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先前被抓来的霍东见胡大人来了,赶忙打招呼:“胡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胡大人看到霍大人,立马诉苦:“霍兄,你怎么也在?霍兄,老夫冤枉啊~”
其他被关进来的大人同样喊道:“我们也冤枉啊~”
“谁不冤枉啊。”
“唉!”
“唉!”
两边人同时有顺序的叹气。
“进去,进去,到里面聊,好好聊,详细的聊,一会儿卫长大人亲自审你们。”金甲卫边说边把胡大人往里推。
胡大人有脾性的甩袖子,“哼!别推本官,本官自己进去。”
金甲卫松了手。
第二个进来的钱大人见杨副将还站在外面,顿时心生不满:“他为什么不进来?区别对待是吧?”
金甲卫一听乐了,“怎么?钱大人想和武将待一块?你不怕他急了揍你?反正杨大人本来就嫌你们这群文臣上朝的时候叽叽歪歪的,这下子到了大牢里面没人管,他不是想揍谁揍谁?”
钱保忠不信道:“你,你胡说,怎么可能。”
“不信是吧?”金甲卫说着就要解开锁链,“杨大人,一会儿啊您就少打几拳,俺知道您手痒痒,谁叫刚刚俺们抓你的时候,你连刀都没摸上呢?”
众所周知,武将有气不出的时候,那是最危险的。
识趣的孙大人和李大人、荀大人赶忙挪去了角落边,其他大人一见,也急忙往旁边闪。
钱保忠现在骑虎难下,眼瞅着锁门要打开,他道:“本官突然嫌挤得慌,不想和他一块。”
“是吗?”金甲卫的手一顿,面上笑道:“那好吧。杨大人,您旁边请。”
杨裴云被关在了旁边的牢房。
屁股还没坐热,南宫流云就来了。
众人一看到南宫流云就恨得牙痒痒,胡大人忍不住跑到最前面去,“南宫卫长,你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去和陛下告御状。”
“哦~胡大人想怎么告?告什么呀?”
南宫流云走去烧炭火的盆架前,手指轻轻地碰向那里面的烙铁,“嘶~”
他猛然缩回了手!显得被烫到了。
同样被烫的还有胡大人、霍大人,他们也吓得缩了脖子。
南宫流云瞅向胡烈,“胡大人,您刚说什么?”
胡烈气鼓鼓的闭了口。
南宫流云掏掏耳朵,“这牢里是不是通风不好?我怎么听不到声音呢?”
本来就没人说话。
南宫流云动动手指头,“曾钧,本卫长看那堵墙太厚了,你去凿开。”
曾钧看向文臣身后的监牢,面露难色,“大人,这墙凿了,外面的冷风簌簌的吹,属下担心您的身体。”
“哦~”南宫流云故意拉长尾音。
曾钧又道:“不如凿杨大人身后的那堵墙吧。”
众臣一听瞬间慌了神,虽然杨裴云在另外一间,但现在是冬天,无论开哪面墙都会被冻死的。
“还有啊大人,属下觉得好热啊,这里的火烧的太旺了,要不熄一点。”
南宫流云像模像样的点点头,“嗯,好提议。”
见他们还沉得住气,南宫流云道:“运点冰过来,晚上别热到了诸位大人。”
“卫长,卫长。”何大人立马讨好上前,“卫长啊~”
南宫流云瞅向他,“这位是……”
牢内灯光昏暗,所以看不清也属正常。何大人立马上前几步,“卫长,我是太子太傅。”
“哦哦,原来是何大人。”南宫流云突然敛了笑,“何大人可是觉得热?我这就命人……”
“哎,不不不!”何吴坤急忙摆手,“卫长误会了,我,我饿了。”
“饿了。”
何吴坤还以为南宫流云会为难自己,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却不想南宫流云直接同意。
“去准备吃的。”
见真的金甲卫离开,其他大人开始疑惑,“南宫流云会这么好心?他不会下毒吧?”
听到下毒,众人赶忙吓得散开。
南宫流云没有走,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如果都要死,那不如吃饱了再死,本卫长还有人抓,就不陪你们一块用膳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到了出口处,正好和进来的宋泉碰到。
宋泉先开口道:“世子,你还要抓多少人?”
南宫流云走近时拍拍他肩,“宋大人好好配合就是。”
宋泉暗叹一口气!接着走到了里面去。
众大臣一见是宋泉来了,纷纷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他,“宋大人。”
“宋大人。”
……
一声又一声的“宋大人”,只喊的宋泉心里不是滋味,“诸位,不是我不想放你们走,实在是世子……唉!快!你们给诸位大臣准备保暖的东西,还有…准备好饭菜,别饿着了各位大臣。”
跟着来的狱卒准备行动,但有一个去到了宋泉身边,“大人,要不要问过世子?”
“问他做什么?”
狱卒脸色一紧,然后道:“属下怕……”
宋泉转转眼眸,“这是刑部大牢,世子只抓人并没有要求本官苛责他们。你们,不可怠慢!”
“是。”
狱卒们立刻忙起来,拿棉衣的,带饭的,送茶水的。
等南宫流云回来时,大牢俨然焕然一新。
“呵,走了?”
南宫流云倒回去又多看了两眼,“没错呀。这是谁做的?”
吃饭的、喝水的,裹棉被的大臣纷纷停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他。
还有正忙活的狱卒也立马停下。
监牢内静若针闻。
有的大臣面上露出后怕之色,狱卒背上生了冷汗。
南宫流云忽然笑了,“装饰的不错,挺有过年的气氛。来,你们几个去打酒,要好酒。”
被指到的狱卒立马跑走,到了外面,才想起没钱。
两人忽然停下,“薄勇,我们没钱怎么办?”
薄勇挠挠头,“走!去禀告大人。”
后半夜,文臣武臣都喝的醉醺醺。
南宫流云敲敲木桩,“去提审。”
跟在一旁的张喜鸣问道:“先审谁?”
“审……”南宫流云在心里想起人员名单,“就从孙大人开始。”
忽然又叫住张喜鸣,“哎,把他们都叫醒。”
张喜鸣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胸脯,“大人放心,一个不留。”
南宫流云汗颜,“一个不留”词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不过他也没开口纠正。
“大人,您吃点夜宵吗?”金甲卫贺益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