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嘴角微微抽搐,他怀疑老九是在他面前装逼,但是他没证据。
自己都快穷死了,这家伙竟然开口就是十万两?
咋滴?
十万两很少吗?
当然,李韵又不傻。
老九开口就是十万两,说明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对此,李韵是肯定不会接的。
阳光下,树荫婆娑。
桌椅边坐满了老头老太,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些庄稼闲散汉。
可只有他们才清楚,坐在这里的老头老太随便一个拎出去份量都是杠杠的。
这样热闹的场景,李韵真的是许久都未曾见到了。
而且李昭的到来,这群人也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说明他们与李昭已经熟络到了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彼此只需要浅浅的打个招呼,然后继续忙自己的。
“这位是……”
“五皇子?”
还是有人认出来了李韵,当即站起身来见礼。
对于这位五皇子,大家都是有所耳闻。
禹州距离交州本来就不远,五皇子兢兢业业,在封地上的事迹也是早就传开了。
不客气的说,如果不是有李昭在前,他们都要以为五皇子李韵就是李昭的翻版。
因为两人太相似了。
而且,在当地都十分得民心。
这样的皇子几乎很难找出第二个。
因此,大家都纷纷热情的凑过来见礼,若是能攀谈几句也是好的。
谁都不会介意自己多一份人脉,谁又敢打包票,以后五皇子没有优势呢?
原本应该很快就能走完的一段路,没想到愣是耽搁了许久。
五皇子为人谦虚有礼,加上这两年接触的人也多,也算是见多识广。
不管是谁上来攀谈,都能侃侃而谈。
李昭更多的时候在一旁当一个默默的陪客。
只是眼瞅着人越来越多了,李昭只好打断道:“诸位,咱们有空再聊哈!我五哥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呢,不急哈,我先带他去看病。”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一哄而散。
他们是假生病,而李韵是真有病,他们可不敢耽搁。
看到众人离开,李韵也是忍不住擦了擦汗,小声嘀咕道:“他们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李昭忍不住笑道:“他们哪里是热情啊?纯粹是闲的!”
“你信不信,换个人来,他们一样能拉着你唠一天?”
“……”
李韵是信的。
因为刚才这些人是真的谈兴大起,完全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两人终于来到了祖高俊的办公室。
治疗这种病症,祖高俊还是最拿手的。
祖高俊得知眼前之人乃是五皇子,还是有些吃惊,不过该治病的时候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李昭就在一旁候着,祖高俊在给李韵望闻问切的时候,眉头紧锁的吓人,看的李昭都心惊肉跳。
最后又是开药方,熬煮膏药,又是需要调理亏空的身子。
最快最快也是需要两个月才能回去。
如果李韵不想后半辈子躺在床上度过的话,最好是听医嘱。
李韵是那种闲不住的人,让他在这里待两个月,他会爆炸。
“五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呢?”
李昭不得不出面,和他坐在阁楼上,晒着太阳。
“你回去了又能如何?禹州发展都已经进入了正轨,何况你来的时候就已经交代过了,问题不大!”
“可是……”
“命重要还是禹州更重要?”李昭无奈道:“身体乃是革命的本钱,你的身体若是垮了,任凭你有滔天的手段和抱负都难以施展,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往远了说,你身体垮了,怎么与我们几个兄弟争?”
“往近了说,你的孩子才那么小,如今局势不明朗,你难道要嫂夫人一个人带着娃,还要照顾以后半瘫在床上的你?”
李韵沉默了。
“休息两个月不碍事的!”李昭宽慰道:“我承认五哥你很优秀,但你来都来了,难道我交州当真就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难道我交州就没有你想看的了?”
李韵心中一动,眼里逐渐绽放光彩。
“对不对?你也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人得时刻充实自己,才能走得更远!站在原地或者是固步自封是行不通的。”
“你说的有道理!”李韵很心动。
“所以啊,你就待在这里好好的调养两个月!”李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可以从我们的田、山、水、水库、道路、综贸市场、集市、木匠作坊、铁匠作坊、瓦匠作坊等等参观。”
“哦对了,咱们交州学院你也可以去!”
“我能去?”李韵很吃惊。
“为何不能去?那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军事重地!”李昭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看的出来,李韵很心动。
“对了,我准备在你们禹州也见礼学院的事情,你怎么看?”
“可以!”李韵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你打算开始吗?”
“已经开始了。”李韵回答的很干脆。
这倒是让李昭有些吃惊了。
“你都不问问我的想法?”李昭看着他。
“我想,你和老四应该也没说是为什么吧?”李韵笑了笑,对这些东西判断很精准。
看着这个全方位发展的人才,李昭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行!你都这么信我,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李昭笑着站起来道:“我这里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进去,包括我的书房!”
李韵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确认真假。
“我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李昭郑重道:“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事必亲躬了,我承认你很优秀,但是你再优秀,也要学会吸纳人才,掌控人才,管理人才。”
“一个人若是不会做管理,就会累到死!你没发现你的禹州虽然遥遥领先,但你却是我们身体中最差的吗?”
“在我交州仔细看看,我想你会找到适合自己的路与方法的,任何阶层的管理都很重要,成大事者,更是要会管理。”
李昭挥挥手,准备离开。
“你去干嘛?”
“当然是工作啊!”
“那我呢?”
“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