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您不必像我一般召唤龙凤的同时施云布雨,您可以一样一样来。”
一样一样来,才能一步一步笑话他。
果不其然,西孛国师选择了先求雨。
卿谧求来的雨早已不见,此时已近午时烈日当空万里无云,根本没有有雨的样子,若非地上的水渍还未干,大家都快以为刚刚那是一场梦。
西孛国师装模作样划了几个咒,拿着桃木剑在天空比划。
一炷香过去了,天空毫无变化,连一丝要下雨的迹象都没有。
其实施云布雨并不难,西孛国师多少有两把刷子,但比起全身都是刷子的卿谧,还是不够看。
卿谧刚刚的三张符,一是施风,二是求雨,第三道就是让风神水神莫要听那西孛国师的,无论他怎么求都不要下。
西孛国师急得满头大汗,“这…小小求雨之术我竟使不出来?”
皇帝自然也瞧见他的焦急模样,觉得他虚有其表,可能一直都在耍自己,有些不悦,“西孛国师,这么久了为何还不见阴雨之相?”
“陛下…还请稍等…”他又开始摆弄各种法器,不出意外,他一样也成不了。
西孛国师急得团团转,最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出布阵法器,摆出一套阵法来,没多会儿天空竟然是真的开始有阴雨迹象。
但看到这状况的卿谧却是顿时醒了酒,“原来是你!”
袖中雷火弹直接炸开国师所摆之阵,惊得国师瞬间变了面色,“青玄仙刹,你这是何意!”
“妖道!竟敢用魂阵驱动众鬼来帮你变换天色,你怕是不想要这条贱命了?万鬼损阴,你手下这么多小鬼,恐怕是刨了不少人的墓,养了不少鬼,平时便是靠着他们招摇撞骗!”
西孛国师面色灰白,“你!血口喷人!贫道乃是得道高人,岂是你这等无知妇人可以比拟的!”
“无知妇人?天大的笑话。”李莲花最不能容忍有人瞧不起卿谧,也不能忍有人侮辱姑娘,“你的母亲胯下生出你这般禽兽不如的畜牲,真是她的悲哀。”
“何止如此!采莲庄的锁魂阵便也是出自你的手笔,你好大的狗胆,敢对阴间之事指手画脚干扰鬼差做事!”
西孛国师已经慌了,他假冒西孛国师已然是欺君之罪,若再加上别的罪名,恐怕是万死都不足以洗清罪名。
这青玄仙刹为何突然变了个人的模样?不但咄咄逼人,还字字铿锵,好像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皇帝已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太后更是觉得在刚刚西孛国师的阵法被破之时,刚刚治好的那条腿奇痛无比。
她几乎站不住脚,没多会儿就支撑不住 倚在身侧的宫女身上,但宫女力气也小,没扶多久,便齐齐倒下。
“母后!”“皇祖母!”
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宫人急匆匆把太后送走,皇帝脸色铁青,“国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贫道也不知…”
“不知?还不快去给母后好生看一看?若母后有个三长两短,那恕我不顾两国之谊!向西孛好好讨个说法!”
……
太后晕厥,众人惊慌失措将她送回宫中,太医院的太医们本来还在配药研读医术,也被拎着衣领子到了太后的宫殿。
下面乌压压跪了一群人,太医院院首为太后诊脉,边诊边淌着汗,“回陛下,太后娘娘的腿…竟是忽然之间又回了曾经的状态,而且比过去更严重了些,臣斗胆问一句西孛国师,您到底给太后娘娘用了什么药?”
殿中人全都盯着西孛国师,他强撑着,但还是有些脚软,“自然是本道的独门秘方,刚刚青玄仙刹在我施法时攻击,不小心攻破本道术法,连带着太后娘娘那里的小术法失效,待我重新布阵施法,太后娘娘便能苏醒痊愈。”
李莲花虽不懂道学,但他懂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刚刚太医的话已经很明显,太后的腿丝毫没有内里上的起色,只是因为这个妖道的术法让太后觉得自己的腿已然痊愈。
“让我来瞧瞧。”卿谧走上前,皇帝错愕,“青玄仙刹也懂得医术?”
“非也,我只想看看国师用了何种术法而已。”
听她这样说,皇帝让出了位置,“青玄仙刹,请。”
只凑过去看了一眼,卿谧的脸瞬间拉下来,表情十分严肃,“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可在?”
有一宫女上前,卿谧问她:“太后娘娘病愈后,可曾说过她的腿有何反应?”
那宫女点头,“太后娘娘说,自从西孛国师将她的腿治好,她便感觉到双腿是从未有过的松快,就跟…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卿谧已经了解全部的事情,她并未先告诉皇帝,只站起来退到一边,“陛下,可否先让我跟西孛国师聊聊?他的术法的确高明,我想向他讨教一番。”
皇帝虽不知道她有何目的,但还是点头,“自然,二位出去商议便是。”
西孛国师不自觉有些发怵,李莲花有些担心,但卿谧向他传入秘音,“这小子搞鬼,你莫要担心,我去去就回。”
卿谧先是寻了一处无人之地,袖子一挥便把西孛国师拍倒在地,“活人饲鬼,还敢把主意打在太后身上,你好大的胆子!”
“被你看出来了…青玄仙刹,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卿谧如鬼魅般瞬间到了他面前,一双无形的手思思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喘不开气只在那里挣扎,“放开…放开我!”
“你挖尸养鬼,还炼小鬼,这些不够,还以人饲鬼,桩桩件件,十八层炼狱都洗刷不清你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