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帘也随着床上的人影摇荡起来,顾鸣洲温柔的摸着他的耳朵,接着是他的脸。
沈时新没有和别人尝试过这种事情,但是他觉得顾鸣洲应该是最温柔的。
除了第一次之外,他从来没有痛过,每一次都很舒服。
顾鸣洲很照顾他的情绪和身体,沈时新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想其他的,可是下一秒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顾鸣洲把人抱在怀里,沈时新感觉自己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顾哥,对不起,我,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断你。”
“没事,我抱着你,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他能感受到顾鸣洲激动的身体已经慢慢平静下去,现在正温柔的摸着他的背。
他刚才感觉自己哭到要窒息了,现在好了很多。
他只是想到很多,想到如果顾鸣洲真的离开他,那他该怎么办?
顾鸣洲对他真的太好了,他舍不得,他不想让顾鸣洲在别人身上也做这种事情,也不想让他对别人也这么好。
“顾鸣洲,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他觉得结婚证不过就是多了一张捆住双方的纸,但他现在真的没有安全感,他想用这张纸捆住他和顾鸣洲。
顾鸣洲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没有多说,拿出衣服给沈时新穿上。
他能够感受到沈时新的情绪,现在他特别粘人,如果他没安全感,那就说明是他做的不够好。
所以沈时新提出什么条件他都想现在立刻满足他。
等两人开车到民政局门口,顾鸣洲让沈时新待在车上别下车,晚上的风还是比较大的。
他到门口查看了一下通知,民政局早上8点才开门,现在快3点了,他们再等几个小时就能去登记了。
等领了证,他们两个可就是真正意义的合法夫夫了,还能拿着结婚证去做试管,迎接属于他们的新生命。
沈时新一直紧紧的拉着顾鸣洲的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任性?想做什么就要做?”
“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任性那些,你就做你自己,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两人等了一个多小时,沈时新都困了,他从车上走下来,拉着顾鸣洲对着民政局来了一个自拍。
他照片当中的自己,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似的,衣服也不是他最满意的那套。
这个照片以后可是要定格在结婚证上的,那是属于他和顾鸣洲的,他绝对不允许这么邋遢。
“顾哥,要是我说我想回去,你会揍我吗?”
顾鸣洲把他拉到怀里,“怎么?现在想反悔吗?”
“不是的,我想和你有最完美的结婚证件照,而且我还想要定一个很特殊的日子,好像有些太随便了。”
顾鸣洲听到这里也松了口气,其实刚才他就想说了,他户口本都没拿,户口本可是在顾家那边。
如果他们大半夜的回去说要拿户口本登记结婚,估计能把顾家所有人都惊动了。
但他又不好和沈时新解释,那家伙当时还在兴头上,要是和他说了,估计又会有其它误会。
沈时新又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下次他会选一个有意义的日子,所有的都要有仪式感,因为那是属于他和顾鸣洲的。
然后他跳到顾鸣洲背上,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老公,我们回去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沈时新每次真的就像个小妖精一样,顾鸣洲都恨不得现场办了他。
尤其刚才还中断了,让顾鸣洲体内的火越来越大,想要浇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时新恍惚当中只觉得天都要亮了,还有他的腰好像都快断了。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飞起来多少次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快乐。
顾鸣洲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赵医生看他开早会的时候都要睡着了。
“我这有罐咖啡,拿去喝吧,你昨晚这是干什么去了?”
“年轻人还是得节制一些啊!”
顾鸣洲就算精力再旺盛,这整夜没休息确实有点撑不住。
他拿起咖啡一饮而尽,节制这两个词用在他和沈时新身上不合适,他们两个一个眼神都能燃烧起来。
他做完手术下来的时候,发现沈时新还没回消息,应该还没醒,昨晚确实太累了。
顾鸣洲正在写病历,就听到办公室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接着主任给大家发了一些中药药包,最近流行感冒又开始了,他们在医院没办法,也是难免会接触到的。
顾鸣洲下班的时候对自己来了一次深层次的消毒,半瓶酒精都喷完了。
赵医生在旁边调侃他,这都快腌入味了,他都要成国窖了。
沈时新身体不太好,他不想有什么纰漏,正好沈时新下周才上班,应该能避开这波高峰期。
顾鸣洲回家的时候沈时新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他悄悄洗了澡,然后进入卧室。
沈时新又感受到那双熟悉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迷糊当中他睡得更安稳了,有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等他醒过来都已经10点多钟了,卧室里面黑漆漆的,周围很安静,能听到顾鸣洲的呼吸声。
他睡觉是非常安静的,但今天呼吸声有些重。
沈时新都在感叹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顾鸣洲也确实累了,昨晚都没怎么睡觉,今天又去上班。
他悄悄的想要下床去做点吃的,摸到顾鸣洲的手才发现怎么这么烫。
一摸额头肯定是发热了,沈时新有些紧张,他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好,从来没听他说生病过。
他来到客厅拿出体温表,过了一会他看了看,都39度5了。
顾鸣洲还是没躲过这场流感,毕竟不是他预防就能够抵挡住的。
此刻的他烧的有点迷迷糊糊的,半靠在床头,沈时新拿来药先给他吃了。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直接被顾鸣洲拉入怀里,他声音很沙哑,更有磁性了,“想不想感受39度5的温度怎么样?”
沈时新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软了,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
“顾哥,别闹啊!你现在可是发高热,别剧烈运动。”
“没事,就一次。”
在不知道第几次后沈时新真是信了他的邪了,他就知道不能轻易答应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