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捉拿江旭帮凶的侍卫们经历十几个时辰的奔腾,终于来到了帮凶所在的县城。
天色暗沉,寒风呼啸,细雨绵绵,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影,他们拿着画像到处敲门询问。
“见过这两个人没有?”
“没有。”
咚咚!
“谁啊!不晓得现在才什么时辰吗?来了来了。”一个满脸怒气的大娘打开门,看着眼前几位穿着官服的男人,气意全无,谄笑道:“几位大哥有何贵干?”
侍卫拿起画像给她看,“见过这个人没有?”
“嗯.....见过见过,往前走,再往右,那里比较偏僻,住的人户并不多。”
侍卫们根据大娘的线索寻过去,挨家挨户的敲门,直到最后一间屋子敲了几遍都没人回应,他们警惕起来,破门而入。
只见一个壮汉躺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刀,血液已经凝固似乎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就是江旭的共犯冯虎,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弟弟冯树。
侍卫们脸色凝重,握住刀柄进去搜寻,在卧房里发现了已经死去的冯树,一刀封喉。
“快回去禀报陛下!”
驾!驾!
一匹匹骏马啼声嘹亮,长鬃飞扬,踩踏在地面的洼水上,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禀陛下,臣在文尚书的墓地附近找到了一具被扒了衣服的男尸,死因是匕首从后插入胸口,已经确定是牢狱中的一名狱卒,想必歹人就是在那时混进来的。”大理寺卿向龙椅上的男人陈述他目前的调查结果,将凶器交于高德。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女子,他记得,是江旭的嫡女,不解的是,君臣之事陛下为何会让一个女子坐在这里旁听?这不合规矩啊。
姜厌看着高德呈上来的匕首,虽沾染了血迹,但不难发现这把匕首的精致,金属制作,刀刃上刻有细密的雕花,握柄上镶有几颗宝石,时不时地闪烁着耀眼而凛冽的寒光,
大理寺卿继续道:“正如陛下所见,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这是佩戴在文官身上的腰刀,官位越高,腰刀的制作也更为精细华美。而这把,如果把上面的血液擦掉,大概率会出现匕首主人的姓的刻字。”
姜厌看了一眼君御玄,他并没有什么示意,好像是想让她自己做决定。
“朕知道了,除了这,爱卿还有其他发现吗?”
“臣去牢狱审问江府的人,他们说江旭生前有两次跟狱卒说一些悄悄话,还给了什么东西,臣猜应该是银子,想要贿赂狱卒帮他做什么事。”
君御玄闻言,眉头紧蹙,气愤至极。
姜厌冷漠道:“把被江旭受贿过的狱卒带上来。”
两名狱卒被押了上来,跪在地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求饶。
“说!江旭让你们做什么?”
男人的冷怒声吓得他们颤抖起身子,其中一人支支吾吾道:“当时....属下去送饭,江旭二话不说....塞给了属下一枚金子,想....想让属下写一封信给他女儿....”
“可是,当时属下喝多了.....就把这事忘了....”
姜厌追问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记不清了....好像是想让他女儿找人救他出来....”
“你呢?”姜厌见在他身上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转眼看向另一个狱卒。
“江旭让属下....去一个什么陈方铺子店,向掌柜说一下他的情况,然后就没了,陛下,属下一时见财鬼迷了心窍....呜呜...属下知错!求陛下饶恕!”狱卒五体投地,哭着求饶。
姜厌凝起眉心,这声音吵得她心烦,命令道:“来人,把他们关进牢房中听候发落。”
“是。”
两名狱卒被带走了。
大理寺卿出声:“陛下,这陈方铺子店就是一当铺,臣去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可恶!让他们逃了....”
他自责起来。
姜厌收起严厉冰冷的语气,给他一句鼓励的话语:“你做得很好,下去吧,继续去寻找新的线索,对了,这匕首一事还须守口如瓶,朕怕会引起朝廷惶恐。”
“微臣遵命!”
他离开了。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一道急促的声音:“报——”
一名侍卫匆匆而入,半跪在地上,道:“禀陛下,卑职奉命前去捉拿江旭的共犯冯虎和冯树,可到达后,两人已经在家中身亡,一个腹中插刀,一个一刀封喉。”
“卑职猜测,这两人应该是一天前就死了。”
君御玄气得喝了几口茶平复心情。
姜厌仔细想了想,语气严厉:“让那边的官员配合大理寺卿好好调查此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准放过!”
“是!”
“高德,你也下去吧。”
高德走之前,看了一眼稳稳当当坐在椅上的女子,不甘又疑惑:诶?陛下不是跟江姑娘吵架了吗?这几个时辰不到怎么就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