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爹的意思是季松现在变化有点大,担心那小子有旁的心思。妹妹你不知道,有些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比如那个石侍郎的二儿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喜欢打女人,都打死好几个奴婢了。现在季松大变样,之前性格也有些缺陷,现在他也算是春风得意。要是他现在暴露出什么不好的东西,咱们也好及时止损,趁着洛邑好多好儿郎没定亲,给你找个更好的。”
君无忧歪了歪头:“可是这只是你们的猜想,付之行动不好吧?既然已经有婚约了,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还是要给的。”
“我们知道了,以后会征求你的同意,有什么事也会跟你商量,这次可以原谅哥哥吗?”
“没错,是我们不对,无忧可以原谅爹爹吗?”
君无忧抿了抿唇:“好吧,下不为例。之前拜托安乐姐姐帮忙牵线做的东西到了,本来是想让你们去看看的,结果叫我知道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好,来,吃饭,菜都凉了。”
第二天一早,君无忧就领着人到自己后院的练武场去。
“这是......”
“给你们的,之前我听说安乐姐姐把太子手上的陨铁全要了过来,所以央求她送给我,还请了欧冶子大师帮忙打的。不过没剩多少,所以只是掺了进去,不过也比其他的好上很多。”
银白长枪和锋利的宝剑一看就知道是给谁准备的。父子两人纷纷上前试了试,都爱不释手。不仅仅是因为武器趁手,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是无忧的心意。
“之前你拜托公主的就是这件事?”
“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哥你还记得啊。”
“那是自然,最近发生的事都挺让人开心的。”比如某些人半道被盗匪流寇给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君无忧恨恨的盯着君宵练:“安乐姐姐才回来没多久都没休息就被派出去,哥你觉得这很开心?”
君无忧大有一副你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就生气的架势。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说来这个时间公主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离开?”
“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应该把重点放在准备其他的事上。”君鹤清收剑,说了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兄妹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没再接着说。
丞相府中,万俟玥听着蝉鸣的叙述,没接着落笔。这段时间,父亲陆陆续续让自己接触万俟家的东西,也给了自己一部分权力,她需要想办法把这些变成自己的。
“那几名族弟如何?”
“回小姐的话,之前......空出了不少位置,老爷已经把他们安排进去了。”
“我记得六叔和三伯之前好像为了这名额差点打起来?”
蝉鸣想了想:“是有这件事,不过老爷最后一个都没同意。”
“派人分别告诉他们,之前的事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关键要看他们的诚意,他们儿子的前程就看他们的意思了。”
“是。”
“七叔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是,算算日子差不多了。不过那位还是个白身,小姐你......”
“去告诉太子一声,我最近对鲁明道人的画作极为推崇,正在打听那幅‘檐下赏雪’的下落。”
蝉鸣没跟上小姐的思路,不过主子既然发话,那么便应该立刻执行,想不通的回头找机会自己问或者自己想就好。
万俟玥没管蝉鸣,她这个七叔看似浪荡不堪大用,但却从当初那场争斗中全身而退。以及,这位声名在外的鲁明道人就是万俟溪,她的七叔。若能拉拢他,让他为自己所用,掌控万俟家就会容易许多。
程家,程明志带着他的三子程致远在书房跟程澈商谈。
“爹,这是妹妹的意思?”
“嗯,你们怎么看?”
“不妥,程家如今这样便好,她说的太过冒险,不值得。”程明志首先反对。
“我倒不这么认为,祖父,姑母敢这么放话,应是有所准备,等等看也无妨。”
“那么你们觉得安乐如何?她真的能活着回来吗?”
程致远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若她真的能回来,便是以她马首是瞻又如何?她总不会让程家败落的。比起姑母,孙儿觉得安乐表妹更值得我们付出信任。”
程澈抚了抚胡须,缓缓点头:“明瞩说的不错,一切还是看安乐她自己吧。若是能回来,那么我们便坚定的站她这一边。”
众人商谈着,没注意到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往皇宫的方向急去。
“朕知道了,把人撤下。这是下次的解药,带着朕的手令,哪怕把大周给朕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陆望找出来。找到之后直接杀掉,他身边的人包括产业联络点这些通通铲除干净,一个不留!。”
“是。”
鬼影点头,随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长乐宫。
“以巽儿马首是瞻吗?那也不错,有程家在,她应该会有个善终。至于贺质文,躲在皇后那里我动不了,那就先废掉你的左膀右臂,之后再找机会好了。”
李昕精神不济,还没想到什么切实可行的计划便昏昏欲睡,皇后,我们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回不去了啊。
“你想离开?呵,你倒说说,本宫为何要帮你?”
看见对方嘲讽的眼神,贺质文心里松了口气,赌对了,她果然有办法。
“小婿听闻母后与公主似乎有些生疏,但这几天看来母后分明是面冷心热的,私以为应当解除母女之间的误会。毕竟公主现在是有双身子的人了,有些事郁结于心也不好,再说了,他日孩子出生,总归还是要让母后多多照看的。”
程丽没再搭话,似乎是在思索贺质文的话。他的意思是能想办法把孩子送到自己身边,这倒是很有诱惑力,这么看来答应他对自己倒是好处多多。至于他出去要干什么,那就让李昕自己操心好了。
“可以,两个时辰,跑不掉就去死吧。”程丽冷笑,挑衅的看着对方,似乎是在问他敢不敢。
贺质文会以一抹笑容,丝毫不惧对方的挑衅:“那就有劳母后费心筹谋了。”
“本宫可得提醒你,走容易,回来就难了,同样,你留在这里的所有人通通都得死。”
贺质文点头:“自然,谢母后提醒。”
“滚吧,时间到了本宫通知你,你应该不差这几天的功夫。”
“是,儿臣告退。”贺质文倒是想再打听对方的安排,但看这脸色把想法摁灭,他可不想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