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领证的人是他。
领了证还不高兴的人也是他。
江泠晚有点无语,但还是面带笑容地回答:“当然是沈太太啊,你带还是不带吧。”
“不带那这沈太太也别当了,没什么特权的称呼,不要也罢。”
现在的她一心只有任务,她必须得尽快见到林舒禾,去解开她想解开的谜题。
沈书礼:“……”
这个女人还真是,完完全全把他当工具人使啊。
结个婚能这么耻辱,他大概是第一人了。
胸腔里积压的不爽呼之欲出,但还是被他强行压住,牵起她的小手,带她往布加迪的方向走。
果然,很配合的带她去了禁地,那是一家地下实验室。
沈书礼带她走过幽长的通道,通道一片昏暗,他们所及之处渐渐亮起白色的感应灯,可当他们离开后,光又迅速泯灭,周遭空气幽寒。
他能感觉到,她牵着他手的力道渐渐加大,薄凉的唇瓣不自觉划起一抹微浅的弧度。
“你什么眼光?非要买个跟鬼屋一样的实验室。”江泠晚心底发寒,情不自禁靠近沈书礼一点,小声吐槽他。
“这里设了磁场结界,以便我靠近她的时候,不会再感受到吸引力。”他轻声解释,无意识的举动,握紧她的手指。
“你逃跑以后,我就已经开始研究。”
他早就花了高价聘请,创宇生物科技的研究人员过来秘密钻研,研究林舒禾的身体究竟跟常人的有什么不同。
当然,这一切是在林舒禾昏迷的情况下完成的。
因为她一开始实在太不配合。
创宇生物科技的人研究出东西,他才兴奋地想把一整个公司收购进来,以便他更好的剖析干预。
可那群老顽固死活不愿意,给多少钱都不愿意。
他现在只能以股东的形式,花三百亿入驻创宇生物科技。
“晚晚,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信心干掉那个东西。”他轻描淡写地对她说。
林舒禾被抓的期间,经费都在以每秒十万的速度在燃烧,可他无所谓,只要能研究出东西,就算全燃烧光了也无所谓。
钱乃身外之物,没了还能再赚,毕竟国外那群羔羊会源源不断的诞生出来给他屠宰。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没有道理,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团队的?”江泠晚支支吾吾道,然后好奇的问他。
“从我意识到禁制这个东西的存在以后,就开始寻找了。”沈书礼把她带到实验室门口,验证了指纹,大门才开。
内部是无比宽敞偌大的空间,还区分着不同的区域,实验室分区,令人眼花缭乱的机械设备,还有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空气间弥漫着浓重的药水味。
来了一个年轻的人接待沈书礼:“沈先生。”
那人又看了江泠晚一眼。
沈书礼微微一笑,介绍:“我太太。”
“沈太太。”那人才对江泠晚说道。
“人是清醒的吗?”沈书礼拉着她的手,带她往里走。
“是清醒的。”接待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江泠晚居然有点紧张,第一次见这么复杂的机械程序,已然来到她的知识盲区,忍不住小声问他:“沈先生看得懂吗?”
沈书礼斜睨她一眼,眼神冷得跟刀子一样:“看得懂我要他们何用?”
“你也不懂,哈哈还有你不懂的……”江泠晚忍不住嘲讽起他,很快又在他惊骇的神情下,收起笑容。
只听沈书礼嘲讽回来:“我是不懂,可我有资本让懂的人替我卖力。”
他就是那个万恶的资本家。
江泠晚:“……”
接待人:“……”
“林舒禾愿意让你们这么剖析?”江泠晚也问出疑问来,这是非法囚禁啊。
可问完她就后悔了,杀人他都敢,非法囚禁还有什么不敢的……
沈书礼森冷笑道:“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愿意。”
资本的力量真的是,强得可怕。
就连江泠晚踏入这个境地,都能感到身体舒心,冥冥之中果然有磁场在操控着一切。
江泠晚下意识想抽出手,她忽然对这个男人,心生出畏惧来。
她很怕有一天,他也会这么研究剖析她。
可沈书礼却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抽离。
“就在这里。”接待人带他们来到一个房间前,房间正对他们的这一面是玻璃墙,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女人动态。
她背对着他们,身形有些消瘦,身着病服,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书。
那个女人,就是消失已久的林舒禾。
“为了防止她有自残倾向,只能全方位无死角盯着她。”接待人解释道。
江泠晚问他:“她没有受到伤害吧?生活作息这些,有保证吗?”
听到自残倾向,她就有点怕,怕林舒禾万一真把自己整死了,她也得陪葬。
“会有专门的女护工照顾她,这点沈太太大可以放心。”接待人答道。
江泠晚才放下心来,抬眸看沈书礼:“我需要单独跟她交流,有些话,她只会对我说。”
系统大概也给了林舒禾警告,否则她不可能还能存活到现在。
沈书礼没有拒绝她,只跟工作人员叮嘱了一句:“保持安全距离,别伤到我太太。”
工作人员点头:“明白。”
“为什么这么说?”江泠晚又看了两眼林舒禾,怎么看也不像会发疯的主。
原本她看到林舒禾就会控制不住的生气,可现在有磁场的干扰,林舒禾看起来温顺多了。
“她意识失控过,伤了两个女护工。”工作人员解释道。
最终,她跟林舒禾还是以监禁的形式,见了面,被监禁的人是林舒禾。
而外面的人是江泠晚。
林舒禾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病态的苍白,在看到江泠晚后,竟情不自禁地对她笑了:“你赢了。”
“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对吗?你的系统是不是有几天没出现了?”江泠晚没有直白的问,只是隐晦的问她。
“是,我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拥有同一个系统。我的叫希望,你的叫摆烂。”经过日夜的剖析,林舒禾早已放弃挣扎,眼神空洞无光,就连原本粉润的唇瓣都泛着苍白。
在看到江泠晚时,竟然感觉到有些亲切,看到同胞的亲切感,不再是恶意竞争。
“只是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没有任何金手指,还能让那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林舒禾反问她,眼神中依旧有一丝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