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内,灯火通明,一片肃杀的气氛。
总统正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写着“火种”计划四个大字。
“‘火种’计划”总统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知道,这个计划一旦泄露出去,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甚至,会颠覆整个国家的政权。
而他,作为这个计划的知情人,也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来人!”总统对着门外喊道。
一个黑衣人立刻推门走了进来。“总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查!”总统厉声说道,“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泄露了‘火种’计划!”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总统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眼神阴冷。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在他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他,必须尽快查清楚这个阴谋,否则,他将万劫不复。
“陆阳,你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总统身后响起。
总统猛地转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张翰年?!”总统惊呼一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张翰年!
“很惊讶吗?”张翰年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得意和残忍,“你没想到吧,我才是真正的‘零’。”
“你”总统还想说什么,却被张翰年打断了。
“好了,总统先生,”张翰年说道,“你的游戏,结束了。”
说着,他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总统应声倒地。
“总统先生!”秘书听到枪声,立刻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总统,他惊恐地大喊起来。
“你你竟然敢杀总统?!”秘书指着张翰年,怒吼道。
“杀了他又怎么样?”张翰年冷笑一声,“从今以后,这个国家,就是我的了!”
“你你这个叛徒!”秘书怒骂道,“你不得好死!”
“叛徒?”张翰年哈哈大笑,“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呢?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秘书犹豫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张翰年的对手,如果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想活命,就给我闭嘴!”张翰年说道,“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下去陪他!”
“”秘书沉默了,他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很好,”张翰年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你去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我有话要说。”
“是”秘书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张翰年看着秘书离去的背影,眼神阴冷。他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他终于掌控了这个国家。
“陆阳,”张翰年喃喃自语,“你以为,你真的能阻止我吗?你太天真了!”
车门“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车站喧嚣的人潮。黑色轿车平稳启动,融入东京霓虹闪烁的夜色之中。陆阳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下的枪柄,墨镜后的目光如同夜鹰般锐利,扫视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
霓虹灯牌在玻璃上拖曳出道道迷离的光影,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却无法驱散他眉宇间凝结的肃杀之气。东京的繁华,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层虚假的伪装,如同糖衣炮弹,包裹着致命的危险。
陆阳的手指在枪柄上停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是张翰年,那个笑起来一脸和气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像是随便哪个街头跑生意的商贩。可谁能想到,这张脸下藏着的,是“零”的真身,是个能把总统一枪撂倒的狠角色。
“陆阳,你在看啥呢?”青蓝坐在副驾驶,扭过头来瞅了他一眼。她手里捏着根烟,没点,像是拿来解闷的。
“看个老朋友。”陆阳把照片塞回怀里,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张翰年,‘零’,没想到是他。”
青蓝哼了一声,没说话。她把烟在手指间转了两圈,眼神飘向窗外。东京的街头,灯红酒绿,人来人往,谁也不知道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她跟陆阳这些年,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枪口下的尸体。
“老六交代的那些事儿,”小河从后座探出半个脑袋,声音压得低低的,“他说‘火种’计划已经启动了,张翰年手里攥着名单,全国的地下据点都在他脑子里。你说他杀了总统,下一步是不是要——”
“对,”陆阳打断他,“他要清场。把所有不听话的,挡路的,全都扫干净。”
车厢里静了一瞬,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小江攥紧了手里的地图,指关节都泛白了。他年纪最小,跟陆阳没多久,胆子却不小,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那我们咋办?”青蓝终于把烟塞进嘴里,点也没点,就这么叼着,“去总统府?还是直接找张翰年?”
“总统府已经晚了,”陆阳冷笑一声,“张翰年杀了总统,肯定不会傻乎乎地留在那儿等人抓。他现在要么在转移,要么在找个地方猫起来,等风声过去。”
“那名单呢?”小河问,“老六说名单在张翰年手里,要是他跑了,咱们上哪儿找?”
“名单不重要,”陆阳眯起眼,语气里带了点寒意,“重要的是张翰年。只要抓住他,‘火种’计划就是一堆废纸。”
车子拐进一条窄巷,霓虹的光被高墙挡住,周围一下子暗下来。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本地人,陆阳从苏州带出来的,眼里没半点多余的情绪,只管开车。陆阳靠着车窗,脑子里转得飞快。张翰年这人,狡猾得像条老狐狸,他杀了总统,肯定早有后路。可他再狡猾,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停车。”陆阳突然开口。
司机一脚刹车,车子稳稳停在巷子深处。陆阳推开车门,走出去,夜风夹着湿气扑面而来,带着点东京湾海水的咸味。他站在巷子口,点了根烟,火光在他脸上跳了一下,照出他眼底的冷意。
“你们仨在这儿等着,”陆阳吐了口烟,“我去会会个老熟人。”
“谁?”青蓝皱眉,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
“一个卖消息的,”陆阳弹了弹烟灰,“当年在南京,他给我指过路。这人鼻子灵得很,张翰年要是在东京落脚,他肯定知道点啥。”
“你一个人去?”青蓝不太放心,“万一有埋伏——”
“有埋伏我也能跑,”陆阳笑了笑,笑得有点冷,“你们在这儿盯着,别让人跟上来。”
说完,他掐了烟,转身走进巷子深处。身影没入黑暗,像一滴水融进夜色。
巷子尽头,是个不起眼的小酒肆,门上挂着块破木板,写着“山田屋”三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像喝醉了的人写的。陆阳推门进去,里面烟雾缭绕,几个醉汉趴在桌上,嘴里嘀咕着听不清的日语。吧台后站着个瘦得像竹竿的老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上,正拿块脏布擦杯子。
“山田,”陆阳走到吧台前,声音不高不低,“好久不见。”
老头抬眼瞅了他一下,手上的动作没停。“陆阳?你咋又来了?上次你走后,我这儿被宪兵翻了个底朝天。”
“宪兵翻你这儿,跟我没关系,”陆阳拉了张凳子坐下,“我今天来,是问你点事儿。”
“问啥?”山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神有点警惕。
“张翰年,”陆阳盯着他,“他在哪儿?”
