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沁儿没有做错什么呀,如果要说错,也就是太喜欢梓熙了!难道这也是错吗?熙,你要知道,你是当着那么多记者,宣布跟沁儿订婚的。沁儿还是一个女孩子,你这样做会毁了一个女孩子一生的”胡彦蓉声泪俱下地说着。
王梓熙这才开了口:“阿姨,其他的我就不再说了,关于订婚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可以问问你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造成了伤害,那我也莫可奈何!”
何凤刚想开口,王梓熙一挥手:“我是总经理,我想这样的小事我有权决定吧?妈,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再有改变的!”
杨三强和杨沁都脸色苍白,一下子不能说出话来。胡彦蓉则气急败坏地说:“熙,不要这样,我们沁儿是学酒店管理的”
王梓熙不再说话。
王天龙说:“这样吧,到总部来,工资待遇更高!沁儿,怎么样?你不会以为你王伯伯会虐待你吧?哈哈”
杨沁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伯伯!”
杨三强没想到连他豁出老脸来都没有办法说服王梓熙,感到很气馁,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进来的是足以让在场者,除了王天龙夫妇外,都惊掉下巴的人!他们竟然是夏碧玉和富贵发!
“夏碧玉?”胡彦蓉惊叫。
杨沁也呆住了。
“碧玉?”杨三强喃喃地叫。
连最喜怒不形于色的王梓熙也惊得忘记了上楼。
王天龙和何凤奇怪地看着他们,不过从杨三强夫妇的样子来看,大致可猜到什么。
“王董!王夫人!对不起,打扰了!”富贵还是有礼貌地先打了招呼。
夏碧玉看到这个样子,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她也跟着对王天龙夫妇点了点头。何凤一看,明白了,是丝草的母亲!因为她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她亲热地叫两人在沙发上落座,叫来佣人端茶。
“你是丝草的母亲,对吧?长得真像!我听丝草说,你……”
“是的,今天下午才下飞机的!”夏碧玉不亢不卑地说。抬头,接触到杨三强夫妇,她也波澜不惊,像是在看透明人一样,眼光从旁边掠过。
竟然没了预期的愤怒和岔气,夏碧玉这才真正理解到了女儿的话,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永远的仇恨,为什么以前就是不懂?连女儿都不如?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想到这,她心里纠结起来。
胡彦蓉惊疑未定,心里很恼恨他们,搅了他们的好事!
王梓熙冲过来,瞪住富贵,说:“你来干什么?是丝草有消息了吗?还是,丝草有什么事吗?”
说到最后,声音都变了。
富贵发“倏”地站起来,大声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吗?你把丝草交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把丝草藏起来!”
两个人都紧紧盯着对方,就像两个剑拔弩张的武士,看得人人心里颤抖!
这不是十年前的重现吗?不,不能再让那场悲剧重演!
何凤和夏碧玉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两人。
“熙!”
“富贵!”
“夏阿姨,就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伤害丝草,现在丝草不见了,他难辞其咎!”
夏碧玉听完,转头问王梓熙:“你就是王总,对吧?我听丝草说过!”
王梓熙对夏碧玉低头:“阿姨”
“知道吗?这次回来,我没有告诉丝草,机票早就买好了,我想给丝草一个惊喜。可是,就在三天前,我看到了丝草在qq里的留言,那里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知道坏了,肯定出事了!果然……王总,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告诉我丝草在哪好吗?”
“阿姨!我……我也正在找丝草!”王梓熙痛苦的说。
“不可能!这些天你都干了什么?你说呀!”富贵发火了,三天来的寻找,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胡彦蓉和杨沁这才听明白了,原来丝草失踪了!她们也疑惑不已!
杨三强听到这里,也颤声问:“丝草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王梓熙痛恨自己到了极点,面对富贵的指责和怒斥,他连反驳的举动都没有,甚至希望富贵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这样他或许更好些!
何凤心惊胆战地看着,她对富贵说:“你叫富贵是吧?你先别急,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寻找丝草,我们熙熙同样很着急!很痛苦!”
富贵痛苦地看了何凤一眼,说:“阿姨,你放心!我答应过丝草,这辈子不会再跟王梓熙打架!虽然现在我非常想打他一拳!”
王梓熙突然走到富贵面前,垂着头说:“富贵,你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众人大惊!
“梓熙”
“熙熙!”
“熙”
富贵眯起眼,愤怒地喊道:“王梓熙,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十年前,就是因为我们的动手,毁了丝草!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啊,在这个世界,你都找不到第二个像她那么善良的女孩了!”
“毁了?”王梓熙震惊地看着他。
“不用这般眼光来看我!我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是的,是我们所有人把丝草给毁了!”
何凤拉着富贵的手,试图让他坐下,但激动中的富贵,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
“十年前那件事,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受害者,可是,真正受害的人是丝草!”
“富贵发,你的脑袋是不是敲傻了到现在还醒不过来?什么受害者是丝草?她把王子变成什么样的人了,你知道吗?被关进局子受尽狱霸欺辱,最可亲的嬷嬷也惨死在眼前!”
杨沁咬牙切齿地说。
富贵看到说话的人是杨沁,轻蔑地转过头来,没有搭理她,仍然自顾自地说:“当年,我躺在医院的时候,也怨恨过丝草,认为这件事她难辞其咎,所以我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服侍,在医院里对她瞪眼睛,讲粗话,发脾气!而她,一如既往,任劳任怨。直到那天,赶她走,她对我说了一句‘我不伤伯仁,伯仁为我而伤,我不会走的,我要补偿!’我被震住了,原来,丝草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早就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
“富贵,不要说了,既然这里没有丝草,那我们走吧”夏碧玉拉住富贵,心酸地说。
“不,阿姨,听我把话说完”
“时过境迁,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夏碧玉说。
富贵指着王梓熙继续说:“毕业后,她就到了龙华,开始了补偿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