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救你,你喊破喉咙也没用。”男子将南宫凝按在地上,身子压上来说。
“谁说没人?”屋顶突然传来醉意懒散又桀骜的声音。
两个男人身子一僵,往头顶上方恶瞧,只见一人侧倚着烟囱,翘起的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晃悠。
以为是个找死的醉鬼,男子扬手指着屋檐喝斥,“不想死赶紧滚,休坏爷爷好事。”
屋顶男子叽歪了,“你个没长眼睛的,跟谁称爷爷呢?”
他转过俊艳的脸,被按在地上的南宫凝睁大眼睛认出他,急忙求助:“羽凌风,救我。”
嗯??
熟人!!
羽凌风扶着烟囱踉跄起身,乌漆嘛黑定睛瞧瞧喊他名字的女子,眼前朦胧颠倒,抱歉,没认出来!
两个男子听到南宫凝认识此人暗叫不好,双双使个眼色,扛起南宫凝就跑,皇后不能丢了,主子的任务得完成。
“不开眼的东西,在你爷爷这还跑得掉了?”羽凌风洒脱撩起袍裾,纵身一跃追过去。
借着酒力飞得又快又猛,霎那间赶上,二话不说,玄晶扇一挥,后面跟着跑的男子背后划开,直接倒了,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切!”羽凌风身子摇晃两下,醉眼眯着瞅往前跑的男子,桀骜嚣张道:“敢在小爷眼前强抢民女,死!”
扛南宫凝的男子听到声音回头,眼见凛冽银锋向他劈来,惊悚万分之下病急乱投医,扬手将身上所有粉末都撒出去。
这要是平常必能躲开,可羽凌风酒醉十分,身子每动一下,眼前天摇地动。
“呸呸......狗东西,玩阴招,看小爷怎么收拾你。”羽凌风吐出两口白粉渣子气得不行。
南宫凝尚有意识时翻翻白眼,这人喝了多少,毒药吃嘴里只吐两下。
男子肩扛南宫凝跑不快,黑夜中羽凌风嗷嗷叫狠,他脑子里浮现同伴死时的惨状,心直突突。
跑到郊区山林,见一木屋,仓惶间,男子一脚踹开木门想寻个遮挡,干净利落杀了皇后,完成任务。
但一只脚尚未迈入木屋,耳边一阵又疾又冷的风,他慌乱躲闪,耳朵差点没了。
因为喝多了,羽凌风见男子是双影的,他才幸免逃过一劫。
男子不想把命交代了,将“皇后”丢地上,撒开腿往山林深处跑。不待眨眼,羽凌风冲进屋,一条黑影飞身消失在林中,被掳的女子倒在门口。
不是南宫凝不起来,一是摔疼了,二是,媚药发作身子虚软。
羽凌风喝酒又用内力,气血翻涌,药在他身上发作的速度比南宫凝快。
南宫凝扶着门框起身,又栽倒进羽凌风怀里。
“呃......”羽凌风被撞靠在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不清醒的意识更加迷离,身体燥热,下腹难耐。
南宫凝被媚药驱使,双臂攀上他脖颈,两人近在咫尺,呼吸急促。
羽凌风忍不住去吻她,两人纠缠在一起......
屋里很黑,他看不清她的容颜,激烈一次后,撑着复苏的微弱意识问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药劲儿很大,她身体不舒服,再次贴近。
“呃......”
行吧,此时强压着,就太矫情了......
听到牧图蓄谋糟蹋皇后,牧从禹心痒得很,异想天开,将皇后娘娘一直一直藏起来。
牧从禹来了,牧绝恭敬着,不想他往牧绝剑上摸了一把毒,将牧绝推入包围中。
牧家堡训练的杀手武力不低,人挺多的,打斗空间狭窄可近身,云瑶的手臂又多了两处剑伤。
剑上淬了毒,这毒不一般,云瑶眼前忽明忽暗,迅速用银针封了两处经脉,缓过来。
她朝一个方向飞出近百支银针,破开包围,纵身跃出来。
这毒有很强的迷幻作用,云瑶封了经脉,仍觉得一阵阵眩晕,眼前时而发黑。
这时,石怵和元岱赶到,三名麟卫,两名君家影卫紧随,与牧家堡杀手交锋。
城中麟卫听到信号正往这边赶来。
带来的人被云瑶杀了大半,此时侍卫赶到,牧绝感觉大事不妙,撤!
云瑶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将她往前拉,云瑶本能的往后挣,不用问他是谁,问也没用,他不可能说。
云瑶眼前忽而清明时,看到牧从禹不熟悉的脸,下一刻,袖剑冷冽,毫不手软划向牧从禹咽喉。
牧从禹没什么功夫,躲避全然是下意识的,胸前被划出一道血口子。
“嘶。”牧从禹抚住胸口。
荣庆宫
小憩中的燕景聿猛然睁眼,寝殿如常,没有云瑶的身影,她还没回来?
“什么时辰了?”燕景聿眸光一锐问。
“回皇上,戌时过半。”寝殿门口宫人说。
剑眉一蹙,燕景聿霍然起身,“来人,更衣出宫。”
“是。”陌青应声。
燕景聿到宫门口就碰见回宫禀报的麟卫,“皇上,皇后出事了。”
!!
“哔......”
耳边响起鸣哨声,燕景聿心一紧,朝哨声传来的方向飞身……
云瑶察觉面前男子武功挺菜,杀手中掺和这么一位,十之八九是他们的主子。
云瑶想用银针制服他,忽而眼前发黑,牧从禹趁机将迷情的药粉扑在云瑶手臂伤口处。
因为封了穴,伤口的血都不流了,云瑶未见迷乱,只觉全身无力,徐徐前倾,撞进燕景聿怀里。
熟悉的臂弯和胸膛,幽幽沉香味,她知道是他,身子虚软晕过去了。
牧从禹不期而然皇上来得这么快,他慌乱转身,陌青和谭朝站在他面前,目光肃冷。
“瑶儿,瑶儿,瑶儿醒醒……”燕景聿抚着云瑶泛红的颊,不停唤。
牧从禹傻怔怔的听皇上唤的名字,不知惶恐,鬼迷心窍地想,瑶儿,名字真好听!
陌青上前,一脚将犯痴的牧从禹踹跪下,手伸到他面前,沉冷道:“解药。”
牧从禹瞧着陌青的手怔了怔,眼神微变,看奇葩一样,“没有。”
迷情药的解药就是人,男人用女人解,女人用男人解。
燕景聿目光冷戾,似要将牧从禹刺穿,牧从禹不禁一簌,理智被看了回来,规规矩矩朝燕景聿叩首,“微臣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