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吗？
答案当然是可以了。
大领导觉着，自己现在不光头痛的毛病好了，甚至还能参加几个国际会议，去各国面前炫耀两圈。
只是。
他看着手里的图纸，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落丫头，我能不能问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苏落知道图纸拿出来必然会有这么一问，所以早就和秦铮商量好了答案。
她耸耸肩，十分欠扁地说：“大概是天赋吧。”
啊？这……
还真是让人没办法应对啊。
韩老爷子却开心得很，笑得脸上褶子都堆到了一起，“天赋好！天赋好！！”
“以后我看谁再敢笑话韩家没有女娃！我们韩家现在不仅有了，还是个天才！”
被老爷子这么一打岔，大领导也顺势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好奇问：“韩老，落丫头怎么就成韩家的了？”
韩老爷子笑得十分得意，“我和这丫头有缘，打算认作干孙女，认亲宴都准备好了，就在七天后。”
“这样啊。”
苏落的资料早就摆在了大领导的桌子上。
他心领神会，知道韩家此举是要这丫头撑腰。
如此也好。
韩家和苏落捆绑到一起，稳定性也更高些。
眼下国家百废待兴，人才是重中之重，他不希望看到本国的人才外流。
大领导沉思片刻，对韩光海道：“秦铮同志在地方上历练得也够久了，早点调回京市吧。”
“是，首长！”
设计图握在手里，大领导如今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病治好了，我就先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将图纸送到研究基地。
只等投入生产，华夏就可以彻彻底底地改变被遏制、被打压、被轻视的困境了！
国家的发展方针，要大变！
走到门口，大领导又停了下来，“落丫头，你给我的养生丸呢？”
现在就要啊？
这也不能去空间里拿啊。
苏落瞪了瞪眼，转过头对韩老爷子道：“爷爷，我身上没带，先借您的用用。”
“回头我再给您补上。”
韩老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抱着药丸不肯撒手，千叮咛万嘱咐，“丫头你可千万别忘了给我补上。”
“老爷子，您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大领导几乎是把东西生抢了过去，还煞有介事地点评：“这么抠搜可不好。”
“……”
送给了大领导，韩老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板着脸：“你们两个，跟我去书房！”
苏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拉着秦铮的袖子小声嘀咕，“完了，我觉得爷爷生气了。”
“媳妇儿，自信点，把觉得去掉。”
韩老爷子确实气得不轻，一巴掌拍到书桌上，钢笔都吓得弹了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啊！”
“爷爷，”
“你闭嘴！”
韩老爷子冲她吼了一嗓子，又把火力对准了秦铮。
“落丫头不懂，你也不懂吗！”
“一件武器的更新换代，那是要经过专业人才，经过无数次试验、失败，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才有可能完成的。”
“你们就这么轻飘飘掏出几张纸来，是把大领导当傻子吗？！”
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两个人不敢说话，垂着头老老实实听训。
妥妥一对儿“患难”夫妻。
“爸，别气了。”韩光海给老爷子倒了杯茶，“您消消火。”
“大领导虽然没相信落丫头的借口，但我看他的意思，也不打算刨根问底，您就别说俩孩子了。”
坦白说，从军人的角度，他对苏落拿出图纸的事情喜闻乐见。
“眼下是不追究了，可将来什么样谁知道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精明了一辈子的眼睛里藏着数不清的担忧。
万一哪一天，苏落有什么举动让大领导觉着她不能为华夏所用，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爷爷，您别说阿铮了。”苏落等老爷子发完了火，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这事儿是我的主意，他不同意的。”
“他不同意你还干！”老爷子瞪了瞪眼，到底没舍得凶她，“说吧，老头子听听你是怎么狡辩的。”
“爷爷，您说我们人口那么多，国土面积那么大，外国佬凭什么处处欺负咱们呢？”
“因为咱们的国力不强，拳头不硬。”
苏落靠在他肩膀上，语气微沉，”这片土地是您，是韩叔叔，大哥，阿铮……还有数不清的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的。”
“我看不得有人轻视她。”
曾经她对星际，亦如是。
拼了命的研究病毒、抗体，不想让星际落后，受制于其他星系。
如今
她是华夏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这片大陆也生出了感情。
“爷爷，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事实上，我站得越高，躲在暗处的那些人就越不敢动我。”
就好比现在，谁想动她，起码得先过大领导那关。
而且苏落觉着，
“大领导又不是傻子，我一心给华夏打算，他杀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混丫头，这话也敢胡说！”
“本来就是。”
苏落吐吐舌头，躲开他的暴栗。
大不了，她去撬开007的嘴巴，带着秦铮回星际。
“你呀！”
韩老爷子眼眶红了一圈。
苏落都搬出民族大义了，他还能说什么？
什么也说不了！
书房默了半晌。
秦铮看着明媚坦荡的小姑娘，郑重起誓，“爷爷，我会保护好落落。”
以他的命，护她周全。
“行了行了！”
韩老爷子也不是非要争个对错。
“等我回头再去探探口风。”
他道：“眼下大领导开了口，你就抓紧调回京市，这样丫头也能跟着在京市安顿下来。”
京市部队不同于地方，调出容易，调进来困难。
秦铮也没想到，大领导没说奖励媳妇儿什么，竟然把好处给了他。
“看大领导的意思，应该是不打算公开这件事。”
一旦公开，苏落很容易被敌特势力盯上。
不管是挖墙角，还是暗杀，对华夏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这样也挺好。”
苏落要的是自己在上层挂名，至于其他人，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你们俩没事就赶紧回去吧，明天请你父母过来吃饭。”
韩老爷子开口赶人。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秦铮和苏落也不用送，下楼和韩夫人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回去了。
书房里。
老爷子坐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下定决心：“光海，给韩朔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爸，您想好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一边是亲孙子，一边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让阿朔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