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盼山被带下去的那一刻,那份和离书也送到了劳殇的手中,母女两个才彻底卸下所有重负喜极而泣。
但,母女两个也没有忘记规矩礼数,赶紧跪在地上向鱼凫王杜宇恩谢。
那喜极而泣的千恩万谢,足以证明,这母女俩在少师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不,那不是日子,是劫难,是痛苦,是煎熬。
鱼凫王于心不忍,赶紧抬了抬手。
“孤说过了,不必拘泥那些个虚礼,如今,此案已了,劳殇夫人,且回去好好养伤吧!。”
“是,多谢君仁恩,臣妇感激不尽。”
“也多谢巫师秉承公道,再次给了劳殇活命的机会。”说着,劳殇便带着萧燕燕巧儿再次向鱼凫王叩拜恩谢。
这种重获新生的喜悦,令母女二人欢喜不已,内心激动不已。
巫师笑了笑,虚扶起母女两个,肃目中带着一丝不忍和欢喜,也为此替他们高兴。
“回吧!好好养伤,待到伤势痊愈,夫人可回母家,也可留在郡侯府,相信郡侯,也一定会善待你,愿意留你在郡侯府颐享天年。”
“是,多亏巫师与君主,才有劳殇今日重获新生的机会,今后,劳殇定好好活下去,不负君主与巫师的仁恩。”劳殇抹了抹眼泪,克制着伤痛,温柔一笑道。
“那这话可就说定了,我要好好看着你,重活一世,好好生活下去,不可懒怠。”鱼凫王脸上虽没有几许笑容,但语气却异常温和,叫人动容。
“是,臣妇再次恩谢君主。”劳殇面上浮出一抹笑容,恭敬的道。
鱼凫王抬了抬手示意,劳殇这才带着萧燕燕与巧儿、几个重伤的人证退了出去,直奔郡侯府。
巫师与鱼凫王相视一笑,也就顺利将此案此了结了。
郡侯府
明锦派了几个机灵的奴仆在门口等候多时。
她知道,劳殇她们一定能平安回来的,所以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连同为劳殇准备的院子,都在她亲自安排下,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洁无比。
趁着劳殇等人还没有回来,明锦匆匆去了客院。
只是,这会儿的花祭,还在做着功课,这是明锦每天都会安排给她的任务。
她不但要求花祭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要诗词歌赋,武、医、桑蚕、织布、舞等都要有所涉猎,将来无论遇到什么险境,才能有能力自保。
为了不打扰花祭,她便坐在一旁的桌案处,一面品茗一面等着她结束。
这丫头不愧是她看中的人才,也不负她亲自教养,没想到,才几个月过去,不到一年,这丫头的武功便有所长进,甚至可以说,与她都能打个平手了。
明锦见她差不多了,便在一旁武器架上随意挑选了一件称手的兵器,忽然与花祭过招而去。
她本想试探试探花祭的武功,好知道她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但没想到,这丫头的功力和剑法已经到了能与她并肩的地步,除了力气与内力还与她差了一些外,那剑法已然得到了她的真传。
不错,不错,明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约三百招后,花祭有些累了,明锦这才收招,率先站定。
“小阿祭,如今,连阿姐都打不过你了,看来,你这些日子并没有荒废我交给你的课业嘛!”
“也多亏了阿姐您的悉心教导,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便练得精髓。”花祭笑脸盈盈,萌萌的跑到明锦的跟前,撒娇似的抱着明锦那纤细的腰身。
“咱们家的小阿祭如今怎么变得这般嘴甜,可是阿娇那丫头教你的!”
“才不是呢!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很喜欢阿姐,也很感激阿姐,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在阿姐身边儿呢!”花祭就像是黏屁虫一般,赖着明锦好一顿撒娇。
明锦自也是欢喜的,自打家里多了花祭这么个小丫头,就觉得日子越来越热闹充实,越来越有盼头,若是哪一天她不在身边儿了,她还不习惯了呢!
“嗯!就你会哄我高兴,今日小阿祭说的话我可要记在心里了,可不许说大话哄我开心。”
“哎呀!阿姐你就放心吧!我最爱阿姐了,我向阿姐保证。”花祭拍着胸脯,可萌可萌的真叫人心疼。
但她心里最清楚,这丫头,不会留在她身边儿太久,她有大仇要报,还有要事处理,绝不会只甘心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而花祭心里也清楚,她在明锦身边儿学武功,为的便是将来能有朝一日为全家报仇,还花家一个公道。
所以,她们都很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哟!小阿祭又在给你阿姐灌输什么大话呢?不如也让我也听听。”话落!
姊妹二人便笑吟吟的转头望向了来人的方向。
只见阿娇端着托盘,托盘上带着茶具,小心翼翼的款款而来。
“阿娇姐姐,我可没有说大话哦!”
是的!或许中途她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但绝对不会太久,只要她大仇得报,她便回到尚京城,与明锦阿姐相依为命,走完这一生。
“那如此!我也要阿祭今后一辈子陪着我,也要孝顺我,不然,我可要又哭又闹了。”阿娇放下托盘,一面为明锦倒茶,一面打趣着花祭。
花祭故作傲娇的摆了摆手:“好好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连阿娇姐姐一起照顾了吧!……唉!现在的大人,这么那么难哄难带啊!唉!真是的!压力好大啊!”
嘿!这小丫头……。
明锦与阿娇相视一笑。
不过,明锦此刻的脸色,又忽的严肃了起来。
“对了,这会儿来,我便是有重要之事交与小阿祭你去办,此事特别要紧,小阿祭,你可能做到?”
明锦是在询问花祭的意见,只要她不愿意,她便另外派遣一个信任的人去做,她从来不强求任何人。
花祭忽见明锦如此严肃,也不再嘻嘻哈哈,而是认真道:“阿姐请说,我定然不负阿姐的嘱托。”
“此事办起来极为凶险,你可要斟酌清楚,不必勉强,也不必有心里负担,随心所欲就好。”
花祭笑嘻嘻的拉起明锦那纤纤玉手,认真道:“阿姐请说便是!我知道我想做什么?这本也是我自愿,想历练历练自己。”
见她这般从容与肯定,明锦这才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花祭。
只是这条路,确实凶险,她也不大放心她。
可花祭面上却是一笑,十分坚定平静,没有半点儿惧意。
反观阿娇,便担忧的紧,甚至是双手双脚都在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