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努尔哈赤这么一呵斥,衮代吓得浑身一颤,如筛糠般抖个不停,但还是硬着头皮赶忙解释道:
“爷息怒,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啊!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之言!只要爷您立刻派人前去搜查一番,定能将他们二人捉奸在床,抓个正着!”
见衮代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努尔哈赤原本坚定的心不禁开始动摇起来,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他暗自思忖道:这阿巴亥生得花容月貌、娇艳动人,年纪又轻,正值青春年华,难道她当真会心甘情愿只守着我一人吗?
想到此处,他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
恰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哥和阿巴亥手挽着手一同走了进来。
两人皆身着华丽服饰,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宛如一对并蒂莲花,光彩照人。
看到这一幕,衮代整个人都惊呆了,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阿巴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愕。
这怎么可能?
阿巴亥应该此刻正与那野男人翻云覆雨、行那不轨之事,可为何转眼间阿巴亥却好端端地出现在了这里?
而且还跟东哥相谈甚欢,神态自若?
阿巴亥则一脸好奇地看着神色慌张的衮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大福晋也在啊。”
努尔哈赤定睛凝视着眼前巧笑嫣然的阿巴亥,心中原本盘桓不去的疑虑,在那一瞬间如同被一阵清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他心里暗自思忖:哼!果然不出所料,定然又是那个心怀叵测、搬弄口舌是非的衮代在背后捣鬼生事。
只见阿巴亥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地道来:
“爷,今儿个下午我与东哥姐姐一同到外面玩,路途中瞧见那些野花绽放得格外娇艳动人,我便忍不住采撷了几支,特意带回来献给爷,还望爷千万别嫌弃。”
说罢,阿巴亥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美迷人。
努尔哈赤闻言,忙不迭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从阿巴亥手中接过那束鲜花。
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阿巴亥,眼中满含柔情蜜意,轻声回应道:
“爷怎会嫌弃呢?这花儿呀,正如你一般美丽动人,让爷欢喜极了。”
言罢,努尔哈赤将那束花轻轻放在一旁,然后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冷冷地射向站在不远处战战兢兢的衮代。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屡屡诬陷阿巴亥,你的居心实在是险恶至极,简直罪该万死!”
努尔哈赤怒不可遏地呵斥道,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在场众人皆噤若寒蝉。
衮代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不止。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
“贝勒爷!妾身知错了,求贝勒爷开恩呐.....”
然而,此时的努尔哈赤对她已是深恶痛绝,哪里还有半分怜悯之心?
只见努尔哈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高声下令道:
“来人啊!传令下去,自即日起,衮代不再是这府上的大福晋了!”
此令一出,犹如一道晴空霹雳直直劈落在衮代头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紧接着,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愈发拼命地叩头求饶,额头上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但努尔哈赤却只是厌恶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便示意身旁的侍从上前,用布条堵住了衮代那张哭天抢地的嘴巴,并像拖死狗一样将她硬生生地拖拽出了房间。
目睹这一幕,阿巴亥不禁心生疑惑,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询问道:
“爷,这大....衮代福晋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呀?为何要受到如此严厉的惩处呢?”
努尔哈赤皱着眉头,面色阴沉地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衮代居心叵测、心怀不轨,已经不止一次诬陷并谋害于你,爷绝对不可能继续对其姑息迁就!”
站在一旁的阿巴亥微微仰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迷茫与不解,但她仍然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努尔哈赤的意思。
接着,她便转身和东哥一同缓缓退出了房间。
走出房门后,阿巴亥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下来。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东哥,脸上绽放出一抹纯真而感激的笑容,轻声说道:
“今日之事,真的多亏有东哥姐姐出手相助。”
东哥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应道:
“不必客气,阿巴亥妹妹,代善托我前来帮忙,毕竟我和代善是多年的好友,他既然开了口,我又怎能拒绝?不过话说回来,阿巴亥妹妹,你日后行事可要多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