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禾暖伸出手,抬起漠北的头。
“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我身边有这么多人,却不允许你们如此,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了”。
要是嫉妒、吃醋,他承认自己有,觉得不公平,想要离开的念头却从不曾有过。
“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想离开,别这么对我好吗”。
到底是忍不住哽咽出声,他跪伏在地,全身的傲骨都被抽走,无助的跪在那里,只希望女生可以原谅他。
慌不择言的漠北,抬起头。
“妻主,你惩罚我好吗,如果你不愿动手,觉得脏,可以把我交给别人,就像那天一样,我都可以接受,只求你,求你…别不要我”。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向女生求饶。
禾暖想要静一下,避免自己伤害男人。
“你先起来,我去冷静一下”,说着 她准备离开。
早已没什么理智可言的漠北,只觉得禾暖要抛弃他,以他犯下的错误,禾暖居然不惩罚他,这个认知让他极为恐惧。
认定禾暖要抛弃自己,漠北膝行向前,抓着禾暖的脚踝。
“别走,好吗”,男人强忍着泪意,眼泪却不听话簌簌流下。
禾暖俯下身一根根掰开男人的手指
推门离去
漠北不敢起身,他就那么爬着,跟在禾暖身后,直到禾暖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就跪在禾暖门前。
刚刚太急,膝盖被磨破,跪在那里很久,膝盖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痛。
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想哭,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回到房间的禾暖,想要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拿出手机,先给星海岸打了电话,订好包房,又分别拨打给禾盛与禾裴。
告诉她的两个哥哥,让上官云清、燕双飞与燕双阙来找自己,地点定在星海岸,后天上午十点见面。
让三人来找她,也是为了支援异能堂,现在的异能堂,显然达不到禾暖的要求。
上官云清作为禾盛副手,一直帮助禾盛处理军火交易,让他去异能堂,可以培训那些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提高异能堂整体战斗力。
而燕双飞与燕双阙,最擅长收集情报与刺杀,他们二人是双胞胎心有灵犀,由他们选择适合收集情报的人,并加以培训,也是在境外替自己安插眼线。
这样国内与境外,均有她的势力,行事更加方便。
处理好事情后,手机随手扔在床上。
她知道漠北还在外边,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处理。
想不通的事情,先放在一旁,睡觉前泡了澡,洗去一身的疲惫。
躺在床上,禾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没多久,就进入梦乡。
……
第二天清晨,禾暖睁开眼伸起懒腰,趁着时间正好,坐在床上运转体内精神力。
她盘腿而坐,紧闭双眸,整个人笼罩在金光下,运转几个周期后,她睁开眼,眼眸明亮深邃。
昨天的事情,也是时候解决了。
禾暖推开门,看见跪在门外的漠北,她招招手。
“进来吧”。
一夜没睡的男人,脸色苍白,神情忐忑。
像是死刑犯等待审判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快速抬起头,跪了太久,竟然有些晕眩。
漠北一手撑着墙面,慢慢晃了晃脑袋。
听见禾暖的话,他抬起头,想要站起来。
跪了太长时间,竟然站不起来,麻木的腿难以支撑他的身体。
他双手撑地,竟是爬了进去。
禾暖回手关上门,走到漠北正前方。
拉过电脑桌前的椅子,禾暖坐了下去。
“你有什么想说的”。
过于冷淡的态度,让漠北摸不透。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哽咽。
“妻主,是我的错,太过大意被人算计,只求你别不要我”。
禾暖翘起腿,指尖轻点自己的腿,低下头看着憔悴不堪的男人。
“你想过吗,如果她是别人派来杀你的,你还能活着回来见我吗”。
原来,禾暖竟是更担心他的安危。
他向前爬了两步,乖顺的趴在女生的腿上。
“暖暖,我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就是不要赶我走好吗”。
从昨天到现在,无论他怎么求饶,都会加上一句别不要他。
女生身边的人很多,他不知道,在犯了这么蠢的错误后,凭什么留在禾暖身边。
每当这种念头升起,他真的好害怕。
忍不住抱着你女生的双腿,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禾暖的腿上。
温热的触感,让禾暖有些心软。
不知何时起,她连惩罚漠北都舍不得,也是自己娇惯的,让他不知分寸。
既然没打算分开,问题总要解决的不是吗。
她主动伸出双臂抱着漠北,语气轻柔。
“不会不要你,但我会狠狠的惩罚你,确保你真的记住这个教训”。
禾暖还肯惩罚他,对漠北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他点点头抱紧女生。
带着漠北出来,粉红色的招牌很是亮眼,如果亓山在这里,一定会告诉漠北抓紧跑。
漠北亦步亦趋跟着禾暖,来到房间。
墙面上地东西看的他面红耳赤
漠北关上身后的门,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手脚无处安放。
禾暖淡定自如,早就摸清房间内所有地东西,只见她走上前,从另一间屋子里拉出一个黑箱子 。
箱子足有半人高,旁边带着极小的排气孔,排气孔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并不能窥见箱子内部的情况。
漠北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看着禾暖。
只见禾暖用力拉开箱子,箱子内部的场景,让漠北倒吸一口凉气。
箱子内部密密麻麻的细针,细针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银白色的光。
箱子底部没有针,但有一些凸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进去吧”。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很多的箱子,男人胆战心惊。
颤抖着向前走,弯着腰走进去,狭小的环境,让他无法舒展身体,男人可怜兮兮的看着禾暖,眼眸深处尽是惶恐不安。
“我会给你准备水,什么时候放你出来由我决定,如果无法承受的时候,你可以用力拍打箱子,但是,你每出来一次,要多加十天惩罚,明白了吗”。
蜷缩在箱子里的漠北,一个不小心,靠在背后的细针上,针扎般的疼痛让他咬紧嘴唇。
他垂下脑袋,重重的点头。
对于未知的惩罚,他充满恐惧,却不敢反抗,更不敢求饶。
只希望如此,可以求的禾暖原谅。
让他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