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道:“不为什么,本世子还没审呐。”
李伯兮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张喜鸣一把抓走,“李大人,到里面再说。”
康黎阳去到刘书身边,左手拍到了他的肩膀,刘书立刻吓得一颤,对上他的眼睛后,皮笑肉不笑的动动腮帮子。
康黎阳抓着他去到隔间,还给人拴到了柱子上去。
做好一切后,康黎阳也不急着审,就拿着烙铁玩,“刘大人,先烫哪里好?不如左胸口?”说完,立刻扒拉开刘书的胸前衣衫。
刘书是个文臣,长得瘦弱,这一扒拉开,竟能看到肋骨。
“啧啧啧,刘大人的肉有点少,烫起来不顺手。”
刘书都快吓哭了,一张脸皱巴在一起,“康……康兄弟?能,能不能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对话时,康黎阳拿镊子夹了一块炭起来,“刘大人气不顺,我看这玩意儿能治好你。”
说话间,炭已到了近前,刘书使劲朝它吹气。
不过却是越吹越红。
康黎阳笑了,“刘大人是嫌不够热吗?”
刘书又开始吐口水,“呸呸呸……”
被溅到的康黎阳挪了半边身子,镊子上的炭却不小心掉了,正好落在刘书的脚上,他立刻嚎叫起来,“啊啊,疼疼疼……”
康黎阳低头,“噢,不好意思,掉了。”
他准备徒手捏起来,又顿住,“还是用镊子吧。”
承受着剧痛的刘书赶忙踢脚,慌乱跺脚中不小心将康黎阳踢翻在地。
康黎阳的手指正好被镊子压住,身子却压在手上面,一时动弹不得。他忍痛挪走身子,手指头才得以解放。
看着发麻的食指和中指,他生气了,“你丫故意的吧?”
刘书尴尬笑笑,“真不是,我的脚背还疼。”
康黎阳扫了一眼他的左脚,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
郑万青拿了烙铁去到他身边,“给你。”
康黎阳回头看到发红的烙铁,懵了,用眼神质问郑万青:“你干嘛?”
郑万青说道:“烫他呀,往这里烫。”
边说边在刘书的右胸前比划了一下。
康黎阳压低郑万青的脖子,背着刘书道:“不是吓唬吗?”
郑万青道:“大人吩咐的。”
康黎阳看向南宫流云,南宫流云正好打了一个哈欠,左手托腮看头顶。
回眸时,康黎阳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抓过柄端就要去烫刘书。
郑万青忙拉住他,“你还真烫啊?刘大人,不是我要烫你,你看这拦不住啊。刘大人,你是不是得罪我兄弟了?”
得罪?
刘书立刻回想,“没有没有……”
“真的吗?”郑万青诱惑道:“你要是不说,我没法劝诫我兄弟啊~”
“郑大哥你拦我做什么,不是大……”人
郑万青及时打断道:“刘大人快说!”
眼瞅着情况危急,刘书赶忙道:“不就是说你配不上我女儿嘛,肚量真小,芝麻大点。”
“我肚量小?我肚量小?你个……”康黎阳气的差点骂他,“哼,我要烫你十下。”
“你凭什么烫我?就算我是犯人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对我用刑。”
康黎阳噎住一瞬。
只听刘书又道:“你还什么都没问呢,说不定我知道呢。”
“你知道什么?”康黎阳问道。
刘书有骨气道:“干嘛告诉你,哼。”
“你还哼上了……”康黎阳说着就要揍刘书。
郑万青忙拦住他,“哎哎,不气不气,小事小事。”
康黎阳气的将烙铁扔入炭盆中,火苗一下子蹿起来老高。
一旁的李伯兮怕的往后缩,张喜鸣将他提上前,“大人,拿什么招呼他?”
南宫流云歪了脑袋,“李大人喜欢搬弄是非,就挑了他的舌头吧。”
“啊。”李伯兮赶忙捂住嘴巴。
见张喜鸣靠近自己,怕的瞪大了双眼,同时摇头。
“不,不要……不行,不行……我没有……”
李伯兮往后退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正好是买夜宵回来的贺益德,贺益德手中的馄饨撒了不少汤汁出来,顿时气恼道:“你干什么?刚买的馄饨,你想吃独食?”
李伯兮急忙摇头。
贺益德瞅向他,“捂着嘴干嘛?”
李伯兮一听,立马跪了下去。
贺益德惊的跳开半步,“司业这是做什么?”
张喜鸣接过他手上的馄饨汤,“全让你撒了,大人喝什么。”
“噢,大人。”贺益德赶忙将馄饨放到桌上,“大人,趁热吃。”
南宫流云瞥了一眼,贺益德立刻从怀中掏出来一只勺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干净的。”
“只买了一碗?”在接勺子之前,南宫流云问道。
贺益德不好意思道:“拿不完。”
南宫流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给他吃。”
贺益德瞅向身后的李伯兮,“给他?大人你不吃吗?”
南宫流云没有说话,又坐了下去。
贺益德只好端起馄饨,走到李伯兮身前,“给你吃吧,还热着呢。”
李伯兮直摇头,“不吃,不吃,小兄弟你吃。”
“我吃?”贺益德看向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道:“不吃就灌。”
贺益德又回头看李伯兮。
李伯兮哭笑不得。
贺益德又将馄饨往前递了递,“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李伯兮想到残忍的喂食手段,立马抢过,开吃时,手却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有这么冷吗?”贺益德一面瞅向四周,一面起身。
“大人,馄饨他吃了。”
南宫流云轻嗯一声,“再去请个大人过来。”
张喜鸣问道:“请谁?”
“随便吧。”
南宫流云换了身侧靠墙,现在四更天,他有些困了。
被请的霍东,一进屋就看到李伯兮在吃馄饨!顿时惊讶不已,“这……”
李伯兮含泪看向他,“霍大人……”嘴里有着馄饨,说的话含糊不清。
【难道他吃的不是馄饨,而是毒物?】
霍东惊出一身冷汗,“世子,世子我是冤枉的,我没有通敌啊,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泛着烛光的黑眸转向他,“是霍大人吧?你离近些,我看不清。”
霍东走近几步,“世子……”
南宫流云朝前伸手,霍东又近了半步,“现在能看清了吗?”
“能啦。”南宫流云朝怀里扒拉,找了半天,拿出来一沓纸,然后就甩在了桌上。
“麻烦霍大人帮我看看,这字迹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