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青云宗,有护山大阵!
她心里慌乱,不管不顾地挣扎,又急得用脚去踹他,用膝盖去顶他下体,务必就想把这人给噶了、废了,结果身体却被人越箍越紧,直至再也不能动弹。
少年一身酒气,双手圈抱着她身体,鼻子蹭过她后颈,尔后慢慢摩挲到耳尖,又缓缓往下,声音都带了低沉的沙哑:
“唔,好香,好香,你还是那么香,还是那么想让人吃掉……”
鹿呦被他蹭的脸颊发红,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想用意念调用储物戒里的法宝,也被他发现,伏在她耳边哼唧道:
“你就不能乖一点吗?狠心的女人,就那么想让我死?”
这里全是青云宗的人,她只要高喝一声,他还真不一定跑的了,所以凌玉也不敢松开捂她嘴的手,半是商量半是威胁道:
“你不喊不叫,老老实实的,我就放开你,你若喊叫,可别怪我不客气。”
鹿呦眼珠一转,连忙点头,凌玉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却还是微微将她松开一些。
鹿呦确实没叫,可刚等他手放下那刻,她就大喊了声:
“来人——唔唔!!”
嘴巴又被捂住,少年抱着她转了个身,肩背抵着门板,身子呈半悬空被他搂着状态,脚尖都着不了地。
他俯下身,一双碧绿色泛着蒙蒙水泽的眼冷幽幽地看着她,声音带了点气恼:
“你还是不听话,说了别喊,欸~怎么办,我有点不高兴了。”
恰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云晨担心的声音响起:“呦呦,还没好吗?”
鹿呦眼中迸发出惊喜,就要不管不顾去撞门,凌玉却眼一沉,抱着她往里面的床榻一滚。
纱帐落下,他掐着她的脖子,对她传音道:“打发走他。”
想了想又觉得,这小妮子可能不吃这套,眸色暗了暗,大掌摸到她腰间,扯开她衣带,坏坏地笑笑:
“你若不让他走,我就让他进来看看,你和我在干些什么事,”
手指掐住她的腰,缓缓往上,眼角挑起邪邪弧度:
“大不了咱们做一对苦命鸳鸯,我被抓走前,也先把你吃了,再把你给咬死,这样去了地府也好互相有个伴儿。”
鹿呦被他这话气得红了眼,可看他的样子,如果她再不答应,他的手还不知道伸到什么位置,只得点头。
这边厢,云晨久等不到回应,已经失去耐心,就要推开门,可又想到之前刚惹她生气,不能再心浮气躁,只能按捺下焦躁,再唤了声:
“呦呦?”
“我、我没事……师兄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过来了。”
腰被人掐住,为以防万一,他还用一只匕首抵在她脖颈,鹿呦冷汗直冒,确实不敢再喊。
云晨听到她声音,才算松了口气,心里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屋内,凌玉收起匕首,轻笑了声,俯耳道:
“他还没走,你说,我现在要是做点什么,让你的亲亲师兄听到了,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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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这会儿也算冷静下来了,出不了声,只能试着传音问道:“你过来到底想干嘛?”
帐内昏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少女腻白的肌肤散发着莹莹光泽,那是刚刚被他扯开衣带后,衣襟也随之松散而露出的纤巧锁骨。
再往下,弧度微翘,拢在衣服里,看着朦胧的很,但无垢之体的香味却如蚀骨的毒药一直往鼻子里钻。
他眼神发蒙,身体渐渐滚烫,两只白皙的耳透出深粉色,蓦地别开目光,大喘了口气。
娘的,这也太难忍了……
“想干嘛?”
他目光散落在鹅梨暖帐上,身体半压在她身上,胸口相贴,软的不可思议,手掌下的触感细腻灼热,像是要烫手。
喉咙不自觉滚动,声音带了些许不自然道:
“这次不是来抓你的,就是……就是来替人送点东西。”
“送东西?”
鹿呦眼神狐疑,这般姿势让她有些呼吸不畅,没好气道,“你能不能起来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手指上也带着烈酒的味道,紧紧捂着她嘴巴,她光是闻着,头都有点晕。
忍不住想挣扎,细腰却还被掐握,两只腿也被死死抵压住。
她动了一会儿,没能挣脱不说,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
“别动。”
少年的声音越发沙哑,呼吸也变得急促
看着明显有些不正常,鹿呦心里咯噔一下,没敢再动,只问道:“送什么?替谁送?你的那个妖尊?”
说到这里,声音放缓,试探性地问:“云义?”
凌玉眼睫微动,转过头,将视线凝在她脸上,声音又变得懒散:“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待会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抽出掐她腰的手,食指挑了一下,细长指尖上便多挂了只乾坤袋,拿到她眼前晃了晃,笑道:
“今天不是你生辰?这是他送你的,啧啧,好东西可真不少呢。”
鹿呦蹙了蹙眉,大半张脸都被他捂在掌下,唯有一双漆黑乌亮的眸越发疑惑:
“他今天不也回来了?为何不自己送,反而要派你来?”
凌玉挑眉,装糊涂道:“谁?你在说什么,听不懂,我是替我家尊上送的,不知道你口里说的是谁。”
鹿呦看着他,眼里划过无语:“你们几个到底在背后谋划什么?”
鹿呦对云义不一定相信,但却无脑相信长泽风。
长泽风虽没有明说,态度却耐人寻味的很,他明显什么都知道,却还始终向着云义那边儿。
而且凌玉也很怪,如果他真的是嗜杀成性,且与云境界不共戴天,那抓到他们的时候,为何只是将人绑起来而不是杀掉?
包括后来,也像是刻意将人放走似的。
鹿呦可不信,凌玉会是什么烂好心的人,船上看到的那排人头,她至今都还心有余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顾忌,而这个顾忌很可能就是他口里的妖尊云义。
云义不想伤害青云宗的人,这也正常,可是他当妖尊又是为了什么呢……
鹿呦乱七八糟地想着,却没看到覆在她身上的少年,眸色越加深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