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感觉如何?”
年韶华的声音唤醒了她的神智,她抬头怒斥道:“年韶华,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从地狱爬出来找你复仇的恶鬼。”
年韶华缓缓站起,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杀意和恨意。
她取出云行知给的毒药,一步步朝着萧朝华逼近。
“你想做什么?不就伤你一回,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萧朝华退无可退的被逼到了墙角。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年韶华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杀我一回,我也杀你一回,我们之间就算扯平。”
萧朝华根本听不懂她的话,“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杀过你?”
“已经不重要了,小忧,帮我压住她。”
季无忧反扣住萧朝华的双手,再捏着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
无色无味的毒药沿着她的咽喉流向腹部,萧朝华死命挣扎,可还是挣不开季无忧的束缚。
直到一瓶毒药尽数灌入她的腹中,季无忧才嫌弃的将她丢在地上。
绝望的眼泪落下,萧朝华死死瞪着年韶华,眼里是刻骨的怨毒。
只是她的怨毒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撕裂般的剧痛打断。
仿佛一只野兽在体内肆意拉扯,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她惨叫出声。
“年韶华,放过我......或者杀了我也行。”
“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好好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凝了缩在角落的李宏一眼,年韶华带着季无忧转身离去。
大滴大滴的汗水沿着鬓角滚落,萧朝华痛到面色发白。
她忍着剧痛爬向李宏,苦苦哀求道:“爹,你救救我。”
人已走,李宏壮着胆子走出。
“我呸,该死的余氏竟敢做这种龌龊事,还有你这个贱人。”
他蹲下身摸了摸萧朝华滑嫩的脸庞,然后解开裤带满脸淫笑道:“既然不是我的女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朝华想逃离已没了力气,只能惨叫着任由李宏蹂躏和折磨。
......
一个月后。
红毯铺地,仪仗开路。
满朝文武齐聚摄政王府, 谈论着绵延数里的聘礼和嫁妆。
“年大人可真是好福气啊。”与年孟谦交好的官员由衷的赞叹道。
年孟谦谦虚的笑了笑,“哪里哪里,各位大人要吃好喝好啊。”
“唉......也不知当初是谁百般瞧不上......”元氏话还未说完,便被年孟谦捂住了嘴,“夫人,宾客众多,给为夫留点面子。”
新人交拜天地,一句“礼成,送入洞房。”
年韶华抬头,一双绣着青色莲花的云靴映入眼帘,她记得竹林中的绝缘大师也穿着这样一双云靴。
望着步入洞房的一双新人,绝缘大师转动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冤冤相报何时了,今世既已了结,便各归尘土。”
人群中,温询之欣喜之余又满目苍凉。
年孟谦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叹道:“怪我女儿生少了,今后你若有喜欢的闺秀我愿为你保媒。”
时光荏苒,三年过去了。
少年帝王望着脚边的小女娃,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父王母妃都不带你,可见你有多顽皮。”
粉雕玉琢的女娃儿咬住他的手指,奶声奶气的道:“叫你胡说,明明是窝不爱跟的。”
......
清河镇附近的树林中。
厉景临步出马车。
褪去少年稚气,整个人透着绝对的强势与不可触犯。
“说说,你们想要打劫多少?”
对面,拦路的劫匪人人面带惧色,尤其是匪头,肠子都悔青了。
他恬着笑脸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就离开。”
“慢着。”厉景临转了转手腕,敛眉道:“今日是我与娘子成婚三年的日子,既然来了不用留下贺礼?”
“留,我们留。”匪头苦着脸将打劫来的财物尽数捧上,“大人,都给您了,真没有了。”
厉景临淡然点头:“顺便留下地址,明日我会派人前来剿匪。”
匪头一听,竟是直接晕了过去,最后被抬回了山。
年韶华撩开幔帘走了出来,温柔的笑道:“你呀,表面游山玩水,实则景国的土匪都快被你剿光了。”
“百姓免灾,你我才能心无旁骛的游览大好河山。”厉景临扶着她走下马车。
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抚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长乐若知道将要个弟弟或妹妹,她应该会很高兴。”
年韶华缓缓摇头:“那可不一定,这丫头已经被皇上宠坏了。”
两人相拥而立,回忆起初相识的点点滴滴。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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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祝各位欢愉且胜意,万事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