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里,机器的轰鸣声日复一日地响彻车间,工人们像精密齿轮般有序运转。然而,这一天,厂里突然炸开了锅——一则消息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轧钢厂决定举行运动会,全体员工都要参加!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轧钢厂的道路上,易中海和刘海中结束了上午繁重的工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慢悠悠地朝着食堂走去。平日里,这短暂的午饭时光是他们难得的放松时刻,可今天,刚走到食堂附近,他们就瞧见前方围着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仿佛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
易中海本就是个热心肠又好奇心重的人,看到这热闹场景,顿时来了精神。他三步并作两步,像只敏捷的兔子般从人群外围挤了进去。只见公告栏前人头攒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盯着那张崭新的公告。易中海用力踮起脚尖,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公告上的内容。
“各位轧钢厂员工:为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增强身体素质,促进同事间的交流与合作,经厂领导研究决定,将于本月[具体日期]举行轧钢厂运动会,全体员工必须参加。运动会设有跑步、跳远、拔河、乒乓球等多个项目,望大家积极报名,踊跃参与……”易中海一字一句地把公告内容读了出来,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有些微弱,却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心上。
读完公告,易中海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此刻皱得更紧了,仿佛一朵干枯的菊花。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不情愿和担忧,就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老猫,充满了警惕和无奈。
他嘴里开始不停地嘟囔起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经得起这折腾啊!平日里在车间里干点活,腰酸背痛的,晚上睡觉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这要是参加运动会,又是跑又是跳的,别到时候运动没参加成,反倒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到时候躺在病床上,还得麻烦家里人照顾,医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那有些佝偻的后背,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上的疼痛都拍走似的。
刘海中站在一旁,本来正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领导姿态,听到易中海读完公告,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就像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他背着手,身体微微后仰,脑袋高高扬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不满,仿佛在向周围的人宣告自己的与众不同。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可是未来的车间主任,每天那么多事儿要处理。从早到晚,我得盯着车间的生产进度,协调各个工序之间的工作,还得处理工人们之间的矛盾纠纷,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哪有这闲工夫参加什么运动会啊!这运动会不就是一群年轻人闹着玩嘛,我一个领导去参加,成何体统,这不是瞎胡闹嘛!”他说着,还故意用脚在地上跺了跺,以显示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心里都盘算着怎么才能推掉这个事情。易中海皱着眉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凑到刘海中耳边,压低声音说:“老刘啊,要不咱们跟厂长说说,就说咱们年纪大了,身体有旧伤。你就说你以前在车间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机器伤到了腰,现在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我呢,就说我这腿有关节炎,走路都费劲,更别说参加运动会了。厂长总不能不顾及咱们的面子,强行让咱们参加吧。”
刘海中听了,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行,就这么办!咱们找个合适的时间,一起去厂长办公室,好好跟他说说。到时候咱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可怜巴巴的,厂长肯定不好意思拒绝咱们。”
于是,两人一边往食堂走,一边继续商量着去找厂长的具体时间和说辞。易中海时不时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抱怨着:“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还得操心这运动会的事儿,真是倒霉透顶。”刘海中则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嘴里还嘟囔着:“哼,我就不信厂长能不给我这个未来的车间主任面子,要是真不答应,我以后的工作可就不好开展了。”
到了食堂,两人端着饭菜,找了个角落坐下。可他们哪有心思吃饭啊,满脑子都是怎么推掉运动会的事儿。易中海用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米饭都被戳得稀巴烂,却一口都没吃。刘海中则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说:“这饭吃得都没滋味,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就赶紧去厂长办公室,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刘海中原本正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愁容地走着,听到易中海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此刻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他猛地一拍大腿,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没把自己拍得一个踉跄。“行啊,老易!你这主意简直太妙了!就按你说的办,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厂长办公室,跟厂长好好说道说道。厂长总不能不顾及咱们的面子吧,咱们在厂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说我这腿,前些年在车间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掉下来的零件砸了一下,虽然当时治好了,可留下了后遗症,走路时间长了都费劲,更别说参加运动会了。厂长要是通情达理,肯定不会强求咱们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装出一副一瘸一拐的样子,仿佛真的腿脚不便似的。
两人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脸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厂长同意他们不参加运动会的场景,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而另一边,许大茂正一脸阴沉地站在人群外围,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告栏上的运动会通知,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担忧。平日里,许大茂就是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主儿,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在厂里总是偷奸耍滑。他的身体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稍微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活像一只被抽走了骨头的癞皮狗。
“这可咋办哟!”许大茂心里暗暗叫苦。他深知自己这副德行,要是参加运动会,肯定得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可一想到自己已经娶了媳妇娄晓娥,平日里娄晓娥就总是念叨他没个男人样,在厂里也没什么出息。要是这次运动会自己再退缩,还不知道会被娄晓娥怎么数落呢。而且,厂里那些人平日里就看他不顺眼,要是他连运动会都不敢参加,以后还不得被他们嘲笑死。想到这里,许大茂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哼,我就不信我练不出来!为了不被小看,不被娄晓娥念叨,也为了在厂里那些人面前找回点面子,我豁出去了!”
