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内,灯火依旧通明,却掩不住那股刺鼻的血腥味。秘书站在窗前,手里攥着一份皱巴巴的文件,脸色白得像刚刷过浆糊的墙。他盯着窗外东京湾的方向,海风吹进来,夹着点咸味,却吹不散他心里的寒意。总统死了,张翰年跑了,“火种”计划像一团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
“陆阳……”秘书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想起那个男人,那个一身肃杀之气、眼神冷得像刀的家伙。陆阳是他们最后的指望,可他能不能抓住张翰年,能不能把这团乱麻理清楚,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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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仓库的铁门吱吱作响,像在低声诉说着什么。陆阳站在仓库外,手里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火星子在指间一明一灭。他身后,青蓝、小河、小江三人站成一排,枪都上了膛,眼神紧绷得像拉满的弦。
“进去。”陆阳扔掉烟头,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推开铁门,锈迹斑斑的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像在警告什么。里面昏黄的灯光洒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七八个黑衣人散在货箱间,低声说着话,手里都攥着家伙。
陆阳打了个手势,小河和小江立刻朝左边绕过去,找了个水塔爬上去,居高临下盯着门口。青蓝跟在他身后,俩人贴着墙根,像两道影子,无声地摸进大厅。
“陆阳那小子真敢来,老大说了,今晚要他的命。”一个黑衣人嘀咕着,手里的烟头一闪一闪。话音刚落,陆阳的枪响了,子弹精准地钻进那家伙的眉心,没给喊的机会。
“砰!”枪声炸开,仓库里顿时乱成一团。黑衣人纷纷掏枪,有的朝门口冲,有的躲进货箱后面。青蓝抬手又干掉一个,俩人配合得像一台机器,枪声此起彼伏,没几下,地上就多了几具尸体。
“陆阳!”二楼传来一声怒吼,张翰年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手里端着把长枪,西装上沾了点血,脸上却带着股疯劲。陆阳站直身子,枪口对准他,冷冷地说:“张翰年,你跑不掉。”
“跑?”张翰年哈哈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荡,“陆阳,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火种’已经点起来了,你拦不住!”
“那就试试。”陆阳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张翰年的肩膀飞过去,打碎了旁边的木箱。张翰年骂了一声,转身跑向二楼深处。陆阳没犹豫,冲上楼梯,青蓝紧跟在后。外面传来小河的枪声,门口的哨估计也动手了,整个仓库像炸开了锅。
二楼是条窄走廊,两边全是铁门。张翰年跑得快,转眼就没了影。陆阳踢开一扇门,里面是个小房间,堆着些文件和地图。他扫了一眼,抓起一张地图塞进怀里,继续往前追。
走廊尽头,张翰年站在一扇大窗前,手里攥着个黑匣子,脸上带着股狰狞的笑。“陆阳,你看看这是啥?”
陆阳停下脚步,眯着眼看过去。那匣子不大,像个老式收音机,可上面连着几根线,红光隐约在闪。青蓝咬牙,枪口对准张翰年的脑袋,低声骂道:“你疯了!”
