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信邪的再看了一遍体温表,这家伙是真的在发高热啊!那怎么有这么大的精力?
沈时新真的没办法拒绝他,尤其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充满着火热。
好在这个时候的顾鸣洲也确实是符合点病号的特征了,他懒懒的躺在床上。
现在是药起作用了,他开始退热,这个时候是最累最困的。
沈时新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被子,刚准备出去的时候,顾鸣洲一把拉着他的手腕。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有足够的安全感,相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不可能离开你,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了。”
“你说你想把我关在家里,我更想把你关在家里,只想让你在我身边。”
沈时新的脸色有点微红,顾鸣洲很少这种正式的和他说情话。
迷迷糊糊的顾鸣洲还是睡着了,沈时新趁着这个机会出来做饭。
最近他们两个的时间都有些混乱了,可能等他去上班就好一些吧,要不然他一在家顾鸣洲就不会停。
他把体温表拿出来放在茶几下面,打开抽屉的时候发现旁边有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
犹豫再三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些纸条,还有几个汽车玩具。
这些玩具已经很破旧了,沈时新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像这样的汽车玩具应该有很多。
他突然想到什么,悄悄走进卧室,拿出一本大相册,他快速翻找着,很快就发现顾鸣洲儿时的照片。
所有的记忆都重叠了,原来他和顾鸣洲在小时候就见过,他是那个当时在医院门口遇到的小孩。
难怪他觉得那汽车玩具熟悉,那本来就是他的,当时在分别的时候,他送给顾鸣洲的。
因为那个时候太小了,大家都是叫小名,所以他对顾鸣洲的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那一张张折叠起来的信封纸条。
他随手拿出一张信封,上面的字体非常好看,全部都是出自顾鸣洲的手。
3月21日,这个日子很特殊,我好像见到那个小时候的他了,我送病人上去,他也在偷看我,可是他好像没认出我。
他喝醉酒了,我想送他回家,可是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我只能把他带回来,会不会让他误会,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很轻浮的人。
他现在的家人对他很不好,可我又不能说我的身份,我怕他会直接离开,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想把他带回来。
我想给他拍个月亮,可是月亮不出来,我就等到它出来再拍,我想给他买束花,可是花店的花不漂亮,所以我想慢慢种,沈时新,你能等我吗?
我一定会一席正装站在台上,在高朋满座的时候,我对他的爱宣之以口,和所有人介绍我的挚爱沈时新。
……………
这些信件总共有整整19封,另外一封是当时沈时新喝醉以后给他写的感谢信。
从最开始的简单记录到每一封都在诉说着爱意,每一封都代表着顾鸣洲对他的疯狂心动。
沈时新看完这些信眼尾已经泛起了泪花,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最先心动的人,可偏偏是顾鸣洲。
靠近他的时候,他拼命的压制自己的爱意,就担心吓跑他。
沈时新擦了擦手,他担心手上的眼泪会污染这些信件,他小心翼翼的把盒子盖好。
他走进房间,顾鸣洲身上依旧很烫,但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他紧紧搂着顾鸣洲的腰,原来他的顾哥把爱压制了这么久。
沈时新觉得自己真的很任性,就不应该昨天晚上拉着他去什么民政局。
那些所谓的患得患失已经在看完信件之后全部消散了。
第二天早上顾鸣洲是被闹钟给吵醒的,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
虽然热已经退下去了,但是鼻塞,咽喉痛的症状也伴随而来。
沈时新没在旁边,但放着准备好的衣服,此刻正在厨房给他做早餐。
顾鸣洲出来的时候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又不穿拖鞋跑出来。”
说完抱着他就要走进去,沈时新赶紧抓着门,“顾哥,我真不冷的,就一会,你快来尝尝我做的粥。”
顾鸣洲拿他没办法干脆把人抱走,然后放到自己腿上。
这时他才注意到沈时新的眼睛又红又肿,“你这家伙我就发个热,至于吗?怎么又哭了。”
“我才没哭,这是早上起来没睡好,眼睛有点肿。”
顾鸣洲也没拆穿他,只是咬着他的耳朵,“以后别偷偷哭了。”
沈时新只是很心疼他,都这种状态了还要去上班,今天早上顾鸣洲排了三台手术,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情况。
所以不去不行,又监督他喝了两碗粥,吃了药之后,沈时新把药放在包里,让他中午一定要吃。
顾鸣洲这才想起来,他把包里面的中药包拿出一包给沈时新。
“最近流行感冒,你别被我给传染了,赶紧把这药喝了,预防下。”
沈时新点点头,这次很配合的把药喝了,家里面可不能出两个病号。
就这样过了几天,沈时新也要去上班了,这个月的假期过得很快。
对他来说是个好事,否则他和顾鸣洲的生物钟要全部乱了。
好久没上班,一来就开始各种收病人,沈时新有些手忙脚乱,一个早上过得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
他刚刚从病房出来就看到沈时新在他的位置上帮他写起了病历。
如果单纯只是处理患者那不麻烦的,麻烦的是背后这些成堆的电子纸质病历。
田医生在旁边摇了摇头,“要不然申请一下干脆把顾医生调上来算了,这都成我们科的编外人员了。”
沈时新面对这些调侃,现在已经从容面对了,他这两天上班的状态都是这样,顾鸣洲每天都会来帮他。
而此刻在楼下外科,主任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正在编写电子病历。
“顾鸣洲这兔崽子又跑哪里去了!”
要不是因为是自己徒弟,他才懒得给他写,做完手术人就溜了。
赵医生一脸看透的表情,主任像个冤种老父亲正在替自家孩子善后,而大儿子早就上去撩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