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点头。
他立马跑走。
剩下的金甲卫看向各自手中的刑具,皮鞭、烙铁、铁针、竹签、人皮脸……
“大人,一会儿用刑吗?”赵丛峰握着皮鞭问道,他的眼眸里闪着昏暗的光,似乎已迫不及待地想抽上两鞭了。
“大人,我这铁怎么烙?”康黎阳抓了抓炭火中的红烙铁,“是不是还不够红啊?这上面好像没字,要不要拿个带字的?什么字好呐?”
拿了人皮脸的郑万青抬手拍他,“大人怎么交代的?你还想真的烙大臣啊?大人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你们呀……意思意思得了。”
康黎阳看向南宫流云,嬉皮笑脸道:“大人,真的不烙吗?属下想给刘大人一下,他上次还因为我救他家女儿时没背着人把我给骂了呢,气不过,哼。”说着,搅了搅烙铁。
郑万青推他,“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刘大人家有女儿?怎么救的?”
“她落了水,这可是冬天呐,我直接脱了衣服就下去了,那湖水又冰又凉的,差点没冻死我。”
看他揉搓双臂,郑万青忍不住调笑:“是冻死不是美死?”
“哼,才不美呐,那小姐长得也就……”康黎阳脸颊不自然的染上红晕,“一般吧。”
“一般呀~”这郑万青摸向下巴,拉长尾音,“哦~我知道为什么刘大人骂你了,谁让你说他女儿不好看的。”
“我……”想起往事,康黎阳突然理亏,“我不小心说的,谁叫他非让我娶他女儿,说什么他女儿要嫁不出去了。我就说你女儿本来长得也不好看,所以才嫁不出去的,和我啥关系。我还好心救了她,救错了?要不再扔回去?”
刘大人直接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捂着胸口说不出来半句话。
想到刘书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憨态,康黎阳不禁笑了出来。
这时,张喜鸣将孙大人带了来。
孙在在喝的有些晕,脚步发飘,“这是……是哪?”
坐在凳子上的南宫流云,微侧了一下身子,“孙大人,睡得好吗?”
孙在在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精神了不少,他揉揉眼睛,“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他忙跪了下去。
南宫流云也说让他起来,给了赵丛峰一个眼神。
赵丛峰立刻心领神会的拿着鞭子走向一旁的十字架,架上无人,他抬臂就抽,抽的声音特别响。
“招不招?”边抽边严厉质问。
他们在的是个小隔间,四面虽然用砖墙围起,但声音却可以传播出去。
外面的大臣听到!纷纷竖起耳朵,离得近的突然两股战战,“世子…世子好像……好像打孙大人了……你们,你们听……”
“还不说?嘿!哈!”
审讯犯人的粗气传入耳朵,一位大人竟吓得一屁股坐了下去,“完了完了,世子要屈打成招,怎么办,怎么办……”
在他慌乱的时候,隔间门开了,接着浑身是血的孙大人就被像狗一样的丢了出来。
南宫流云跟着出来,“下一位该谁了呀?”
赵丛峰拿鞭柄指向刘书,“就刘大人吧。”
刘书立刻吓得发抖,“世子,世子,我没有,我没有……”
南宫流云动动手指头,张喜鸣立刻去牢里拽人,“刘大人,请吧。一会儿让康大哥招呼你,他呀,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刘书一听是康黎阳,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他伸手抓住了栏杆,“不,我不去,救命啊,救命啊,钱大人救我,李大人救……”
张喜鸣将他的手从栏杆上扒拉掉,“刘大人怕什么,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刘大人要是抗过去了,我们大人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要是大人没有……”
“没有如何?”刘书问道。
张喜鸣嗤笑一声,“自然和阎王爷喝茶了呗。”
“啊!”
刘书吓得差点昏过去,他拿手捂住胸口,忽而计上心头,装出喘不上气的模样。
张喜鸣一见不对劲,立马松开了手,“怎么了?”
这时,有大人道:“刘大人有哮喘,你们小心点,快给他吃药。”
“哮喘?”张喜鸣蹙眉,快速在他身上寻找起来,“药在哪?没有药啊……”
“你找找他胸口衣衫。”
张喜鸣立马去摸,但还是没有找到,“没有。大人,大人快来。”
南宫流云察觉到不对劲,身形快速移动,他将张喜鸣等人拉开,瞅向地上大口喘气的刘书。
刘书正在装病,他偷摸摸的瞧了一眼南宫流云,见人真的来了,立马又大口大口的喘起来。
张喜鸣道:“大人,是哮喘!属下没找到药,现在怎么办?”
南宫流云捏向他的手腕,渐渐地发现了不对劲,低头扫了他一眼,便明了原委。
他松开刘书的手腕,一本正经道:“家父曾说哮喘仍是人受寒导致的,所以要以热散气。刘大人的症状这般厉害,张喜鸣,把他带去隔间,将炭火烧在他身上,全身着了火才能散气。”
嗯?
这是什么治法?
炭火放人身上不就成黑炭了吗?
张喜鸣疑惑的眼眸转向南宫流云,在看到自家大人平静的面容后,瞬间反应过来,“属下这就去。?来,把刘大人抬进去,这样的得烧十斤炭,两个时辰。”
其他大人一听两个时辰,立马慌了,这不得把人烧死?
“世子,世子,我看刘大人也没那么严重,别真的用炭烧啊。”
南宫流云被李大人抓住衣袖,侧眸瞥他。
李大人赶忙道:“刘大人的病我能治,我能治。”
“哦~是吗?”南宫流云立刻大喜过望,“来,请国子监司业出来。”
李伯兮难压心中高兴,自己走到了牢房门前。
出来后,他装模作样的从袖子里掏药丸,“来,仲昌赶紧服下。”
他的手掌中并无药丸,刘书看他一眼,就做着样子,滚了一下喉结,当是吃了药。
李伯兮拍拍他的胸脯,“好点了吗?”
刘书假意恢复,“好,好多了,谢谢,谢谢……”
南宫流云的的声音突然响起:“别谢了。一块带走。”
刘书和李伯兮不明所以,“哎,为什么?世子,你为何还抓我们?”
李伯兮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