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别掺和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了,我也觉得办两场很合适啊,人家小飞在这边也有朋友。”
“你们只要操心好老家那边的婚礼就行了,这边小飞他们自己会做主。”
邵阳的这两个姐姐倒是挺维护大飞的,只是明明这是邵阳的婚礼,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整个过程也没说什么。
吃饭中途邵阳的母亲笑呵呵的拿出一个盒子,“这镯子以前本来想着留给儿媳的,是个女款。”
“但是嘛男儿媳也是一样的。”
虽然对方给了礼物,但大飞心里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别扭。
接着他就催促让大飞赶紧戴上试试看,这镯子成色可好了。
大飞心里有些拒绝,但这毕竟是邵阳的母亲,他也只能勉强戴上了。
说实话有些格格不入,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邵阳的两个姐姐也赶紧拿出他们买的礼物。
一个金锁和一条金项链,款式确实很不错。
大飞也拿出他们给大家的礼物在旁边介绍,刚才尴尬的气氛也被打破,现在看上去倒挺美好的。
就在饭局到尾声的时候,邵阳的父亲已经有些微醺了,他站起来看着沈时新两人。
“这两个小伙子就是你找的伴郎吗?”
大飞赶紧在旁边介绍,在听到这两人都是医生的时候,邵阳父亲拿出手机非要加两个人的联系方式。
“这要是以后出去遇到个什么疑难杂症的,我也方便在手机上问你们俩。”
大飞赶紧站起身阻拦,他觉得真的是很不礼貌了。
“叔叔,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替你转达,我们年轻人好沟通。”
“你这孩子加个联系方式这有啥的?”
大飞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可邵阳的父亲现在已经喝醉了,根本没明白什么是拒绝。
沈时新都有些后悔了,他就不应该把顾鸣洲带来。
他伸出手小心的拍了拍顾鸣洲的手背,却被他一把抓住。
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这种小动作撩得沈时新心心里痒痒的。
他担心顾鸣洲生气,但看到他眼神当中满是平静,只要是沈时新的事情他都不会生气。
邵阳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把他爸推了出去,“哎呀,你喝醉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烦不烦啊?”
结果老爷子也来气了,他觉得邵阳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两人就这么争吵起来。
“你是我儿子,他以后是嫁来我们家的,都是一家人,你现在向着外人说话。”
“我看你真是倒反天罡!”
顾鸣洲看人很准,这父子两个真的是太像了,他甚至都看到了邵阳以后老年的样子。
最后饭局本来都要结束了,还闹得非常不愉快,邵阳很不高兴,但也只能先送父母回去。
最后只留下三个人坐在包房里面,大飞在这一刻想了很多。
沈时新真的实在忍不了,“大飞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说别人的坏话,但你看看他家人的态度。”
“这是什么好人家?你是睁着眼睛朝火坑里跳吗?”
“我就想问一句,你和他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飞默默吃着碗里的菜,菜已经冷了,就像他对这场婚姻的态度,就算是冷菜也得咽下去,他都已经做了选择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样,我和他有区别吗?”
“我背后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家庭啊,我的出身就比别人低。”
“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贬低自己呢?”
沈时新真的是气急了,他也同样没有家人,但是他相信顾家人绝对不会发生像今天这种事的。
“陈卓飞要是你铁了心要和他结婚,那别逼我在婚礼当天和顾鸣洲去抢亲!”
在旁边默默喝茶的顾鸣洲一愣,抢亲?听上去还挺刺激的。
大飞无奈的笑了笑,“时新,你别耍脾气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而且我是和邵阳结婚,以后我也只会跟他生活。”
沈时新真的要气炸了,他这个兄弟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那个邵阳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顾哥,我们医院有没有专门治恋爱脑的?要不然你把他脑子剖开看看吧!”
顾鸣洲宠溺的摸了摸某个已经炸毛的小狗,“大飞,其实我也觉得你不用这么着急。”
“时新他们科里面有个田医生四十了都还没结婚,婚姻这种东西还是考虑长久些。”
沈时新也想到了田医生,“对啊,我都想把你介绍给老田了,他脾气还比邵阳好!”
“虽然年纪大,但是长得比邵阳好看多了。”
此刻正在医院加班的田医生打了几个喷嚏,“嗯?谁在想我?”
大飞的态度淡淡的,只是让他们别闹了,现在都要结婚了,说那些没有什么意义。
沈时新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希望这个兄弟在剩下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
顾鸣洲开着车,沈时新还在后面不断的劝说,都已经到他家楼下了,沈时新还在不停的灌输,就不知道这个兄弟能听进去多少了。
回去的路上,沈时新气得不行,顾鸣洲摸了摸他的头。
“行了,别生气了,大不了后面我真的和你一起去抢亲。”
沈时新最终还是被逗笑了,他看着旁边开车的人突然灵光一闪。
大飞现在的选择不就是像他之前一样吗?他能和大飞玩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很像。
虽然他有个父亲和奶奶,但和没有也没什么差别。
沈时新在想如果不是顾鸣洲,很有可能他也会做这种选择,很容易就被人家几句话就忽悠了。
他们都是迫切的想要组成家庭,回去以后沈时新一言不发,只是刚进门就从后面抱着顾鸣洲。
“顾哥,你应该不会离开我吧!”
“小傻子,又想到什么了?我的答案是很肯定的,不可能离开你,是我放不下。”
“顾哥,我想要……”
沈时新是有些害怕,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每次顾鸣洲的答案都很肯定。
他想在欲望中找到答案,至少这一刻他和顾鸣洲都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