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人见莫神医和玄七都已动身,自然不敢怠慢,纷纷挥动马鞭,口中呼喝连连,一时间马蹄声响彻云霄,整个队伍如同一条汹涌澎湃的洪流,向着柳州方向奔腾而去。
夜幕迅速地笼罩了整个大地,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从天而降,将世间万物都包裹在了它那深沉的怀抱之中。
四周万籁俱寂,连风也似乎屏住了呼吸,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在这样一个僻静的地方,有一家小小的客栈孤零零地矗立着。
这家客栈看上去有些陈旧,木质的门窗在岁月的洗礼下略显斑驳,但却透露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缓缓地出现在了客栈之外。
她头戴一顶宽大的黑色围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只见,她步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靠近了客栈。
此时的客栈内,同样也是一片静谧。
血情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专注地享用着桌上的饭菜。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与这寂静的环境融为一体。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店小二百无聊赖地站立着,眼神不时地瞟向门口,期待着新客人的到来。
而客栈掌柜则坐在柜台后面,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面前的算盘,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计算着今天的账目。
正当这片宁静持续的时候,那个戴着黑色围帽的黑衣女子,终于踏进了客栈的大门。
随着她的进入,一股寒意仿佛也随之涌进了屋内。
原本无所事事的店小二,在看到黑衣女子的一瞬间,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客官,您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呀?”店小二殷勤地问道,一边还不忘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的女子。
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而在客栈的角落里,正坐着一名同样低调的姑娘,这位姑娘正是血情。
她静静地享用着面前的饭菜,但就在那名黑衣女子踏入客栈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或许是因为同为杀手,所特有的敏锐直觉和相互吸引的气场,血情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 刚刚进门的黑衣女子身上。
然而,由于黑衣女子头上的围帽遮挡住了大部分面容,血情并未能在第一时间辨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仅仅是那一瞬间的对视,便让血情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与此同时,这名黑衣女子其实正是冲着血情而来。
因此,当她察觉到血情正在打量自己时,不仅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反而不动声色地开始暗暗观察起对方来。
站在黑衣女子身旁的店小二,原本满脸堆笑,殷勤地准备迎接这位新客人。
可谁知,这女子进来之后却半晌不语,只是默默地环顾四周,这使得店小二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正当店小二犹豫着,是否要再次开口询问时,终于听见黑衣女子轻声说道。
“先带我去看看房间吧!”
话音一落,店小二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现出来,并连忙应道。
“好嘞,客官这边请!”
说着,小二便引领着黑衣女子,朝着楼上走去。
血情静静地坐在一楼大堂的一角,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被店小二,引领着走上楼去的那位神秘黑衣女子。
尽管只能看见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和一袭漆黑如墨的衣裳,但血情心中却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然而,由于那名黑衣女子头戴围帽,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使得血情无法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一时间绞尽脑汁,也难以回忆起,究竟在何时何地与这位女子有过交集。
只见,店小二毕恭毕敬地,引着黑衣女子登上了二楼。
就在黑衣女子踏上二楼楼板的瞬间,她动作娴熟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并毫不犹豫地递向了店小二。
店小二见状,眼神先是微微一怔,显然对这笔意外之财感到有些惊讶。
他迟疑片刻之后,终究还是伸手接过了那锭银子。
拿到手后,店小二先是用手指轻轻掂量了几下重量,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放入口中用力咬了一口,待确定其真伪无误后,脸上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重新抬头望向眼前的黑衣女子。
“不知客官您想要打听些什么事儿呢?”店小二满脸谄媚地问道。
黑衣女子压低声音开口。
“我想了解一下,刚才坐在角落里,用餐的那位姑娘的详细情况。”
店小二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个嘛……具体的情况,小的也不太清楚啦。只晓得那位姑娘,是前天来咱们店里投宿的,如今就住在天子一号房里。”
黑衣女子听闻小二所言,不禁微微蹙起秀眉,面露不悦之色。
小二见状,心中一紧,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说并未切中要害,赶忙调整言辞,直接呈上关键信息。
“据小人仔细观察,那位姑娘绝非等闲之辈啊!”
黑衣女子听后,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目光转向小二,朱唇轻启问道。
“你何以断定,她并非平凡之人呢?”
小二连忙答道:“小人偶然间发现这位姑娘似乎身负重伤,且伤势颇为严重呐!”
黑衣女子柳眉一挑,追问道:“哦?你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小二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有一日深夜,小人无意间瞧见她鬼鬼祟祟地去倒水。待她离开之后,小人好奇上前查看,却发现那土地颜色与平常颜色不同。”
小二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确认自己所说的东西,那黑衣女子感兴趣后,这才继续开口。
“你猜怎么着,结果我伸手扒拉了一下土地,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结果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说说,这到得流了多少的血,才能把土地成其他色?”