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意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很是不悦地说道:“需要我重复吗?言不禁止即可。”
“哦!”
陈安乖巧地哦了一声。
然后开始揉面团。
陈安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凌竹意的神色。
见她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逐渐开始放肆起来。
打我是吧!
看我不把面团揉烂。
陈安咬牙切齿,报复着刚才的屈辱。
“啪~”
凌竹意转身就是一巴掌。
“师伯……你……你……”
陈安直接哭了。
怎么又打自己。
“不是说好了言无禁止即可吗?”
“你弄痛我了!”
凌竹意冷漠地说道:“给你奖励,不是让你放肆的。”
“……”
陈安还能说什么?
只能默默忍受呗。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元婴期呢!
自己只是一个筑基期小可怜。
凌竹意扫了一眼委屈巴巴的陈安,没搭理他。
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前走去。
“鉴于你刚才的放肆行为,奖励没了!”
“……”
“我不干了!我受够了!”
陈安摆烂似的坐在一棵树桩上,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我不是你的奴隶,我陈安是张二妹的徒弟,我现在不和你玩了,你是清理我记忆也好,杀了我灭口也罢,你动手吧!”
说完伸长了脖子等待凌竹意处置。
凌竹意转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陈安突然感觉格外的冷。
冷冽中带着杀意。
但他还是梗着脖子没有认输。
这时候可不能认输,认输了以后都玩了。
他只能默默地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背后还有张二妹这个不靠谱的女人。
凌竹意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嗡~”
就在这时,天际传来一道破空声。
陈安抬头望去。
一柄飞剑破空而来。
飞剑悬停在空中,张二妹的投影出现在陈安面前。
陈安顿时狂喜。
看着张二妹那张熟悉的脸,从来没感觉这亲切过。
得救了啊!
“二妹!”
陈安委屈地喊道。
“小安子!”
张二妹一身菊花色的戎装,站在冰天雪地里。
她一见到陈安就扑了过去。
不过很快她就透过投影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凌竹意,直接取消了前扑,对着陈安就是一个脑瓜崩:“你小子,我才离开多久,就惹出麻烦来了。”
“张二妹,我……”
陈安刚要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然后就感觉脖子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给锁住了。
并且开始收紧。
陈安知道,自己敢说一个字。
等待自己的就是死。
“怎么了?”
张二妹看着突然不说话的陈安,疑惑道:“怎么看你很委屈的样子,被人欺负了吗?”
陈安看了一眼,表情淡然的凌竹意,以及脖子上越来越紧的力道。
这女人是真敢杀了她。
张二妹虽然投影过来,但人毕竟还在远处。
他不敢赌。
陈安强行挤出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你了。”
张二妹偏头看了看陈安,又是一个脑瓜崩:“你小子,现在知道想老娘了,之前天天嫌弃,是不是想……”
说着张二妹很隐蔽地舔了一下嘴唇。
随即快速地哈出一口热气,呢喃道:“这鬼地方冷得很。”
说完,她望向神色冰冷的凌竹意道:“师妹,我家小安子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这边忙完就赶回去。”
“嗯!”
凌竹意冷漠的点了点头。
对于凌竹意的冷淡,张二妹倒是不以为意。
这么多年,这妞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也习惯了。
陈安听到张二妹的话,却恨不得抽她一耳光。
还让这个女魔头照顾自己。
自己都要被她打死了。
可这话他又不能明说,只能拼命地眨眼睛。
张二妹见陈安眼睛眨个不停,立即关切道:“小安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一直眨个不停?”
“……”
张二妹你是猪吗?
我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看不出来。
还把我暴露了!
猪,你个笨猪。
陈安心中把张二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却笑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了!”
张二妹说完,就感觉不对。
这话太露骨了啊!
她是不在乎名声,但她得为陈安着想啊!
张二妹眨了眨眼睛,立即转移话题道:“到底怎么了?贾福那家伙求援还求到我这里来了?”
“没什么,就是一群不长眼的妖兽!”
这次不等陈安说话,凌竹意在扫了一眼陈安后主动解释道:“现在已经全部解决了,我带他过去看看。”
“那就麻烦凌师妹了。”
听到这个回答,张二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没事,那就好了!”
张二妹掏出一块布蒙住自己的脸,对陈安道:“小安子,我这边要除暴安良,劫富济贫了,在宗门好好听你凌师伯的话,回来奖励你!”
她故意把奖励两个字咬得重了一点。
她相信陈安能明白她的意思的。
“张二妹!”
就在张二妹要远程收回飞剑的时候,陈安突然喊了一下。
张二妹疑惑地望向他。
还有事?
陈安正要鼓起勇气把事情说出来,就发现凌竹意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
“没事,早点回来!”
陈安顺从自己的心意说道:“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好呐!好呐!知道呐!”
张二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这边处理完就回去。”
“凌竹意我和你说,你给我照顾好小安子,他要是再受委屈,我回来拆了你们剑气峰。”
“走了!”
说完,她急不可耐地撤回了飞剑。
可又一批大单子等着她劫……阿呸,劫富济贫呢!
张二妹,你是猪转生吗?
这么明显的提示都听不出来吗?
陈安看着远去的飞剑,心渐渐地沉入了谷底。
“师伯!”
陈安对着凌竹意露出发乎心底的笑意道:“能不能不打脸。”
凌竹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安与其对视了一阵。
那种不容忤逆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更重要的是,脖子上那无形气劲收缩得越来越紧,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死亡的气息席卷而来。
陈安只能憋屈地把脸露出来道:“师伯,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