业,如果断在父亲的手中,我不敢想象,父亲会怎样。
为了洪门、为了父亲,我终究还是踏上了这条路。
想过会很难,却没想过那么难…
进入禾氏,像是货物供人挑选,毫无尊严。
在选拔营中,一旦做的不好,轻则训斥,重则惩戒。
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好过。
日子很苦,却不能流泪,没有人会怜惜他。
就这样,熬了三年。
终于,考核来了。
隔着帷幕,看见了少族长的身影。
是她,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过的这么苦。
说实话,我真的想,逃离这里,但我身后的洪门以及责任,将我禁锢在此。
三年了,我甚至忘记了怎么去笑。
考核时,甚至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跟随指令作出动作,可悲。
考核结束后,我被留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企业名单,我忍不住苦笑,禾氏手笔真大,怪不得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想要进来。
这是一座牢笼,别人想进来,我却想出去。
经过层层的考核,得到了名分。
高举双臂接过竹签,脑海中闪过考核时的片段…
纱衣、羽毛、cui情药…
这一幕幕不断折磨着我的神经,原来,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
少族长带回来很多男人,这些男人,不需要经过三年选拔,就可以得到名分。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是不平衡的吧。
如果,可以在外遇到少族长,那是不是,可以少些折辱。
傲骨寸寸敲断,跪在地上的我,只能任人宰割。
在侍奴礼上,被种下烙印,昏痛欲绝。
趴在地上的我,忍不住流出眼泪,这一刻,我生出了妄念,想让那坐在高台之上的人,能够走下神坛,哪怕是…哪怕是安慰我一句也好。
太疼了,浑身泛着冷汗。
此刻的我,委屈、无奈、失落,复杂的情感,萦绕着我。
很快,我看见了收私奴,更加羞耻、折磨…
礼仪结束后,教养姑姑时刻跟着我,言行举止不敢有一丝逾矩,就连走的快、行礼不及时,都会成为惩戒的理由。
好在,主夫漠北,也是训练营选拔出来的。
对于教养姑姑呈上去的问题,只要不是太严重,他不会为难我们。
纳夫礼之前,我一直以为主夫与少族长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但纳夫礼上少族长说的话,让我们意识到,主夫,一直是她认定的。
少族长看着主夫的目光,真的好温柔啊,是我一直不曾见过的。
也是其他人不曾见过的。
说不嫉妒,是假的。
毕竟,我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少族长。
意识到不对,我不断摇头,想将这个念头清空,却发现无济于事。
三年的时间,三年的选拔,早已经少族长这个名字,刻在我的心尖。
看着少族长的目光,我产生了贪念,如果,如果那个人是我多好。
事实证明,少族长只会对主夫心软,当我对主夫不敬时,挨了一巴掌,被关在幽堂。
黑暗而又温热的环境,不断折磨我的神经。
最开始还算冷静,随着时间推移,我不断哀嚎,想要离开这个环境。
当我意识模糊时,被放了出来。
出来后,我跪在地上磕头,不断地给主夫道歉。
主夫很是大度,没有与我计较,而妻主的眼神很冷漠,她对我说,要将我与私奴一起放出去。
妻主甚至询问我,是否想要归家,我知道,这是彻底的抛弃。
她让我出去继承洪门,管理禾氏外在产业。
我不断求饶,跪着向前爬,想要靠近妻主。
主夫的求情,让我得到了考察期。
妻主没有理我,她揽着主夫的腰,径直的走了出去。
出了禾氏,久违的自由再向我招手,但,我却失去了感受快乐的能力,像一只被抛弃的野狗,站在大街上茫然无措。
几年的时间过去,这几年,我越发频繁的想起妻主。
每当深夜,被调jiao好的身体,像是在渴求什么。
但是,作为待罪之身,我只能忍着。
身体里的电流再次启动,每天一次,从不缺席。
我不断的挣扎,身体从床上滚落。
看着手机内妻主的联系方式,这一次,忍不住拨了过去。
我哭求着,跪在地上求她,脑袋磕在地上,头上流出鲜血,模糊了视线。
希望她能饶了我…
或许是我凄惨的样子,又或许是我顺服的姿态,又或许是妻主的不忍,总之,这项惩罚终于停了下来。
妻主,与之前不同了…
应该是主夫与小少主的陪伴,温暖了妻主。
父亲看出我的异样,不断宽慰我。
如果说是以前,我可能不在意,但是现在,我只想回到禾氏家族,去见那个强势、聪慧、机敏、坚韧且美艳的妻主。
求她留下我,求她给我个孩子。
我从未想过,妻主真的会给我一个孩子。
服下紫凤果后,我就被禁锢起来。
异样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挣扎起来。
疼…太疼了…
我知道,这是每个妻主男人都要经历的过程。
清晨,妻主离开后,并没有放开我。
三天,整整三天,我被困在这里,犹如困兽。
我不断流泪,想要见妻主一面,却始终无法如愿。
我得到了孩子,也得到了异能,却始终没有得到妻主的爱。
好在,生产时,妻主来陪伴我,顺利诞下孩子。
由于我之前犯的错,孩子要送给主夫抚养。
还没从月子里出来,我就跪在妻主门前,求她不要如此待我。
这一次,还是主夫替我求了情,我才可以陪着孩子成长。
我真的很感谢他,最初的嫉妒,慢慢消退。
孩子一天天长大,妻主几乎每两天,都会来看孩子。
作为母亲,她无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
而我与妻主的关系,也逐渐破冰。
妻主偶尔的宠幸,对我来说,足矣。
看着躺在我身边的妻主,拖着疲惫的身体,我下了床,睡在她的脚边。
希望我如此顺服的姿态,可以换来妻主的怜爱,如果一直得不到,只能说是我的命。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做梦都没敢想,自己居然睡在床上。
妻主早已离开。
摸着早已冰冷的那一侧,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或许,我终于得到妻主的接纳。
迈进了那个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