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贺司恋疑惑的眼神,傅沉聿轻咳了一声,解释,“鼻子有点过敏。”
贺司恋“哦”了一声,问,“严重吗?我看看?”
她说着抬起手。
“不严重,没关系。”傅沉聿忙说。
往后退了一步。
感觉到口罩下的脸有些发烫,他庆幸自己戴了口罩。
他看了很多“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脸红怎么办”的答案。
网友给出了建议五花八门,更多的是不靠谱和调侃的。
最后,他选择了戴口罩这么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贺司恋不疑有他,也不便再提。
“你怎么来了?”她问。
“来接你。”傅沉聿微笑道。
果然,戴了口罩后,站在她的面前,自在多了。
知道两人是夫妻关系,戴心萝找了个借口,溜了。
就算他们不是夫妻,可人站在傅大少爷面前,总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在拍打着她。
令她呼吸紧迫。
这样的男人,还是离远点为妙。
贺司恋不知戴心萝的心思,抬头对上傅沉聿那双温柔的深眸,浅笑道,“好!”
她觉得傅沉聿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才会这般“黏”着她。
于是,她再次被傅沉聿带去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晚饭后直奔医院为祁锋做第二次治疗。
祁肖和祁翰都在医院。
看见贺司恋,祁肖面上一喜。
可当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时,那股喜便被压了下去。
他们是夫妻!
没他什么事。
“贺医生,你来了。”
贺司恋点点头,开始着手为祁锋施针。
-
与此同时。
岑家的上空,浮荡着压抑的气息。
“啪”的一声响,岑老爷子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岑玉梅的脸上。
岑玉梅被掀倒在地,两眼直冒金星。
嘴角和鼻子都流出了血。
“爸,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打我?”岑玉梅一侧脸已经肿起来。
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父亲生过这么大的气。
岑老太太端坐在高堂上,眼见女儿被打,面上却只是怒。
而一旁站着的岑平商、杨韵兰和岑言晧,眼中同样写满了怒意。
“为什么打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歹毒的女儿?你居然敢给平商和阿晧下毒!”岑老爷子气得全身发抖,差点晕过去。
岑老太太闭上眼睛,“以后,就当我们岑家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怎么敢?你说说,我们对你不好吗?平商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毒?”
岑玉梅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开口,“爸,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毒?我不懂!”
“还不承认!”岑老爷子气得冷笑一声,“也好。你就到里面呆着吧,关个十几二十年,看看你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岑玉梅一听,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了,也是真怕,她整个人都瘫在了地面上,半晌,她连滚带爬的扑向二老面前,抬起双手紧紧的揪住岑老太太的双腿。
岑老太太愤怒的把她推开。
“爸,妈,我说,我说!”岑玉梅慌得不得了,一股脑全托出来了,“是……是阿鹏说,岑……岑家也有我的份……”
黄子鹏,是她嫁的男人。
黄子鹏几乎每天都在她耳边吹枕头风,说岑家也有她一半的家产,不能白白让岑平商全拿了。
因为岑老爷子就中有岑平商和她一个女儿,是以认为家产也有她的一份。
必须有她的一份,她也有继承权。
可岑老爷子偏心,把继承权给了岑平商,那岑平商之后,必定又会传给岑言晧。
黄子鹏的话,明里暗里要岑玉梅争岑家的家产。
岑玉梅又受不了丈夫的甜言蜜语,糊里糊涂的,给岑平商和岑言晧下毒。
只要这对父子病怏怏的,岑老爷子肯定不会把岑家放心的交给他们。
岑老爷子再没有别的子女,到时候,岑家就只能交给她岑玉梅了。
岑家到了岑玉梅手中,往后,就能易主,成为黄家之物……
黄子鹏把算盘打得那一个响。
岑老太太十分的痛苦,“是我以前太纵容你了。轻易被人骗……”
“妈,阿鹏是真心爱我,他也是为我着想!”岑玉梅泪流满面。
岑老太太冷笑,“他拿着我们岑家的钱,养小三小四,要不是你父亲让人去查,还不知道他在外面已经生了四个儿女!你还在这里做梦?”
“不可能!”岑玉梅叫道,“他说他这辈子只对我好……”
“闭嘴!”岑老爷子愤怒的甩出了一叠照片。
岑玉梅拾起照片一看,照片上,是她的丈夫跟不同女人和孩子的合影。
直到这时,她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而她一直蒙在鼓里。
受不了刺激的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
医院。
贺司恋取出了银针。
没多久,祁锋缓缓睁开了眼睛。
祁肖兄弟俩一看,又惊又喜,眼眶都湿润了。
对贺司恋一个劲的道谢,转身才颤抖着声音叫道,“爸……”
祁锋刚醒来,人还有点懵,回不过神。
贺司恋交待了兄弟俩一些注意事项,便同傅沉聿一起离开了医院。
回到聿园,哪怕是回到卧室,傅沉聿仍戴着口罩。
“不难受吗?”贺司恋盯着他的口罩问。
吃晚饭的时候自然是摘了口罩的,可一吃完饭,他换了个新的,又重新戴上。
“不难受。”傅沉聿忙说。
牙一咬,把口罩摘了。
原本面色如常,可贺司恋一直盯着自己看,傅大少爷还是没能控制住脸上的滚烫。
贺司恋抬手往他额头上摸去,“是不是发烧了?”
傅沉聿浑身一颤。
他盯着贺司恋那红润的唇,心底的渴望爆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