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陈安的顾雪清,最先感觉到陈安的怒意。
她有些羞涩地瞥了陈安一眼。
这个师兄。
嘴上责骂我。
身体却很诚实。
真是坏死了。
凌竹意察觉到陈安的目光,抬起眼眸与其对视。
眼神平淡。
刚才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一般。
反倒是陈安很不好意思地转移了目光。
凌竹意目光淡淡的在顾雪清身上扫过,然后走到飞梭的边缘问道:“距离一天还有多久?”
“回师伯,还有半个时辰。”
顾雪清恭敬回道。
从凌竹意把陈安带上飞梭,已经快一天了。
凌竹意点了点头后,神识瞬间扫过整片山脉,然后伸手微微一抬。
整片山脉都在颤抖。
无数拂尘拔地而起。
真正意义上的拔地而起。
凌竹意把整片山脉都提了起来。
“你的人,他们撤了吗?”
陈安连忙对顾雪清问道。
“昨天就已经撤走了!”
顾雪清见陈安关心她,心里美滋滋的:“我留在这里,一个是担心师兄,一个是给师伯驱赶那些散修。”
两人说话间几道身影从缓缓脱离地面的山脉中飞了出来。
这些人惶恐逃窜。
此刻地面被一道道剑气分割开来。
凌竹意在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两道身影恰好悬停在飞梭不远处。
陈安定睛一看,正是纪虎和冷松月。
纪虎看着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凌竹意,既恼又惧。
差一点啊!
刚才他差一点就能弄死一头筑基期妖兽,拿到妖丹,然后开宗立派了。
现在却因为凌竹意的攻击给逃了。
一时间他气不过,脑子一热,夹枪带棒地说道:“这位前辈,剑宗乃是大派,难道就这样横行霸道的吗?青野山脉在这里无数年,前辈您……”
“夫君,小心!”
不等纪虎说完,一根紧扣地面的拂尘,怦然断裂。
带着凌厉的剑光斩向正在说话的纪虎。
好在他妻子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好,等拂尘斩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连忙拽开纪虎。
然而这根拂尘却如同张了眼一般。
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直接斩在了纪虎身上。
“啊!”
纪虎惨叫一声,双腿齐膝被斩断。
纪虎血洒半空,直直向地面坠去。
此时地面布满了剑气,掉到地面必死无疑。
冷松月连忙飞过去接住纪虎,然后就向远处遁去,连头都不回一样。
生怕凌竹意把他们留下。
然而凌竹意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一样。
目光在悬浮而起的山脉中扫过。
目光所及之处,血爆四起。
不是妖兽的,就是那些不肯离去,想要浑水摸鱼散修的血。
元婴期的凌竹意在这片山脉中,完全就是碾压般的存在。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时,天地静寂无声。
“好了,都解决了!”
凌竹意满意地收回目光,然后落在陈安身上道:“要和我去下方的地宫走一趟吗?”
虽然是询问,但那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尽显无疑。
对此陈安只能苦笑地点了点头:“师伯,尽管吩咐即可。”
“我也去!”
顾雪清说道。
凌竹意看了她一眼道:“你在飞梭等我们,我们去去就回。”
说罢提起陈安就往山脉而去。
留下顾雪清呆愣当场。
顾雪清倒没多想,立即进了船舱。
陈安昏迷的时候,她来看过陈安一次。
进了飞梭舱后,直接扑到床上,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呢喃道:“是师兄的味道。”
但很快她像是闻到了什么。
嗅了嗅。
神情疑惑道:“奇怪,难道师兄尿床了?怎么有股奇怪地味道?”
顾雪清皱着眉头在飞梭舱内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气味的来源。
最后索性不找了。
直接躺在陈安刚才睡的地方,沉沉睡了过去。
这些天来,陈安累,她也差不到哪里去,几乎到极限了。
只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
凌竹意拧着陈安来到地面。
“啪~”
转身对着陈安就是一耳光。
直接把陈安打懵了。
陈安捂着脸怒道:“师伯,你打我干什么~”
“先前让你停,为什么不停!”
凌竹意语气冰冷道。
“师伯,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啪!”
凌竹意对着陈安又是一耳光。
语气不悲不喜道:“我是让你助我修行,不是满足你的欲望,我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没让你碰,你不能强来,知道吗?”
陈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恰好与凌竹意带着冷意的双眸对视着。
一股寒意从陈安心底升起。
莫名的,陈安感觉自己但凡敢反驳一个字,今天怕死要埋在这里了。
“是,师伯!”
陈安低垂着双眸,恭敬地应了一声。
表面恭敬,心底却把凌竹意打上了疯子的标签。
哪有这样的!
不行,得离开这个疯子。
这一刻,陈安前所未有地想念张二妹。
要是张二妹在的话,他何至于受这种屈辱。
“痛吗?”
凌竹意见陈安捂住脸颊,伸手想要触碰陈安红肿的脸颊。
陈安还以为她又要打自己。
本能地躲了一下。
凌竹意皱了皱眉头,终于有些不悦道:“过来。”
考虑到这女人是元婴期修士,陈安只能强忍着憋屈向前走了一步。
凌竹意手轻轻抚摸着陈安刚才被打的地方,语气难得柔和道:“只要听师伯的话,师伯不会亏待你的,知道吗?”
“嗯!知道了。”
陈安有些想哭。
张二妹,你在哪啊!
我好憋屈啊!
“这才乖!”
凌竹意对陈安的听话,甚是满意,她缓缓说道:“你刚才让师伯很满意,师伯会给你奖励。”
说着转身背对着陈安道:“奖励你搂着我,一炷香的时间,只要我不拒绝,你想干什么都行。”
说罢就不再动弹。
陈安看着一身道袍的凌竹意。
不得不说凌竹意的身材很好。
即便一身宽大的道袍也遮掩不住,能看出幅度。
再加上平常一脸禁欲系的模样。
此刻陈安很是心动。
陈安咬了咬牙,向凌竹意走去。
打都被打了,总得找点利息回来不是?
憋屈就憋屈吧!
熬到张二妹回来,自己就得救了。
这样想着,陈安从身后搂住凌竹意。
软软的。
陈安凑到凌竹意耳边问道:“师伯,能进道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