当天下午,阳光还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洒在轧钢厂的小操场上。许大茂早早地就回到了宿舍,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这运动服还是他几年前心血来潮买的,结果就穿了那么一两次,就一直压在箱底了。他抖了抖运动服上的灰尘,皱着眉头穿在了身上,那不合身的款式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穿着大人衣服的小猴子。
他迈着有些虚浮的步伐,缓缓地来到了小操场。操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在微风中打着旋儿。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慢跑起来。可刚跑出去没几步,他就感觉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发闷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他的双腿更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就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了丝毫的威风。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双腿一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领。他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西红柿,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沮丧。
就在这时,旁边几个路过的工人看到了他这副狼狈的模样,都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工人捂着嘴,小声地对旁边的同伴说:“瞧瞧,这不是许大茂嘛,还学人家锻炼呢,就他那小身板,跑两步就成这副德行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另一个工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他平时好吃懒做的,能有什么运动细胞啊,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许大茂听到这些嘲笑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他的心里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嘴硬地说道:“我这是刚热身,还没进入状态呢!你们懂什么,我这是在调整呼吸,等过几天,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运动健将!到时候,我肯定能把你们远远地甩在后面,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而何雨柱此刻倒是高兴。
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两条粗壮的手臂挥舞着那把足有他半人高的大勺,在铁锅里上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锅里翻滚着的菜肴,在他精湛的厨艺下,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引得周围几个打下手的帮厨忍不住直咽口水。
这时,马华,何雨柱最得意的徒弟,正忙着在旁边切菜,突然听到食堂外几个工人边走边兴奋地讨论着厂里要开运动会的事儿。马华眼睛一亮,扯着嗓子朝何雨柱喊道:“师傅,师傅!您听说了吗,厂里要开运动会啦!”
何雨柱一听,原本专注炒菜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他猛地一甩头,额前的头发也跟着飞扬起来,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咧开嘴哈哈大笑道:“哟呵,马华,你瞧见没,厂里要开运动会了,这可太对我胃口了!我早就盼着有这么个机会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说着,他手上炒菜的动作愈发利落,仿佛要把这满腔的热情都倾注到锅里。
“我平日里这身体倍棒,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就跟那充满电的机器似的。这运动会一开,我可算是找到用武之地了。到时候我非得拿个冠军回来,让我媳妇春燕来看看我一展风采。春燕平日里总说我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灶台转,没个正经出息。这次我就让她瞧瞧,我傻柱在运动场上那也是一条好汉!也让厂里那些人知道知道我傻柱的厉害,别以为我只会做饭,在运动场上我照样能让他们望尘莫及!”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地挥舞着大勺,那架势,仿佛冠军奖杯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马华看着师傅那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师傅,您就吹吧,就您这吨位,到时候别跑两步就趴下了,可别到时候灰溜溜地回来,还让我们几个徒弟去给您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