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着被角的竺槿略微挣扎了一下,也就松开了双手。
宿凌璋很顺利地揭开了被子,她将被子轻轻推到了里侧。让竺槿小小的身躯完全暴露了出来,感受到几分凉意的竺槿,下意识地将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宿凌璋担心竺槿会再次受凉,便拿起床边的喜称,来到了两侧的炭盆处,将炭盆中的木炭挑了挑,通红的木炭燃得更旺了,竺槿紧紧蜷缩着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些。
这杆喜称不知是什么材质,它在炭火中待了好一阵,却还是完好无损的,只是被熏黑了一点,宿凌璋便将它插在了木炭盆中,好叫木炭能一直旺着。
宿凌璋将手搭上了竺槿的半边身子,让竺槿平躺在了床上,又很快解开了竺槿身侧的衣带。
竺槿的寝衣松了下来,宿凌璋深吸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就是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宿凌璋掀开了交领寝衣的一衽,几丝春光顷刻间泄了出来,宿凌璋咽了口唾沫。
寝衣的里侧还有一个打着结的衣带,宿凌璋抖抖索索地伸手去解,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一个地方瞥,宿凌璋晃晃脑袋,强迫自己看着衣带。
衣带总算是解开了,宿凌璋又掀开了寝衣的另一衽。
美妙的春色顿时袭了满眼, 宿凌璋的心也跟着沉浮荡漾。
纤细修长的玉体完全展露,犹如一株开得正盛的粉紫木槿,木槿正值最好的花期,一枝一叶,娇俏可人,一簇簇,一丛丛,如火如荼,如云似锦。
顶部的叶腋光滑流畅,隐隐透着些青色的脉络,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下方有两条凸起的枝干,先端钝,后端锐,边沿处泛着羞怯的微红,显眼而又迷人。
枝干下方不远的地方,就是两朵浑圆饱满的花苞,花苞尚且含羞待放,一抹浅浅的粉色便先从娇嫩的顶端冒了出来,像是粘上了淡淡胭脂的笔尖。
这粉色从顶端开始,逐渐向下漫延,最后渐渐消失,整个花苞都因这缕粉色,而变得朦朦温柔了。
再往下去,长着细小柔毛的繁密枝叶陡然变窄,形成了两道曼妙的曲线,枝叶正中,镶嵌着一枚半开着口的小小凹陷,不知其中藏着几分娇色。
宿凌璋试了试水温,等水温变得刚刚好之后,便将帕子浸湿,准备给竺槿擦洗身体,竺槿的身上有不少一片一片的红疹,宿凌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竺槿的上半身,将竺槿的寝衣彻底脱去了。
从白皙的脖子下方开始,宿凌璋仔细而又谨慎地擦洗着长着红疹的地方,药水渗入了肌肤,让竺槿感到了几分不适,她蹙了蹙眉头。
宿凌璋一直留意着竺槿的表情,她担心竺槿会突然醒来,见到此景会心生惊骇,见竺槿表情有异,宿凌璋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唤了几声竺槿,可竺槿却没有回应,又睡去了。
宿凌璋继续往下,在触碰到待放的花苞时,竺槿感觉到了什么,她低低呢喃了几声,身子也不安地轻轻扭动了几下。
宿凌璋吓得收回了手,生怕竺槿会在此时醒来,好在竺槿还是没有醒,低声轻吟了几声后,便再次睡去了。
很快,竺槿四肢和身上的红疹都已经被擦上了药水,宿凌璋再一次抱起了竺槿的身子,让竺槿侧躺着,只见竺槿瘦削平坦的后背上,也有不少红疹。
宿凌璋叹了口气,在心中想着,公主这是忍耐了多久啊!这些时日,她该有多难受啊!
上身的红疹已经都处理好了,待药水干涸之后,宿凌璋扯过一角被子,给竺槿盖上了,接着又去脱竺槿的寝裤。
寝裤很快就被脱下来了,宿凌璋的脸也愈加红了。
雪藕般颀长光滑的双腿横在一起,不胜柔美,好似能掐出水来,只是在这上面的红疹也不少,令宿凌璋揪心不已。
木盆中的药水已经用去了大半,宿凌璋又换了一盆,她顾不得休息,就开始如之前一样,小心地擦洗着长有红疹的地方。
宿凌璋屏住呼吸,手下的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这会儿的宿凌璋已经熟练得多了,约摸两炷香功夫之后,宿凌璋终于擦洗好了最后一处红疹。忙活完这一切的苏宿凌璋已经是满头大汗,她气喘吁吁地将帕子扔进了木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竺槿的寝衣和寝裤还放在一边,宿凌璋便心想着,不如给公主重新穿上好了,这样等到第二天早上,公主醒来的时候,也不会发现什么,到时候自己就跟公主说,是自己给公主喂了内服的药,才让公主退热的。
可是,脱衣容易穿衣难,况且竺槿仍在昏睡之中,全身都瘫软无力,只怕是一只袖子还没穿上,竺槿都要被折腾坏了,宿凌璋只尝试了一小下,就放弃了。
“算了……这衣服,我就不给你穿了,明日等你醒来,我再跟你解释吧!”
宿凌璋横了横心,给竺槿盖好了被子。
红烛渐渐燃尽了,四周只有炭盆发出来的微弱红光,夜已经很深了,忙了大半宿的宿凌璋困意上头,可她不敢睡觉,她还要时刻关注着竺槿的状况。
擦过药的竺槿渐渐好了起来,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声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她睡得香沉,甚至还翻了身。
那土郎中拿来的药粉还真好使,没等天亮,竺槿的热症便退去了,宿凌璋又探了探竺槿的额头,温度已然退下来了,再看看竺槿手腕处的红疹,也已经消退了许多。
彻底放下心来的宿凌璋给竺槿掖好被子,便靠在了椅子上,倦意很快袭来,宿凌璋脑袋一沉,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