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瑶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牧从禹震惊瞠目,不可能?
“瑶儿!”燕景聿看着她嘴角的血迹,瞳仁似被刺裂了。
“皇上,属下回宫找谷子易。”惊风急切道。
燕景聿什么都说不出,只有心疼,抱起云瑶闪身离开,途中他不停的在云瑶耳边喃喃,“瑶儿,马上到家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大批麟卫赶到,牧家杀手和牧从禹被擒。
皇宫,荣庆殿
“是蛇毒,可令人沉迷和乱情。”谷子易诊完脉说,眉心微动,似想到什么又难以置信。
燕景聿俊脸更冷了。
“为什么不醒?”
谷子易说:“情毒未入体,臣已将娘娘伤口上的毒清理干净,娘娘之前应是中了迷幻药,因封穴才没有致幻。”
下毒,还是两种,燕景聿想将牧从禹挫骨扬灰。
“迷幻的毒药也是蛇毒的一种,臣能治愈。”谷子易见燕景聿眼底猩红,杀气渐浓,赶忙边说边从药箱里取出药。
“赶紧的。”燕景聿声音冷得似要将寝殿冰封。
“是。”
谷子易将药倒出,放入云瑶口中,如实禀报:“皇上,这情毒不一般,若三个时辰未服解药或行房,会七窍流血而死。”
燕景聿眸光一凛,牧、从、禹……很好!
整个荣庆宫一夜无眠。
燕景聿守在床边,眸光幽暗注视着云瑶,回想刚刚她吐血,气若游丝的一幕,一阵阵后怕。
不是情毒,是致命的毒药呢?
他终是到的太晚了。
衣容抹了一晚上的眼泪,眼睛肿得像金鱼,惊风陪在她身边。
夜寒在殿外白玉石栏上半倚着,懊悔自己没有坚持送云瑶回宫。
洛湛心里闷的不行,寻把椅子坐大门边上,这么多人在,子佩仍受伤了,绝不是保护不周。
不能再被动防范。
屋檐、枝头、殿后、角落皆是麟卫,无论值守还是休沐的都在,像是被周公遗忘了,没人有困意。
冬舒和玲秋跪在殿外谁劝都不起来,她们不该贪玩,应该同皇后一起回宫。
翌日清晨,云瑶没醒,燕景聿无心上朝。
陌青回来愤愤然禀报,连夜审问牧从禹,说不知是皇后娘娘,走街上偶然冒出劫匪,他们是正当防卫……
燕景聿没言语,钉钉看着云瑶,陌青明白了,皇上无心任何事。
牧从禹认不认罪,此时都得关着,皇后娘娘不醒来,牧家所有人将牢底坐穿都是轻的。
牧图天不亮得到杀手被抓,牧从禹在其中的消息,气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焦虑至死。
杀手落网他可以找机会将他们全灭口,可如今牧从禹在大牢里,他没法下手,更不知怎么救出牧从禹。
他忽然产生极大的危机感,飞快进宫求见太皇太后......
夜寒和洛湛回来了,得到消息,紫英和冰凌赶到商会,秦南山、秦扬等人都来了。
见云枭苍眉拧着,矍铄的眸光扫过屋里每个人,魏先挠挠头说:“羽公子不知所踪,昨晚喝醉酒一夜未归。”
昨晚羽凌风同商会的人喝得神魂颠倒,突然说院子里太吵太闷,出去透透气,大家都醉意朦胧,没顾上理会。
人丢了!
此时无人有心思寻找羽凌风。
大男人多饮了些酒,半个膀子都能对付二三十人,能出什么事?
“石怵、魏先各带一队人沿途查探,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夜寒吩咐。
“是。”石怵、魏先应。
大家都明白,夜阁主要抄了牧家老巢。
“我带几人分头找。”焰烈说。
夜寒点头。
“秦扬。”洛湛刚叫他名字,秦扬立即应声,“是,明白。”
他都等得上火了,他的乞丐兄弟们消息最灵通。
大家飞快出雅阁,执行任务。
等了一会儿,见夜寒和洛湛都不说话,冰凌着急了,“公子,我干点啥?”
两人不约而同瞥去一眼,与冰凌和紫英询问的眼神对视,夜寒敛眸,洛湛淡淡交代,“去皇宫守着子佩吧。”
紫英守着云瑶正常,他去不合适吧?
冰凌诧异看洛湛,对他的安排完全不懂,紫英拉拉冰凌衣袖,阻止他再问。
两人新婚,姑娘不会愿意冰凌出任务。若是姑娘面前他们可以求、可以争取,但是两位公子绝不会做姑娘不愿之事,在他们面前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南山知道云枭表面淡然,心里难受,走近坐在云枭身边,安慰的话不说,只默默陪着。
午时不到,秦扬回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屋先干两杯水。
“昨晚,南城门和东城门分别进来一些生面孔,全是练家子,牧府大公子在城中等着,半路跟着他们一起。”
焰烈也回来送消息,“跑了一个,绕过城郊的林子,从南城门逃出去的,石怵和魏先带人出城去寻了。”
夜寒点头。
午时,羽凌风回来了,心不在焉,饶有心事,就听到秦扬的高声:“商首,你去哪了,姑娘出事了!”
羽凌风被吼一激灵,也扬高声音问,“什么?谁?”
“姑娘,姑娘在回宫的路上遭人暗算,中毒昏迷不醒。”秦扬一口气激动说完。
言下之意,羽凌风没正事,喝酒不回家。
羽凌风听得桃花眼瞠起,啥也顾不上,厉喝一声,“谁干的?小爷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风儿,滚进来。”雅间传出云枭不怒不威又不容踌躇的话音。
羽凌风身子一僵,转身进屋。
“阿公。”
云枭抬起矍铄的眸看羽凌风,眯着眼睛,冷不防说:“犯桃花,昨晚干什么去了?”
!
大家齐齐打量羽凌风,努力从他身上看出“桃花”,可啥也没瞧出来。
羽凌风桃花眼猛眨,沉舒口气说:“桃花跑了。”
大家再齐齐瞪眼,还真有啊?
“瞪啥?本商首是未成年还是怎么着?”羽凌风心浮气躁地说。
云枭又仔细瞧羽凌风,睨他一眼说:“凡事莫强求。”然后,提着酒葫芦走了。
这是劝他吗?
不像!
大家陆续出屋,羽凌风才反应过来,“谁伤的子佩还没说?”
显然,还不是讨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