山田脸色变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抖了抖。“张翰年?你说那个大人物?我哪儿知道?”
“别装,”陆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日元,扔在吧台上,“你这鼻子,比狗还灵。张翰年要是来东京,你不可能没风声。”
山田盯着那叠钱,眼珠子转了两圈,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昨儿晚上,有人看见个穿西装的家伙,带着几个手下,去了港区那边。那地方有个老仓库,平时没人去,最近却多了几张生面孔。”
“港区?”陆阳皱眉,“具体点儿。”
“离码头不远,第三仓库,”山田压低声音,“不过我劝你别去,那地方邪乎得很,进去的人,没几个活着出来的。”
陆阳没说话,站起身,把钱推到山田面前。“谢了。”
“喂,陆阳,”山田叫住他,“你真要去?”
“要去。”陆阳头也没回。
“那你小心点,”山田嘀咕了一句,“别死在那儿,我还指望你下次再来照顾生意呢。”
陆阳推门出去,夜风吹散了屋里的烟味。他站在门口,点了根烟,火光映着他冷峻的脸。他知道,港区那仓库,八成就是张翰年的窝。这次,他要么抓住“零”,要么就死在那儿。
港区,第三仓库。
夜色浓得像墨,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风一吹,吱吱作响。张翰年站在二楼的窗边,手里端着杯酒,眼神阴冷地盯着远处。他身后,几个黑衣人来回走动,枪声偶尔从远处传来,又很快被风吹散。
“陆阳,”张翰年抿了口酒,低声自语,“你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他转过身,对着一个手下挥挥手。“去,把东西准备好。今晚,我要让陆阳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火种’。”
手下点头,快步跑出去。张翰年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知道,陆阳会来,也必须来。
因为,这就是“零”的局,一个没人能逃出去的局。
陆阳回到巷子口,黑车还停在那儿,像个沉默的影子。青蓝靠着车门,手里的烟已经燃了一半,火星子在夜色里一明一灭。小河和小江坐在车里,一个盯着窗外,一个低头擦枪,气氛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怎么样?”青蓝看见陆阳,掐了烟,直起身子。
“找到地方了,”陆阳拉开车门,坐进去,“港区,第三仓库。张翰年八成在那儿。”
“港区?”小河皱眉,“那儿可是码头边,地形复杂,跑船的、混混、还有日本人的眼线,乱得很。”
“乱才好,”陆阳冷笑一声,“张翰年选那儿,就是想借乱藏身。可他忘了,乱的地方,也方便咱们动手。”
“那咱们啥时候去?”小江抬起头,声音里有股掩不住的兴奋。
“现在就去,”陆阳从腰间掏出枪,检查了一遍弹夹,“天没亮之前,解决他。”
青蓝点点头,没多说。她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车子无声地启动,拐出巷子,朝港区驶去。车窗外,东京的霓虹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码头边低矮的房舍和海风吹来的腥味。陆阳靠着座椅,闭上眼,脑子里却没停,过了一遍又一遍今晚的计划。
张翰年这人,太狡猾,杀了总统还能这么快找到落脚点,肯定早有准备。那仓库里,十有八九有埋伏,甚至可能是陷阱。可陆阳没得选,“火种”计划已经启动,每拖一天,死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甚至是一个国家。
车子停在港区边缘,离第三仓库还有两条街。陆阳推开车门,示意司机熄火。“从这儿走过去,别惊动人。”
四个人下了车,借着夜色贴着墙根往前摸。码头边风大,夹着海水的潮气,吹得人脸发僵。小河背着把长枪,小江手里攥着匕首,青蓝跟在陆阳身后,手枪上了膛。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被风吹散。
第三仓库就在前面,黑乎乎地蹲在夜色里,像个张着嘴的怪兽。铁门半开,里面透出点昏黄的光,隐约能听见人声。陆阳停下脚步,蹲在墙角,朝里面瞅了一眼。
“有人,”他压低声音,“至少七八个,门口还有两个哨。”
“硬闯?”青蓝问。
“不行,”陆阳摇头,“人太多,惊动了张翰年就跑了。咱们得分开走。”
“咋分?”小河问。
“你跟小江从左边绕过去,找个高点,盯着门口,”陆阳指了指仓库旁边的水塔,“我和青蓝从右边摸进去,找张翰年。”
“行,”小河点头,拉着小江猫着腰跑向水塔。
陆阳看了青蓝一眼,俩人没废话,贴着墙根朝右边绕过去。仓库旁边堆着些破木箱和生锈的铁桶,散发着一股鱼腥味。陆阳翻过一堆杂物,找到扇半塌的侧门,门缝里漏出点光。他掏出匕首,轻轻撬开锁,推门进去。
里面是个堆满货箱的大厅,空气里飘着霉味和机油味。几个穿黑衣的人背对着门口,低声说着啥,手里都攥着家伙。陆阳和青蓝贴着墙,借着货箱的影子往前挪。他听见其中一个家伙咕哝了一句:“陆阳那小子真敢来,老大说了,今晚要他的命。”
陆阳冷笑,心里有了数。张翰年果然在这儿,还等着他送上门。他朝青蓝打了个手势,俩人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几个人。
“谁!”一个黑衣人突然回头,眼尖地瞅见了墙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