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氏命丧火海、办理丧事的这几天,苏妍正在苏氏集团忙的热火朝天。
集团刚刚成立,各种事情占了苏妍太多的精力。
苏记食品公司原来的领导层全部被提拔至集团副总、董事、监事等职务。
集团内部其他重要岗位的竞选和自荐活动也在陆续展开。
这是一次展示自我和实现职务跃迁的好机会,学历、能力并重,即使学历不足,只要能力足够强,也可以奋力一搏,学历上的不足集团将会出资供读夜校来弥补。
一石激起千层浪,企业里有能力的年轻人全都动了起来。
初选、复选、终选……历经层层筛选,最终能走到苏妍面前的,只不过寥寥数人,而苏妍将会在这几人中选出自己的总助、秘书、司机等贴身工作人员。
而在这其中表现优异的其他人员,都被充进了集团的其他部门,担任中层领导或者部门职员。
集团的领导层,整体的学历不仅普遍在大专以上,而且个个都是人品、能力方面的佼佼者。
至此,苏氏集团正式运转,作为集团董事长的苏妍,将带领旗下的所有企业和乡亲们,向全新的征途出发!
……
苏白氏的事,苏长格当年就告知了苏妍。
得知了苏白氏的事,苏妍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这个前世害死了母亲刘庆华的凶手,终于再次命丧火海,再一次经受业火燎身,承受命运的惩罚。
苍天何其不公,将所有的厄运都降临到了善良无辜的刘庆华身上!但上天又是公正的, 善虽然有时候没有善报,但苏家老院的人,却都得到了各自的恶报!各自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这只不过是命运的惩罚罢了!
而她这一世,只不过借着周晓丽这把刀,将这惩罚提前了几年而已!
也不知道现在周晓丽的尾巴暴露了没有?当苏长江得知他费尽心思娶回家的相好,给他的头顶覆盖了青青草原,当苏长江得知他们疼爱宠溺的如珠如宝的苏小宝,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时,苏长江到底会是什么表情?
她,苏妍,上一世、这一世,苏长江唯一的血脉,很是期待呢!
呵呵呵……
……
苏白氏今天出殡。
整整一天,苏家庄的响器班子就没停过。
下午一点半,丧席结束后,送葬队伍便向着安息园进发。
安息园是苏家庄专门规划出来的用于安置村民去世的墓园,这几年修建工厂、楼房挖出来的土全都堆到了此处,形成了一座土山,再经过修整建设后,便成了一座小公园。
小公园里修好台阶、楼亭、小广场,种上松柏、花草,置上各种健身器材,划拨一部分用做墓地,一部分用于村民们锻炼身体、休闲娱乐所用。
苏春江原本潦草入土的骨灰盒也被启了出来,和苏白氏的骨灰盒一起转到安息园一同下葬。
生前是一对夫妻,死后也要葬在一处做一对鬼夫妻。
这是当地的规矩。
送葬队伍跟着话事人的命令走一阵,哭一阵,然后再跪一阵,等到了安息园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苏氏三兄弟这几天被折腾个半死,一个个蔫蔫地跪在地上,除了无力的嚎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长海更是瘦了一大圈,从刚从安泽市回来时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完全是变了两个人。
苏长湖疲惫不堪地跪倒在地上,捧起一把把土往坟墓里送去。
苏媚看着苏长湖狼狈的样子,心疼的红了眼眶。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爷爷、父亲、母亲看着她和苏长湖的目光,俱是一脸的复杂和恼恨。
她现在一心疼惜苏长湖,却丝毫没有预料到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暴风骤雨!
……
两辆警车停在村委大院里。
苏长格接到值班人员的电话后,迅速赶了过来。
公安人员荷枪实弹,齐刷刷地站在大院里,让苏长格吓了一大跳。
待听得为首的公安说明了来意后,苏长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抖着手打给丧礼现场的孟凡会,“老孟,你那边怎么样了?……嗯,你先稳住场子……好……不要动……我们马上就来……”
说完便叮嘱值班人员保密,便坐上警车一路朝着安息园疾驰而去。
孟凡会放下手里的小灵通,也是一脸的震惊。
真没想到,苏家庄竟然出了个杀人犯!还是个手握数条人命的杀人犯!
最后一抔土撒完,已经是日落西山。
葬礼结束了。
人群慢慢散开。
露出了隐藏在人群中的几抹橄榄绿。
在众人震惊的惊呼声中,意识到不妙,下意识拔腿就要跑的苏长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死死地摁在地上,接着手臂一痛,就被反拷住了双手。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大家都还处于懵懂状态,苏长湖便被逮了起来。
苏长湖奋力挣扎,“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犯了什么罪?我可是老实本分的百姓!我警告你们,若胡乱抓人,我必会去上级法院告你们!”
公安人员使劲摁着他的肩膀向下压,“苏长湖,你涉嫌六年前南都的一起命案,三年前安泽市火车站附近的三条命案!如今证据确凿,人证俱全,我们奉令将你正式拘捕!老实点,回去如实交代!”
话音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天哪,苏长湖竟然杀了人!”
“苏家这三小子竟然背了四条人命!天呢,太可怕了!”
……
苏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长湖什么时候背负了人命?!不,这不是真的!
她刚想冲出去替苏长湖喊冤,就被父亲苏长明和母亲拉住了胳膊捂住了嘴巴。
苏长湖被摁进了警车里,身上的孝服还没来的及脱下。
警车很快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
苏长海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很快便反应过来。
趁着大家不注意,他悄悄地脱下丧服,很快便离开了。
周晓丽望着远去的警车,心里怕的要命!
她想起了自己。
她使劲摁着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暗暗想道:“……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个瘫痪没用的老太婆,不过是两个没长牙的小东西!谁都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不怕,我不怕……”
……
天色暗了起来,起风了,诡异的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滴溜溜地打着卷儿冲过来,周晓丽“啊”地大叫一声,浑身打起了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