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自己来得早,来得及时!
不然等李翔破了这个大阵,想再斩杀就困难了。
他得抓紧阻止李翔破坏大阵!
他高声喊道:“李翔,你堂堂武宗境,待在这里八九个小时,怎么一个二级阵法只破除了这么一点点?”
李翔一听到张玮的声音,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发!听完张玮的话,他的愤怒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再理会那些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仿佛它们根本不存在一般。他全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狂狮,猛然朝着张玮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就在他感觉快要接近张玮所站立的位置时,猛然挥剑!剑光如匹练般耀眼,仿佛要将这片困阵彻底照亮,让黑暗无处遁形!
剑气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出,掀起一股股劲浪,瞬间冲向前方。
那些参天古木在剑气下如同脆弱的稻草般不断折断,向前横飞,然后被剑气绞得更碎,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比大阵的箭矢更加密集,更加凶猛!
但是他的一剑刚斩下去,他身后又响起了张玮的声音:“李翔,在这个阵法里,你杀不到我。”
张玮的声音平静,但落到李翔的耳里极具挑衅!
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进了李翔的心里!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狰狞,仿佛要将张玮生吞活剥一般!
把自己困在这大阵里这么长时间,唯有杀了张玮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他再次转身,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般冲向张玮的方向,然后又是一剑挥出!
前一剑他精准地斩在了张玮传出声音的地方,但这一次,他扩大了击杀的范围,誓要将张玮彻底斩杀在这片困阵之中!
古木、山石被掀起,绞碎,射向四面八方,笼罩了一大片地方,可以击杀一切生命。这里瞬间成了炼狱,成了修罗场,场景之惊人,令人瞠目结舌!
但是他一剑刚斩下,张玮的声音又在他左边响起:“李翔,你既然这么想杀我,那就加油吧。”
这简直是最赤裸、最无情的挑衅!
李翔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折转身形,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般向前冲去,又一次挥剑斩去!
这一次,他把范围扩得更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他的剑气之下!
但是一剑刚斩下,张玮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无论他怎么冲杀,都碰不到张玮的边。一剑斩下,落空;再斩下,还是落空!
如此循环往复,无论他怎么冲杀,都碰不到张玮的边。
反而是他的体力与真气都在飞速消耗。而那些箭矢却如同无穷无尽一般,不断地射在他的身上!
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之中,绝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崩溃!
他终于意识到,昨天晚上张玮把他引进这个大阵,现在又在故意消耗他体内真气。
他发出凄厉尖叫:“张玮,你这奸诈小人、贱民,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张玮平静地分析道,“再过几个小时,就算这些箭矢射不死你,你也会因为真气衰竭而死。
“当然,等你的真气衰竭了,这些箭矢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射死你了,所以你不得好死。”
李翔怒吼:“你有本事,跟我堂堂正正一战!”
“你凭什么要求跟我堂堂正正一战?”张玮冷声问,“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和李登凭什么从姬阳赶过来杀我?”
李翔凶狠道:“因为你得罪了青阳李家!”
“我与李家无怨无仇,他们不过是贪图我的鲮山想杀我。”张玮道,“你们作为修行天地的大家族,为什么不主持公道,反而助纣为虐?”
“我们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张玮凌厉道,“既然你们如此草菅人命,今天也就死不足惜。想与我堂堂正正一战,根本就没门!”
李翔毕竟是堂堂武宗境,又是修行天地的人,哪里听得了凡俗世界的草民对自己的威胁,心中的怒火更大了,狂暴怒喝道:“小子,你不过是一条贱命,那才叫死不足惜!
“但我是姬阳李家的武宗境,你如果敢杀我,姬阳李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登已经被我杀了。”张玮冷声道,“再杀你一个也就无所谓了。”
“李登被你杀了?”李翔气极而笑,“你一个小小武师境,居然大言不惭杀了武宗境!你也太不自量力、异想天开了!”
“那就让你看看我手里的剑吧。”
张玮说罢,一念之间,大雾慢慢消散,手提“青云”长剑,站在李翔三百米远的地方。
只要李翔不破坏大阵,他就胜券在握。
李翔站在杀阵里,抵挡箭矢就要消耗体内真气;不抵挡箭矢,箭矢就会消耗李翔身上的防御,最终伤害李翔的肉体。
所以即使李翔不再追杀他,他也不排斥与李翔来个口舌之争。
时间拖得越长,李翔离死亡就越近。
李翔一眼便认出“青云”剑,甚至连张玮身上穿的蓝灰色长袍也认出来了,确实是李登之物!
李翔双眼欲裂,不可置信!
一个武师境,怎么可能杀得了武宗境!
哪怕李登被从武宗境五级压制到武宗境二级,那也是武宗境二级啊!
但这些东西都到了张玮手里,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你把李登怎么样了?”
他一边咆哮,一边冲向张玮。
困阵解除,正是他击杀张玮的绝佳机会,他岂能放过。
然而刚跑动,大雾又升起来了,等他跑到张玮站立的地方,大雾已浓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狠狠一剑斩下去,哪怕是块精铁也会被斩得粉碎!
但是对面空无一人,一剑斩在空气上。
“把他杀了后,一把火烧了。”张玮的声音在李翔左侧响起,甚至故意带着得意,极具挑衅。
张玮平时在同学在朋友前面都是一副老实巴交好欺负的模样,此刻却完全是一副贼坏欠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