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心中一震,这编纂国史的任务责任重大,稍有差池便可能惹来大祸,可这也是展现自己的绝佳机会。
他定了定神,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大人放心,承蒙您信任,云川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只是此任务艰巨,还望学士能多多指点,也望能调配几位得力助手,助我一臂之力。”
掌院学士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嗯,你能有此担当,甚好。我会从翰林院挑选几位才学出众之人协助你,张进和王羽也算其中,他们与你交情不错,想必能配合默契。”
赵云川心中一喜,有张进和王羽相助,编纂之事便多了几分把握。
回到办公处,赵云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进和王羽。
张进兴奋得摩拳擦掌,大声说道:“赵兄,这可是大好事!能参与国史编纂,是咱们的荣幸,咱们一定好好干!”
王羽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赵兄,你就放心安排任务,咱们都听你的。”
然而,这项任务远比想象中困难。
他们日夜查阅典籍,核对史实,却发现许多史料相互矛盾,难以抉择,更棘手的是,朝中一些官员似乎对他们的编纂工作暗中使绊子,常常以各种理由拖延提供所需资料。
没几日,张进便气冲冲地跑进来,将手中的文书狠狠摔在桌上:“太过分了!那个礼部侍郎,三番五次刁难,就是不肯把前朝礼仪相关的资料给我们,这让我们怎么编纂这部分内容?”
赵云川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别急,我们不能被这点困难吓倒。我明日亲自去拜访礼部侍郎,看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
第二日,赵云川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来到礼部侍郎府。
一番寒暄后,赵云川委婉地提及资料一事,礼部侍郎却只是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
赵云川心中明白,对方这是故意为难,但他并未气馁,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侍郎大人,此次国史编纂,乃陛下亲定之事,关乎我朝千秋万代。如今因资料缺失受阻,若不能按时完成,恐怕……”
礼部侍郎依旧打着哈哈,他就不给,就不信这小子还敢去皇帝面前告他!
不过是个小小的农家子,现在也成为了皇上面前的红人,他也配?!
赵云川没再多说什么,潇洒离开。
礼部侍郎冷哼,还以为有多伶牙俐齿呢,结果就这?!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这三天,赵云川开启了“贴身紧逼”模式。
第二天一大早,礼部侍郎刚迈进衙门,就瞅见赵云川候在自己办公的屋子门口,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拱手道:“侍郎大人,早啊!资料的事儿,您考虑得如何了?”
礼部侍郎黑着脸,理都没理他,径直进屋,“砰”地关上了门。
没多会儿,礼部侍郎召集下属开会。
他正站在桌前,对着一堆公文讲得唾沫横飞,赵云川跟个没事人似的推门而入。
屋内瞬间安静,所有人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礼部侍郎额头青筋直跳,怒吼:“赵大人,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赵云川一脸无辜,不紧不慢地说:“大人,实在抱歉,我这是急得没办法了。国史编纂因为资料卡壳,进度严重滞后,您就行行好,赶紧把资料给我们吧,只要你给了我们,我立马麻溜的走,再也不来打扰您。”
这话一出口,下属们面面相觑,礼部侍郎气得手都在抖,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太狠,只能咬着牙把会议匆匆结束。
到了午休时间,礼部侍郎本想在屋里眯一会儿,缓解下被赵云川折腾的疲惫。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不用猜,肯定又是赵云川。
礼部侍郎装睡不理,赵云川就在门外小声念叨:“大人,您要是休息好了,就考虑下资料的事儿吧,我们真的等不起了。”
礼部侍郎蒙着被子,心里把赵云川骂了个遍。
空闲时间,礼部侍郎上厕所时,刚进隔间,就听见赵云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人,您在里面吗?我就想问问资料啥时候能给。”
礼部侍郎差点没被气晕,心里想着这小子怎么阴魂不散,上厕所都不放过自己。
这三天下来,礼部侍郎被折腾得吃不好、睡不香,精神高度紧张,稍微有点动静,就以为是赵云川又来了,夜里做梦全是赵云川笑嘻嘻要资料的场景,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礼部侍郎实在扛不住了,把下属叫到跟前,有气无力地说:“把翰林院要的那些前朝礼仪资料,赶紧整理好给他们送过去,以后别让那个赵云川再来烦我了!”
下属们憋着笑,应了一声,赶忙去办。
当张进和王羽看到那一大摞资料被送进翰林院时,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张进拍着赵云川的肩膀,大笑道:“赵兄,你可太牛了!到底使了什么招,让这老顽固松口了?”
赵云川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着说:“哪有什么妙招,不过是死缠烂打罢了。好了,资料齐了,咱们得加把劲,可不能辜负了这番努力。”
三人对视一眼,干劲十足地投入到国史编纂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