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任大典完成后,漠南天与李雅留在禾氏家族。
二人每日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陪着禾悦漠与禾悦北玩耍。
谁能想到,几个月大的孩子,不仅会走路、会说话,甚至会飞。
好在她们开窍早,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飞,是以,行为有所收敛。
禾悦漠在前边跑,看见庄园内种植的名贵花卉,她趴在地上,一把将花拔了出来。
漠南天是惜花之人,看着如此名贵的花草失去生机大为惋惜。
他试图劝阻禾悦漠,“漠宝,你的花园里,有这么好看的花,为什么要拔掉,让它继续开花多好”。
小禾悦漠不理解,并表示大为震惊,她站起身,拍拍肚子上粘着的灰尘。
“孬冶(姥爷),发发好康(花花好看),窝底(我的)”。
漠南天有些挫败,你说,他跟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讲什么道理。
他的大手扶着额头,有些无奈。
远处的李雅,身着白色连衣裙,自从上次被禾悦漠与禾悦北治疗后,她的身体不仅康健,更年轻很多。
就算年轻时做不到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轻松完成。
“老公,孩子的教育,你不要插手,就算是无意识的引导,也不要去做”,李雅看得清,这两个孩子,不是一般人,在她们的教育上,谦和是有的,但更多培养的还是掌控力。
“是我的错,就是可怜了这些花”。
两人说话都功夫,禾悦漠拔了一地她认为好看的花,还带着妹妹一起“干坏事”。
她迈着小短腿,拿起第四好看的花,递给漠南天。
“孬冶,耸腻”。
接过花的漠南天,都快被暖化了,哪还有功夫想着禾悦漠干的“坏事”。
他抱起禾悦漠,忍不住亲了两口。
看着禾悦漠手指还有三朵花,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小的人。
“这几朵花,也是给姥爷的吗”。
禾悦漠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给妈妈、爸爸、姥姥”。
她这几个字发音,倒是很准,让漠南天有些酸。
为什么喊爸爸妈妈和姥姥那么清晰,喊自己就孬冶孬冶的。
禾悦漠掰着小手指,在那嘀嘀咕咕“第一好康花花给妈妈、第二爸爸,第三姥姥”。
漠南天看着手中的花,刚刚的感动、欣喜果断降了百分之一。
为什么,他排第四…
虽然…但是…好吧
他承认还不行吗,这几个人,确实比他好看。
不自觉跟着孩子的思路走,还忍不住酸起来。
小禾悦漠捂着嘴巴,嘿嘿地笑起来。
漠南天逗着她“那你爷爷、奶奶,是不是排在我后边”。
没想到,小禾悦漠摇摇头,她指着妹妹禾悦北“妹妹送、妹妹排”。
男人的手指,轻轻点着禾悦漠的头“你啊你,鬼精灵,姥爷比不过你”,他假装生气,配合着禾悦漠,果然,小小的人,开心的拍着巴掌。
还很是开心的,离开漠南天地怀抱,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孬冶,康”。
与孩子在一起很久,漠南天瞬间领会,禾悦漠是说他不会飞。
一老一小闹了起来,越跑越远,李雅抱起被姐姐带跑偏,还正在拔花的禾悦北,将小小的人捞在怀中,追着前边嬉笑逗闹的两个人。
躺在床上的左超,临近预产期,这几天禾柳柳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两人正在收拾,准备去产房。
“收拾完东西,咱们就去产房吧”。
左超将给孩子准备的衣服装进去,“不用吧,不是还有一周吗”。
“你忘了,昨天禾医给你摸脉,说你这胎长的快,这几天就差不多了”。
左超点点头,他知道柳柳是为自己好。
商量好后,左超看着外边的天气,太阳高照,他想出去走走。
最近几天都快成保护动物了,他闲的要长毛,禾柳柳这也不允,那也不诺,他无聊透顶。
商量半天,禾柳柳才同意陪他走着去。
左超很开心,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
二人出了门,还没等走到产房,左超的肚子突然疼痛起来。
没多久,疼痛再次来袭。
他忍不住跪在地上,轻抚腹中的胎儿“宝宝,你在忍一会,别提前出来,爸爸还没到地方”。
禾柳柳没有埋怨左超任性,她拿起手机,给产房打电话,要用急救车辆。
把左超送到产房,她才能安心。
不知为何,她的心头有些烦乱与担忧,总觉得没有好事。
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碰巧,胎动没有刚刚剧烈。
左超坐在禾柳柳腿上,等着车。
很快,车到位,在侍者的帮助下,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将左超抬到车上。
这时,禾柳柳才发现,她额的裤腿上全是血水。
刚刚她就知道腿湿了,只以为是左超的冷汗,没成想,竟然是血。
急救车辆上的侍者,显然是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她眉头紧锁,催促司机快些开。
没有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将左超抬到医用推车床上,送入产房。
禾柳柳消过毒,随后快步而入。
左超的孩子胎位不正,之前一直做着辅助性动作,好不容易孩子方位正了些。
剧烈的胎动
加上一路的颠簸,竟让胎位回了大半,十分不利于生产。
禾医走进来,摸着男人的肚子,时间不多了,现在的出血量有些大,这么下去就得补血。
他带着助手,两人一起推挤左超的肚子,想要将孩子的胎位方正。
强行移动胎位,给产床上的男人带来极大痛苦。
男人的双手抓着产床周边的扶手,跟着禾医的指令进行呼吸,嘴唇在无意识中被咬破。
禾柳柳连忙手掌,放在男人嘴中,避免他伤害自己。
忍着剧烈疼痛的左超,不想伤害禾柳柳,他虚弱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
“给我,给我个棉布”。
在旁等候的侍者,将棉布递给他。
左超将棉布塞在最终,用力咬着,他另一只手握着禾柳柳,想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
禾柳柳用力抓着左超的手“你要加油,我相信你”。
男人点点头,在禾医的指导下用力。
整整一个小时,依孩子依旧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流血速度反而在不断增加。
在这么下去,左超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助手拿来血浆,针头扎入男人的手背,血浆缓缓流入他的身体。
无论怎么输,出的总比进的多,短短一个小时,他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