“这是‘火种’的钥匙,”张翰年咧嘴一笑,笑得像个疯子,“你敢开枪,我就按下去。到时候,整个东京,轰的一声,全完了。”
陆阳盯着那匣子,手里的枪没动。他知道,张翰年这人狠起来,连自己都能搭进去。可他不能赌,东京几百万人,不能因为他一枪没了。
“放下来,”陆阳沉声说,“你还有机会。”
“机会?”张翰年冷笑,“老子杀了总统,还能有啥机会?陆阳,你太天真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啥重东西砸在地上。张翰年一愣,扭头去看。陆阳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撞倒在地。那匣子飞出去,砸在墙角,红光灭了。
“混蛋!”张翰年挣扎着想起来,却被陆阳一枪托砸晕。青蓝跑过去捡起匣子,检查了一遍,长出一口气。“没坏,应该没启动。”
陆阳把张翰年绑起来,喘了口气。他看向窗外,小河和小江从水塔上下来,朝这边挥手。门口的枪声也停了,估计收拾干净了。
“结束了?”青蓝问。
“没,”陆阳摇头,“‘火种’还在,咱们得弄清这玩意儿咋回事。”
他捡起地上的地图,摊开一看,上面画满了红圈,从东京到南京,再到苏州,全是“火种”的据点。他心里一沉,知道这仗还没打完。
“走,”陆阳把地图塞进怀里,“回车里,把张翰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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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车停在港区边缘,引擎低鸣,像头蛰伏的野兽。陆阳押着张翰年上了车,青蓝坐在副驾驶,小河和小江挤在后座。张翰年被绑得结实,嘴里塞了块布,眼神却还是阴冷得像条毒蛇。
“去哪儿?”司机问,声音平板得像块石头。
“回苏州,”陆阳靠着座椅,闭上眼,“老六那儿有地方,能撬开他的嘴。”
车子启动,拐出港区,朝东京湾外的公路驶去。窗外,霓虹灯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田野和远处模糊的山影。陆阳掏出那张地图,又看了一遍。红圈密密麻麻,像一张网,把半个国家都罩住了。
“‘火种’到底是啥?”小江憋不住,低声问。
“不知道,”陆阳睁开眼,语气里带了点寒意,“但张翰年知道。他不说是死,说了也未必能活。”
“你觉得他会说?”青蓝扭头瞅了他一眼,手里的烟没点,拿在手里转了两圈。
“会,”陆阳冷笑,“老六有的是办法。”
车厢里静下来,只有引擎的嗡鸣和张翰年低低的喘息。陆阳靠着车窗,脑子里转得飞快。张翰年杀了总统,拿了“火种”的钥匙,肯定不是一个人在干。背后还有人,或者一群人,在等着看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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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黑车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灰楼前。楼外墙斑驳,窗户上糊着旧报纸,像个没人管的破厂房。老六站在门口,叼着根烟,瘦得像根竹竿,眼神却亮得吓人。
“陆阳,你可算回来了。”老六吐了口烟圈,瞅了眼车里的张翰年,“这就是‘零’?”
“对,”陆阳推开车门,把张翰年拽下来,“他嘴硬得很,你有办法没?”
“有,”老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跟我来。”
几个人押着张翰年进了楼,里面是个大车间,堆着些破机器和铁皮箱。老六指了指中间一张椅子,“把他绑那儿。”
小河和小江把张翰年按在椅子上,老六从角落拖出个铁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家伙——刀子、钳子、还有些叫不上名的小玩意儿。张翰年的眼神终于变了,带了点慌。
“说吧,”陆阳站在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火种’是啥,谁在背后?”
张翰年咬着牙,嘴里挤出一句:“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杀你?”老六哈哈一笑,拿起把钳子,在手里掂了掂,“兄弟,这儿不兴杀人,兴的是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说着,他一把揪住张翰年的手指,钳子夹上去。张翰年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可嘴还是硬:“你……你们不得好死!”
“嘴硬是吧?”老六哼了一声,扭头对陆阳说,“去弄壶水来,热的。”
陆阳没说话,转身去角落烧了壶水。滚烫的水端过来,老六接过去,慢悠悠地倒在张翰年腿上。一声惨叫划破车间,张翰年的脸白得像纸,腿上起了一片红泡。
“说不说?”陆阳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
张翰年喘着粗气,眼神散了,终于挤出一句:“‘火种’……是武器……细菌武器……全国的据点都有……”
“谁在背后?”陆阳追问。
“不知道……”张翰年摇头,“我只知道‘零”是代号,上面还有人,日本人……还有别人……”
陆阳站起身,和老六对视一眼。细菌武器,这玩意儿比他想的还狠。张翰年杀了总统,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局还在后面。
“把他关起来,”陆阳对小河说,“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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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站在总统府的窗前,手里的文件抖得像筛子。陆阳抓了张翰年,可“火种”没停。他翻开文件,里面夹着一张纸,上面只有一行字:“火种已燃,静待东风。”
他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东风是谁?日本人?还是别的什么人?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这场乱局,才刚拉开帷幕。
陆阳站在苏州的灰楼外,点了根烟,火光映着他冷峻的脸。他看着远处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心里却没半点亮堂。“火种”没灭,张翰年只是个棋子,真正的敌人还在暗处。
“陆阳,”青蓝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接下来咋办?”
