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有所发现。”刀疤男的神情变得凝重,道:“在打斗现场还出现了其他人,想必鹰隼阁也参与了进来,也想杀皇帝,或是有人花重金雇佣他们,而鹰隼阁中实力排行第五的鹰辰死相极惨,被人一刀,斩了头。”
他说话时都透露出一种震惊。
男人立马坐起身,眸光闪动了一下,“你是说暗杀从未失败过的鹰隼阁?”
“对,那鹰辰人高马大,力大如牛,属下曾经与其试过招,输得那叫一个惨啊....”刀疤男回忆着那些往事,随后眉头紧锁,“真没想到这鹰辰会落到如此凄惨下场,更没想到鹰隼阁会败。”
闻言,男人低喃道:“这皇帝竟这么厉害,果然不能硬碰硬.....”
“不,属下猜当时不止有他。”
“这是属下在鹰辰的尸体上发现了暗器。”刀疤男说着,从腰身取出什么东西,走上前。
那是五枚细小的飞镖,黑色尖头。
男人想要去碰,被刀疤男及时阻止:“主子小心,这尖头上涂有剧毒。”
男人迅速收回手,怒道:“有毒为何不早说?”
“属下.....主子息怒。”刀疤男看着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却在这个男人面前卑躬屈膝,可见的忠诚与恭敬。
“算了,你继续。”
“现场留下了多种武器的打斗痕迹,这皇帝出行定是有所防备,不可能只有他和他那一个侍从。”
“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在那之后皇帝在槐落城现身,身边除了他那侍从外,还有一位女子。”
“属下听他们描述,这女子脸上有一块疤,应该是江旭的女儿江沐歌,.....那逃跑的山贼也出现在了那里,还遇到了他们,怕是说出了有关属下的事情。”
“江沐歌....?”
刀疤男猛地跪下,“都怪属下一时马虎让那山贼逃了,还让皇帝知道了此事,请主子责罚!”
男人冷哼一声,嚣张自信:“那皇帝知道了又如何?胜利只会属于本王!”
“对了,那人在宫中如何?”
“禀主子,很顺利。”
“哼,那就好。”
刀疤男走后,男人又叫来了两个头牌,一个清纯怜人,一个妩媚勾人,包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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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玄沐浴完,穿上浴袍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见姜厌还没走,心里不禁有些雀跃。
姜厌放下书籍,来到他的面前,“头发还是湿的。”
“擦擦就好了。”
姜厌抬起手,勾住一缕散落在肩前的发丝,动作轻柔,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君御玄不解她这番举止是何意,却异常戳动他的心。
“姜厌....”
她收回手,眼神里再次升起一种疏远之意,说道:“抱歉,我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也总是忘记你不喜欢被人触碰,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躲开。”
君御玄闷闷不乐地垂下眸,觉得自客栈那日起姜厌就有点怪,忽远忽近,主动触碰的是她,说疏远话的也是她,总会这般扰乱他的心。
是不是故意的....?
“还愣着做什么?你穿得薄,头发还湿着,是想让病情加重吗?”
男人严肃的声音传过来,打散了君御玄的这个想法,他也没有深入去想,就这样被他抛之脑后了。
夜晚,君御玄睡在了龙寝宫,姜厌睡在了乾清宫。
次日。
君御玄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往乾清宫走去,看着门口前站着也能打瞌睡的高德,咳嗽了两下。
高德迷茫地睁开眼睛,被面前的女子吓了一激灵,立马挺直腰背,精神抖擞,他又见天色昏暗,疑惑地问道:“江姑娘,这天还没亮,你这么早过来找陛下是有什么事儿吗?”
君御玄瞥了他一下,带有气势地反问他:“今日难道不用上早朝吗?”
高德弱弱地点了点头:“是要上早朝,可还没到点儿呢,而且陛下自己就会醒的.....”
“我进去看看。”
君御玄推开门,里面还很暗,没见到人影,走向卧室,步子不自觉的变轻了,掀开床帘,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睛都不带一点眨动。
在他的视线中,床榻之上,女人眉头舒缓,睡颜安宁,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少了平日里的凛冽气势,多了几分为数不多的柔和。
君御玄情不自禁地坐在床边,他没有做什么,只是深深凝视着她。
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一拽,他的上身不受控地往下压,与对方的脸近在咫尺。
他惊魂未定,眼前的女人不同于那一日的幻境,这次,他清楚地看见了那双细长浓密的睫毛,一道平缓均匀的呼吸声在他的耳畔萦绕。
让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
女人睁开了双眼,给他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君御玄慌忙离开,站起身背对着,心跳加快,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姜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怕你忘了上早朝,过来提醒一声,我没想做什么,你不要误会。”最后一句话,君御玄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这样.....那陛下方才难道是被自己这张帅气的脸看呆了?”
身后的疑问声传进他的耳中,他果断反驳:“不是。”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