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靳瑜正在空间里给季晏清治伤。
“幸好子弹是擦着肉皮过去的,没有留在腿里,要不然就麻烦了。”
季晏清还是挺幸运的,虽说受了伤,可是伤势不重,靳瑜给他消毒上药包扎之后,就没什么事儿了。
他抬抬腿,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只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出去?咱们现在应该是在明江里吧?”
“出去到不是难事,只是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跟刘洁她们在一块。
这一次那一对夫妻可是带了十几个人过来,他们要是还想杀我们怎么办?
咱们不如最近躲一躲,等你的伤好一些了咱们直接回京。
正好借着这件事情,看看他们下一步有什么动作,毕竟我还有那么大一片家业呢。”
刘洁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靳瑜不在,说不定她会私底下弄些幺蛾子。
叶昀海他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等他们回到京都之后,自己再跟季晏清回去,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靳瑜拿了自己的手机出来,她手机的地图App上有提前下好的离线地图,现在倒是能用。
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跟季晏清所在的位置。
洪水短时间内是退不下去的,就算是退下去,想恢复交通恐怕也难,从附近的县城回京都,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过这座山的北边有一个县城,因为有山脉的阻挡倒是没有受灾,或许他们能从那里回去。
这座山东西很长,不过南北倒是要短一点,特别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山,并不算大,横跨过去完全没有问题。
靳瑜拿着地图跟季晏清解释:“这地图虽然是几十年以后的,不过山不会挪窝,咱们穿过去,到达另一个县城,从那里坐火车回去。”
季晏清点点头:“我看行,咱们等天亮之后就进山。”
靳瑜估算着时间,在大概五六点的时候,从空间里出来了。
明江洪流依旧。
靳瑜一时不察又被水带出去很远,好在不远处有棵断裂的树木横在江中,也多亏了她力气大,一下子就抓住了树干,要不然还得随水飘零。
费了一番力气,靳瑜这才上岸。
经过一夜,雨势并不见小,反而是越来越大。
靳瑜进了空间换了一身衣服,穿了雨衣,就准备出来,季晏清想跟靳瑜一起,被她按住了:“你的腿受伤了,还是在空间里休养一下,现在雨水大得很,要是感染就不好了,等雨停了我就放你出来。”
说完这话,她出了空间,一路往山里面去。
山路难行,更何况靳瑜穿着雨衣雨鞋,更是笨重,走了一上午并没有前进多少。
她进空间里吃午饭,顺便跟季晏清说说话。
他们夫妻在空间里吃香的喝辣的,暖和和的,叶昀海跟刘洁那边可就不好了。
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部队的领导十分重视。
当时天色黑沉,就算打手电筒也看不出什么。
等天色一亮,除了刘洁之外,其他人全都去附近找人。
叶昀海本想在附近找出些什么证据来,只是凌晨的时候来人众多,又一直下雨,就算是有什么证据,恐怕也都毁坏了。
叶昀海垂头丧气的,站在明江边上,心里面有点悔恨。
林金宝死了也就死了,靳瑜夫妻俩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让那样的人霍霍没了。
他回到京都之后该怎么跟季同交代呢?
战士们找了一上午,什么都没找到。
想想也知道,现在洪水正是湍急的时候,人掉进去江里,很快就会被江水裹挟着流向远方。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渺小多了。
叶昀海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他在雨中抽了两盒烟,这才把心情平复下去。
“首长,你们不用再费心了,现在雨越下越大,还是多去照看一下河堤吧,要是把这里也淹了就不好了。”
部队的领导也没有办法,刚才前面有人来报,河堤又被冲塌了,他正愁着呢,现在叶昀海这样说,他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你放心,我们会向上面反映的,到时候部队里会对他们进行嘉奖。”
叶昀海点点没再说话,他带着海通公司的那几个司机,跟着部队的战士开始一起修建堤坝,两天之后雨势变小这才离开。
只是这一次他没再跟刘洁说话。
这几天,刘洁也不好受。
她知道自己是最招人怀疑的,连叶昀海都去抗洪抢险了,可仍旧留了三个人在暗处看着她 ,还想顺便找些证据出来。
只是这几天雨大风大,来往的人员又多,现场早就被破坏,刘洁自信他们找不出什么来。
果然如她所料,那些人什么都没找到。
只是她也不能再动手了,叶昀海不能跟着一起除掉,真是可惜。
刘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林金宝死掉,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她高兴不起来。
她跟林金宝之间的感情,不是早就没有了吗?为什么有时候想到他会流泪呢?
那十年,要不是有林金宝恐怕她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可后来,林金宝爱打架,又爱玩弄女人,还爱惹事儿,她要一个劲儿给他擦屁股,这些年早就倦了。
刘洁坐在卡车里望着窗外的雨丝出神,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靳瑜跟季晏清还算是幸运,他们刚刚到达山顶,雨势就小多了。
季晏清强烈要求放他出来一起走,靳瑜也就没有拒绝。
两个人在山里面走了四天才看到人。
那是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靳瑜他们下去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时分。
家家户户都生着炊烟,两个人没有贸然去打扰,而是在空间里吃了一顿午饭之后才下山找人。
县城的大体位置她知道,不过具体的一些情况他们可就不知道了,得找村子里的人问问才好。
而且这两天一直在山里奔波,也着实是累的慌。
村子里有牛车,若是能坐车去县城那就好多了。
两个人换了一身破旧的衣服,很快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