“查,”陆阳吐了口烟,“从东京到南京,一个据点一个据点地查。‘火种’不灭,咱们就没停的时候。”
青蓝点点头,没再说话。风吹过来,夹着苏州河的湿气,凉得刺骨。陆阳掐了烟,转身走进楼里。他知道,这条路还长得很,可他没得选。
因为他是陆阳,那个从乱世里走出来的男人。
夜风腥咸,东京港区的第三仓库像头蹲在暗处的怪兽,铁门半开,透出昏黄的光。陆阳站在门前,手里的烟燃尽,火星子在指间一闪即灭。他眯着眼,墨镜后的目光如刀,扫过仓库里的黑影。
“进去。”他低声说,推开铁门,锈迹斑斑的门轴尖叫一声,像在警告。身后,青蓝、小河、小江紧跟而上,枪都上了膛,空气紧得像拉满的弓。
大厅里,七八个黑衣人散在货箱间,低声咒骂,手里攥着枪。一个家伙嘀咕:“陆阳真敢来,老大说了,今晚要他命。”话没说完,陆阳的子弹钻进他眉心,血花溅开,没给喊的机会。
“砰!”枪声炸响,仓库乱成一锅粥。黑衣人掏枪还击,有的冲向门口,有的躲进阴影。青蓝抬手干掉一个,陆阳再补一枪,俩人配合默契,枪声如雷,地上很快多了几具尸体。
“陆阳!”二楼传来怒吼,张翰年站在楼梯口,手端长枪,西装染血,眼神疯得像野兽。陆阳冷笑,枪口对准他:“张翰年,跑不掉。”
“跑?”张翰年哈哈大笑,笑声刺耳,“‘火种’已燃,你拦不住!”他转身就跑,陆阳冲上楼梯,青蓝紧随。外面小河的枪声响起,门口哨兵也动了手,整个仓库像炸开的鞭炮。
二楼走廊窄得像棺材,张翰年跑得快,转眼没影。陆阳踢开一扇铁门,里面堆满文件和地图,他抓起一张塞进怀里,继续追。走廊尽头,张翰年站在大窗前,手攥黑匣子,红光闪烁,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这是‘火种’钥匙,”张翰年咧嘴,“开枪,我就按下去,东京全完!”
陆阳手里的枪没动,青蓝咬牙骂:“疯子!”气氛僵住,空气像凝固。窗外突然一声闷响,张翰年扭头去看,陆阳抓住机会,一个箭步撞倒他。匣子飞出,砸在墙角,红光熄灭。
“混蛋!”张翰年挣扎,被陆阳一枪托砸晕。青蓝捡起匣子,喘气说:“没坏,没启动。”陆阳绑了张翰年,捡起地图一看,红圈密布,从东京到苏州,全是“火种”据点。
“走!”他沉声说,“还没完。”
天蒙蒙亮,黑车停在苏州一栋破楼前,外墙斑驳,像个废弃厂房。老六叼着烟,瘦得像竹竿,眼神却毒得吓人。“陆阳,这就是‘零’?”他瞅了眼车里的张翰年。
“对,”陆阳拽下张翰年,“嘴硬得很,撬开他。”几人押他进楼,车间里堆满破机器,老六指了张椅子:“绑那儿。”
张翰年被绑结实,老六拖出个铁箱,里面全是家伙—刀、钳子、怪工具。张翰年眼神慌了,但嘴还硬:“杀了我吧,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